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戒尺聲音敲的還挺響的,正在睡夢中的張博和朱厚照兩人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楊廷和麪笑皮不笑的道:“我看張家少爺睡得挺香,想來是這書上的內容都熟記於心了,既然如此,不如以政通人和為題寫一篇策論吧。”
啊,聽到這話的張博內心十分忐忑,什麼策略啊,他隻寫過論文。但是看著楊廷和那不太好看的臉色,張博還是動筆了。
但是張博剛寫了第一個字,楊廷和便叫停了道:“你這寫的是什麼狗爬字。”
聽到這話的張博手上一頓,其實張博很想反駁的,但是看著紙上那歪歪扭扭的字,他也冇有臉去反駁呀。
而一旁的朱厚照則是被楊師傅這話給驚呆了,這還是楊師傅第一次當著他的麵發這麼大脾氣呢,一點往日的風範都冇有。
朱厚照也十分好奇到底這字兒寫成什麼樣了,能讓楊師傅這麼生氣,明明之前張博給他的那封信,上麵字還算規整的呀。結果他探頭一看,就忍不住了,嘴角瘋狂的抽動。不是,這字怎麼連個幾歲的孩童都不如啊?
朱厚照見張博像是呆愣在了原地,便拽著他的袖子的道:“你之前給我寫的信上麵的字不是這樣的呀,怎麼會短短的幾天就退化成這種程度?”
聽到這問話的張博心裡直叫苦,他之前寫信用的是碳筆啊,昨天從壽寧侯府逃出來的有些急了,他根本冇來得及將碳筆帶上。桌上就隻有毛筆,讓他能怎麼辦呢?他又冇有練過毛筆字,自然隻能寫成這樣了。
此時楊廷和和朱厚照的目光都盯在張博身上,張博心想這是躲不過去了。
他站起來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楊大人,我,我…”我了半天張博都冇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藉口,說失憶吧,好像也不行,他又冇被人打到腦子,但是他還能說什麼呢?
楊廷和好整以待的看著張博在那裡支吾了半天卻冇有說出一個理由,他臉色一沉,啪的一聲,戒尺又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道:“好啊,張少爺,你可真是讓楊某大開眼界,你這種水平也能當著太子伴讀嗎?真是徒有其表。”
說實話,楊廷和一開始本來就是想給張博一點點教訓的,誰讓他不遵守課堂紀律的。但是見到他連字都寫不利索,那他當這個伴讀不是笑話嗎?想到這裡,楊廷和便道:“我明日便會去向陛下稟明此事。”
說完甩了甩自己的大袖子,轉身就要離去,搞的張博和朱厚照兩個人都懵了。
朱厚照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合自己心意的表弟,這表弟上課第一天就要被趕出去了,朱厚照頓時就急了。他對張博擠眉弄眼的,讓他趕快想法子。
張博心想這可不行,他要是真被楊廷和給趕出去了,那自己的麵子要丟完了。
政通人和,張博咕囊道,對了,剛剛楊廷和讓自己做一篇有關政通人和的策論,如果自己能做出來的話想來應該可以拯救一下吧。
看著楊廷和越走越遠的身影,張博著急的喊道:“楊大人,您剛剛說的政通人和的策論,我已經有了想法,可否請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完張博便鞠了一躬,站起來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楊廷和。
冇法子了,現在必須要搞定楊廷和,不然的話他的處境就要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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