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
一家英式餐廳裡,來往的食客眾多,服務員忙著收拾盤子,又連忙換上新的餐盤,腳下步伐不停,廚房裡熱火朝天,炒菜聲,顛勺聲。
景安站在洗水槽前,洗著碗,白淨的手因為洗了太多盤子,已經泡得發白。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已經開始起皮的唇。
外國對洗盤子的要求很嚴格,往往要洗好幾遍。
景安已經洗了很久很久了,腿站得直髮麻,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在忙完一天的活後,他回到了自己破舊的出租屋內,他累得直接在床上睡著了,並未洗漱。
雖然當初說是出國深造,但事實上景父景母除了學費,什麼也冇有給景安。
天剛亮,景安艱難地睜開了眼,準備去上學,出門前看了一眼裝在相框裡的柏梵的照片,那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了。
那是在一個盛夏,晚風吹起髮絲,璀璨的燈光對映著柏梵低垂著的臉,是張側麵照,也是他偷偷拍的。
景安走在學校,低垂著頭,頭髮長得遮住半張臉,他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砰”
“你走路長不長眼啊!”一金髮男子怒道,渾身都充斥著一股子混混的氣息。
“對,對不起!”景安急忙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嗎?”金髮男子拖著景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角落裡還有兩個人在吸著煙。
“喲,又有人招你了。”一個矮個子男子喊了喊。
“這小子對我有意見,這麼大路還能撞上我!”金髮男子回道。
“我,我隻是習慣低頭而已,所以纔沒看見你的。”景安驚慌地說。
“是嗎?”
“砰”
金髮男子一拳打在景安肚子上。“這也是我的習慣。”
景安疼得在地上縮成一團。
一拳又一腳,很快景安身上滿是淤青。
景安雙目無神,麻木地想,會就這樣被打死嗎?
另一個稍微高點的男人,走了過來,“彆把人打死了。”
金髮男子呸了一聲,真晦氣。
景安還來不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就感覺一隻手扯住了他的頭髮。
“嘖,仔細一看,長得還不錯嘛。”高個男子說。
“還真是不錯,要不剛好玩玩算了,正好泄泄火!”金髮男子一把扯開了景安的衣服。
景安忽然猛烈地掙紮了起來,“鬆開我!鬆開我!”
“喲,這麼掙紮,是有喜歡的人,想守身如玉啊!”他們嘲諷道。
他們爭執間,高個子男生不小心推了景安一把。
“砰”
景安的頭撞上了牆,血從破了皮的額頭上流出。
那兩個男生一下子就慌了神,“怎,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叫救護車啊!”金髮男子怒道。
景安感受著自己生命力的流失,可能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身體變得冰冷的速度尤其快。
在意識模糊地最後一瞬間,景安想,後悔嗎?可能有點吧,要是我更好一點,你會不會也喜歡上我呢?
“嘀!嘀!嘀!”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景安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入目是白白的天花板。
這是哪?我明明記得自己被一個前男友撞死了,難道發生醫學奇蹟,腦袋都碎了還能拚回去?
“叮,炮灰逆襲係統綁定中。”一道冰冷地機械音響起。
“炮灰逆襲係統?我這是穿越了?”景安看了一眼手,蒼白且有許多小傷口與自己因為生活富裕而被養得白嫩的手不同。
“是,請問宿主是否要獲取原主景安的記憶。”冰冷的係統音又響起。
景安回答道,“獲取。”
“請回答是或否。”
景安抽了抽嘴角,好不智慧的係統。
“是。”
“執行指令。”冰冷的係統音又響起。
景安忽然感覺到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頭疼,直入骨髓,他差點昏過去。
“原主還真是慘啊!”景安在梳理了記憶後感慨。
“是噠,原主景安從生到死都很可憐。”冰冷的係統音忽然變成了軟萌的正太音。
“你的聲音?”景安疑惑。
“剛開始隻是想能和宿主快點綁定嘛,我的前輩說那聲音成功率可高了。”炮灰逆襲係統道。
“所以你其實剛開始並冇有和我綁定。”景安察覺到不對勁。
“對啊!隻有你答“是”的時候,我纔可以綁定。”正太音理直氣壯的說。
“你這是強買強賣!”景安怒道。
“宿主,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花了我好多能量,說到底,還不是你太渣了,纔會被前男友給撞死的。”炮灰逆襲係統不滿。
“你情我願,當初說好玩玩而已,誰讓他放不下的。”景安毫不在意道。
“宿主真渣。”炮灰逆襲係統吐槽道。
“話說你是炮灰逆襲係統,也就是說原主是炮灰了,這是本小說?”景安問道。
“冇錯,這是本豪門團寵小說,主角受就是原主的弟弟,景陽,要看看原著簡介嗎?”炮灰逆襲係統問。
“當然。”
“原著《人人都愛嬌氣包小美人》,他景家小少爺,生來就嬌豔病弱,從小受儘萬千寵愛,卻從不恃寵而驕!
每個大佬們都愛慘了他,在他上大學後,紛紛表白,上演給命文學。
他左右為難,他們每一個都是他的好哥哥。
啊!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我們的嬌氣包小美人景陽!”
“這小說是有多古早啊?”景安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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