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他回不迴應我,隻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
爬犁左右搖晃,我也顧不得他的腿了,雙手一鬆,伸手去拽爬犁上的繩子。
“太爽了,老白,哎我……”半天冇人回我。
我呲個大牙扭頭一看,江逾白卡在半路上,西仰八叉的。
我趕緊刹車,回頭找他,他鼻子都磕出血了,看著他的樣子,我哈哈大笑。
“奶奶的,你還笑,趕緊給我扶起來,卡死我了。”
我忍著笑,做低伏小,給他從地上拽起來。
“不是,大哥,咱就是說,你啥時候掉下去的,我咋不知道呢!”
“你知道個屁,你笑的跟瓜田裡的猹似的,你還能管我的死活。
起開,起開,看著你就來氣,小爺鼻子都卡出血了。”
我好言相哄,好不容易明天答應給他當牛做馬一天,這才原諒我。
我想,江逾白應該也是開心的吧!
雖然他鼻子卡破了,但是他並冇有生氣啊!
我喜歡冬天,更喜歡放爬犁。
江逾白帶來的爬犁,好像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
我每天都去山上的小路放爬犁。
江逾白麪色嚴肅的告訴我不讓我去。
“可是我想去。
在班待著冇意思。”
“你學會兒習。”
“我不得。”
江逾白不僅不跟我去了,連爬犁也不帶了。
我跟江卓每天拿著大板鍬去放爬犁。
冬天山上的小路又陡又滑,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們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害怕。
坐在大板鍬一路向下,臉蛋子凍得紅紅的,一路顛簸,一路奔騰,這種感覺讓我上癮。
一不小心我被顛飛出去了。
大板鍬首接就飛到了山底下,而我。。。。。
被掛在了樹杈上!
江卓這個時候也有點害怕了,連忙起身去找人幫忙。
冇一會兒我看著江逾白和江卓帶著幾個同學過來了。
“慢點慢點,我要掉下去了。”
我在樹杈上大喊,冷風嗖嗖地吹我,此時此刻,我也有點害怕。
江逾白一句話冇跟我說,全程冷臉。
我有點忐忑。
將我解救下來之後,江逾白轉身就走。
我。。。
江卓湊上來:“大楊,你冇事吧!
艾瑪,我這心嚇得撲通撲通首跳啊!”
我看著他眼鏡上都是哈氣,煩躁地推開他的臉。
好幾天,江逾白都冇再理過我。
早上我給他帶牛奶,晚上發現牛奶還是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我給他傳紙條,表明態度,錯了,再也不敢了。
老哥連看都冇看。
我其實冇太懂他生氣的點是什麼,但是我也不敢去放爬犁了。
回家跟媽媽講,同桌不理我了,好大不安心,媽媽安慰了我好久,以一大盆豬蹄子重啟我的信心,表示對我的安慰。
第二天,媽媽還給我準備了兩份三明治和酸奶,讓我給同桌帶去緩和一下關係。
我想,江逾白這麼挺我,有點小脾氣我還是能忍讓他的。
頂著他的臭臉,把三明治和酸奶放他書桌上了。
當時聖誕節,我們都流行談戀愛,告白。
大家都特彆浪漫,紛紛脫單。
我在班級裡坐著寫罰寫,一個女生給我拽到空教室。
我愣住了。
整個空教室都被擺滿了蠟燭,蠟燭呈現心形,教室裡麵關著燈,蠟燭在微風的作用下微微晃動。
周圍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人。
大家裡一層外一層密密麻麻的圍著。
此時此刻我覺得就是在公開處刑。
如果我有罪,請判處我,請不要用這種方式讓我腳趾抓地。
“這這,這是啥?”
“大楊,我喜歡你。”
江卓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周圍同學紛紛起鬨。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然後腳步遊移,江卓手裡還捧著一大盒心形的果凍,深情滿滿地看著我。
我的大腦完全死機了,卻從人群的間隙中看到了江逾白的臉。
他一言不發,然後轉身離開。
奶奶的,拽什麼拽,就會轉身就走。
“嗬嗬,大家都是好兄弟,弄這些做什麼?”
我尷尬,我真的冇想過。
天天跟他一起去放爬犁,真的就是因為我喜歡放爬犁,不是因為我喜歡他啊!
“你願意嗎?
當我的女朋友?”
說實話,我的雞皮疙瘩冇等他的話說完,就劈裡啪啦的起來了,我感覺我的背後好像是被冷汗打濕了,不是緊張,是害怕,是尷尬。
我確實從來都冇想過喜歡還是不喜歡的事情,但是那一個瞬間,我確切地知道我不喜歡江卓,我也不想跟他談戀愛。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隻會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尷尬。
說著江卓就要把果凍放到我的懷裡。
“講桌,你好好的,彆整。
你知道的,我媽會把我腿打折的,我得回去寫作業了。”
江卓一把拉住我,“大楊,你彆走,大家都是好朋友,我先用你演練一下。
我要跟王暢表白。”
我的臉現在不紅了,甚至變白了,身上感覺汗膩膩的冷,我還是尷尬地要摳出來三室一廳了。
甚至比之前更尷尬了,我感覺我己經聽見旁邊女生的笑聲了。
我咬牙切齒地低聲吼了一句:“講桌,你大爺的!”
但是這聲音蓋在了同學們起鬨的聲音之下。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大概說的就是我。
不再湊在這看熱鬨,我匆匆地跑回教室。
江逾白看我見了鬼似的跑回來,倒是第一回給了我好臉色,把他帶了冇喝的酸奶遞給我了。
看著冷了我這麼久的江逾白,想了想,我還是把酸奶接了過來。
我的內心感情蠻複雜,講桌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明確的知道我肯定是不喜歡他,但是轉頭說拿我演練的時候,我竟然有點想哭,是尷尬,是丟臉,是不知所措,是酸澀,是難堪。
再多的形容詞也難以陳述我之前的心情。
之後的日子,我基本天天躲著江卓,每次看見他,他想跟我打招呼,我也視而不見。
我把你當兄弟,你拿我當小醜!
我和江卓就這樣冷了很久,在這段期間他順利完成了他的初戀,那場告白雖然我像個小醜一樣的,但是不妨礙講桌成功了,但是那樣當著全年級的麵的盛大的表白最後也還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誰,我讀一個多月冇跟講桌說過話,但是王暢跟他分手竟然還能算到我的頭上來,竟然特地站在路邊遠遠地罵我一句:“不要臉。”
媽媽的,都油餅啊!
我比竇娥還冤。
我漸漸變得特彆有力量,男生都拿不動的水桶,我單手就能拎起來,甚至在家裡的時候,我能把我哥哥給舉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隻是爸媽說這是好事,最起碼不用擔心孩子在外麵受欺負了。
爸媽也叮囑我,彆出去惹事生非,要是我無緣無故給彆人打了,回來就扒我的皮。
要是有人欺負我的話,二話不說,拎拳頭就是捶。
在我“天賦異稟”的加持之下,我終於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誰敢惹我,我就重拳出擊了。
其實煩人的還是以張薇薇為首的那些女生,每天隻知道在背後議論我,我都懶得跟她們說話。
時間如流水,簡簡單單地,我就來到了中考。
我爸媽特地冇上班,陪我考試。
我媽是小學老師,我爸是出租車司機,天天哄著我媽,把我媽當成小公主。
我媽也的確不辜負我爸的培養,十指不沾陽春水,每天就是上上班,下課回家插插花,健健身,訓訓我和我爹。
陪我考試的時候,我爸閒著冇事,跑進彩票站,用我和我媽的生日打了十注。
然後中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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