資訊被置頂,由此可見鶴校長這會也挺緊張的。
“你待會有課嗎?”安若若問。
“課間操後兩節都是我的。”黎向暖無奈地攤攤手,推門聽課就聽吧,她今天上新課。
她的課挺緊的,總不能因為領導要來檢查,拿之前上過的課來重新上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上課鈴聲一響,黎向暖拿著課本就起身走向教室。
學生剛做早操,教室裡亂鬨哄的,看到她進去,都立刻安靜了下來。
黎向暖一臉嚴肅,瞪了他們一眼,“都上課鈴聲響了,還不知道安靜下來。”
學生都不怕她,看她瞪他們,班裡的搗蛋王李明霖還笑嘻嘻地對她說,“老師,天氣太熱了,靜不下來!”
“靜不下來就把你的成績單拿出來看一下,保證涼到腳底。”黎向暖的話剛出口,立刻鬨堂大笑。
李明霖立刻做出西施捧心狀,一副被槍擊陣亡的模樣,“死了……死了……被老師紮死了……”
學生笑得更大聲了。
“好啦,彆玩了!”黎向暖臉色一正,收起玩笑,“昨天讓你們預習新課有去完成嗎?”
“有——”學生異口同聲。
黎向暖打開自己做的課件,“今天我們來瞭解一下冷門詩人李商隱。”
開始上課,學生們都自覺坐好,他們都很喜歡黎向暖的課,覺得聽她講課總能得到很多道理。
“同學們,你們知道嗎,在唐代能夠獨自成章的詩人隻有三個,李白、杜甫、李商隱。”
“有一本詩話記載,晚年的白居易在讀完李商隱的詩文之後激動地說,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做你的兒子。”
黎向暖這話一出,學生又笑了,“老師,這白居易怎麼那麼喜歡認爹?”
剛好這時,教室後門被推開,走進十來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一人拿著一個筆記本,還有一個甚至還扛著攝像機在錄。
黎向暖本來以為他們是跑到其它班級去聽課了,正想跟學生說這恰是李商隱的魅力之處。
黎向暖被這陣仗嚇一跳,學生也連忙正襟危坐,不敢像剛剛那樣活躍。
難怪安若若要那麼緊張,因為她此刻也忘了接下去要講的話,有些無措地站在講台上。
景天接了個電話,所以是最後一個走進教室的,他看到黎向暖時微微一怔,也看出了她的緊張,安撫地朝她笑了笑。
黎向暖冇想到景天會出現,身子更僵硬了。
黎向暖轉頭看向自己的課件,這纔想起自己正在講李商隱。
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心,顫著聲音,“清……清代有學者評價,說李杜之後能彆開生路,自成一家的人,隻有李義山一人,李義山……就是李商隱。”
隨著話語,黎向暖的心不再狂跳,終於緩了下來,她將視線轉移到學生身上,“以前的詩人都不太喜歡寫愛情,覺得太小家子氣,比如李白寫自我,王維寫自然,杜甫寫家國天下,白居易寫生活,而李商隱的獨特之處恰恰就在於他的情詩。”
“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的詩看起來如夢似幻,而千百年來的人們每每讀完他的詩之後,都會下意識反應,這是在講強烈的愛情,但可能又轉念一想,這隻是在寫愛情嗎?他一定還在講一些彆的什麼更深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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