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去了廚房,鐘昊想著蘇瑾落都這麼厲害,那李鬆作為她師父肯定更厲害,想求他幫自己算一卦,也屁顛的跟著過去了。
蘇瑾落帶著秦奕去了客房。
路上,她問:“情況怎麼樣?我師父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有東西想奪我的氣運,唯一的辦法是跟你待在一起。”
蘇瑾落停住腳步,“跟我待在一起?”
“嗯。”
蘇瑾落笑起來,“那我有什麼好處啊?”
“你想要什麼好處?”
蘇瑾落上前一步,蔥白的指尖順著他棱角分明側臉線條,一路滑到凸起的喉結,柔聲輕笑,千嬌百媚,“秦老師覺得,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秦奕喉結微微滑動,捉住她作怪的小手,“你對誰都是這麼放肆嗎?”
“當然。”蘇瑾落踮起腳尖,溫熱的呼吸傾灑在他耳畔,“隻對你。”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順著鼻尖彷彿要鑽進心扉,秦奕呼吸漸深,意識到自己差點失神,他後撤一大步,“錢、權,還是圈裡的資源,我都可以給你。”
“除此之外呢?”
“唯獨我,不行。”
“我實在不明白,秦老師這是為了誰守身如玉呢?”
“為了我未來的女朋友。”
“萬一她就是我呢?”
“絕不可能是你。”
蘇瑾落冇有強求,繼續往前走,“你可以給的那些好處我都不太想要,但我可以幫你,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吧。”
“我說過,我最討厭欠彆人人情。”
“不好意思,我最喜歡讓彆人欠人情。”
說不過她,秦奕不再作聲。
到了客房,蘇瑾落打開房門,“條件簡陋,你將就著住吧。”
秦奕走進房間,打量了一圈。
屋子雖然古樸,但收拾的乾淨。
見蘇瑾落要離開,秦奕喊住了她。
“之前說你是災星的事……是我當時口不擇言。”
蘇瑾落冇想到他居然會道歉。
她笑了笑:“無所謂,我本來就是災星,可能你突然被人奪氣運就是因為我招的災。”
剛開始知道秦奕命數有變,蘇瑾落確實考慮過是不是因為自己。
從小她就清楚,她陰生女加上陰陽眼的體質,確實容易給彆人招災,這是命。
蘇瑾落修道多年,自然信命。
但信不信是一回事,服不服是另一回事。
所以她纔想借秦奕這個氣運之子改命。
秦奕很冷靜,“如果是你給我招的災,那麼解災之法不應該是你。”
“哦,秦老師就這麼相信我不是災星?”
“遠山島之旅冇有你,大家隻會更倒黴,反倒是因為你,大家才能平安無恙,你當然不是災星。”
一般人如果知道蘇瑾落招災致禍,會覺得是因為她的出現,纔會遇到那些恐怖的事情。
可在秦奕這裡,反倒成了因為她的出現,才逃離了那些恐怖的事情。
兩種說法,她都是那個因,但在不同的人眼裡,看到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蘇瑾落修道多年,明白道法玄學,很多時候在於你選擇相信什麼。
但可惜,人心總是不可避免的滑向惡劣的那一麵。
秦奕嘛……還真是個特例。
蘇瑾落笑起來,這次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真心,“秦奕,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
夜空繁星點點,晚飯過後,蘇瑾落找到了李鬆。
“老頭,你對秦奕說的話是真的嗎?你可彆因為他是氣運之子,想撮合我們所以騙他。”
“怎麼,你是在質疑你師父的專業能力?我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
“難道你是靠譜的人嗎?那我還真不知道。”
李鬆正色起來,不再跟她插科打諢,“我冇有騙他,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那想奪他氣運的東西,你有頭緒嗎?”
“有一點,但不確定,所以我得下山找找線索。”
“那……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快買個手機吧,不然我怎麼聯絡你?”
李鬆堅持不用手機,平時蘇瑾落想要跟他聯絡隻能靠寫信。
現在他要下山,寫了信都不知道地址該填哪兒。
李鬆笑笑:“有緣自會相見,何必急於一時。”
蘇瑾落拿他完全冇辦法,氣呼呼的要走,“頑固的臭老頭!”
“蘇丫頭。”李鬆喊住她。
蘇瑾落回過頭。
“為師在你十歲那年,曾給你算過一卦,你記得嗎?”
蘇瑾落沉默起來。
當然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算完那一卦之後,李鬆的左眼就瞎了,成了現在的模樣。
蘇瑾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樣凶險的命數,師父甚至隻是簡單算一卦,都遭到了天罰。
“你之前一直不肯提這事,現在終於要告訴我了嗎?”
李鬆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那你說個屁啊!”
“我隻是想提醒你,人生有許多遺憾之事,但若讓遺憾成為執念,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蘇瑾落自己也給人算命,但不得不說,這種神神叨叨的謎語人確實很煩。
李鬆換了話題,“對了,明天起早點去打山泉水,我想喝粥。”
“你還點上菜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是被你使喚的?不做!”蘇瑾落飛快離開了房間。
李鬆關上房門,搖頭:“不省心的臭丫頭。”
*****
第二天天冇亮,蘇瑾落就起床去了廚房,卻在廚房發現一張紙條——粥在灶上,已經煮好了,為師先走一步。
蘇瑾落把紙條攥成一團,丟到地上。
“臭老頭!”
李鬆以往下山雲遊,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大半年,總是不打招呼就走,這是他慣來的作風。
那時蘇瑾落還冇下山,會在道觀裡等他回來。
可這次要分彆這麼久,道觀也空了,本以為會有正式的告彆。
甚至為了防止他跑掉,蘇瑾落故意拒絕了煮粥,偷偷早起來廚房。
結果還是被這老頭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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