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綰行禮後便坐在沈老夫人身旁。
她柔聲解釋:“長姐出了些狀況,所以便早回了。”
沈老夫人一聽是江雲姝,便忙著追問。
江雲姝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估摸著明兒一早就會傳遍上京。
且江雲綰更無替她隱瞞之心,巴不得全上京的人都知道。
她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
聽得沈老夫人頻頻蹙眉。
江雲綰喝了口茶水問道:“母親為何如此神情?”
沈老夫人沉思片刻道:“你說長公主因此發了怒?”
“對,兒媳也因此被長公主斥責了一句,長公主還說看在和您的情分上,這次就不罰兒媳。”江雲綰有些擔心會對沈老夫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隻見沈老夫人在聽到這話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綰綰,日後若是再有長公主的宴席,你都一律拒絕。”沈老夫人滿臉嚴肅。
一律拒絕?
江雲綰心中更加疑惑了。
她原以為按照長公主那般說法,該和母親關係較為親近纔是,偏母親的意思,是要讓她躲著長公主些。
不過想來母親總不會害她,且她也冇什麼攀龍附鳳之意。
而後她便點頭應下了。
沈老夫人抬眸給秋嬤嬤使了眼色。
秋嬤嬤立刻帶著月枝出去,還將門給關嚴實了。
沈老夫人這才拉過江雲綰的手細細摩挲:“綰綰,有些事情母親不便多說,你隻需將母親今日的話牢記便是。”
江雲綰怔怔望著她點了頭。
“長公主她......非表麵上那般溫和,不論她邀你去何處,你能拒絕便拒絕,若無法推脫......”
“便讓淮序陪你一同前去。”
話說到最後,江雲綰竟頭一回在沈老夫人眼裡看見了淩厲二字。
她直接應下並未多問。
有些事情等到了她能知道的時候自然便會知曉,且沈老夫人也說了不便多說,她若是不停追問便討嫌了。
與此同時。
雲祥閣內。
沈淮序走到妝奩前,從袖中取出盒子,裡麵靜靜躺著華美的鎏金並頭花簪。
這是他特意讓玉緣齋的掌櫃打造的,花了不少銀兩。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知道江雲綰私底下還是很愛美的,想必她見到此物定會歡喜,若她歡喜了,也許就不會再生同他和離之心。
這麼想著,沈淮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他拉開妝奩盒子,剛要把髮簪放進去時,目光驟然被最底下的紙包所吸引。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將其取了出來。
沈淮序眉頭微蹙打開紙包,裡麪包著許多米粒大小的小圓丸,他拈起一粒放於鼻下嗅了嗅。
此物藥味濃鬱。
是綰綰生了病嗎?可他並未見她服用過此物,也未曾聽暗衛回稟她請了大夫來府上。
想起她這些日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若他直截了當去問。
恐怕她不會說真話。
於是沈淮序拿出手帕,將小藥丸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而後又將紙包重新包好放好。
至於髮簪,他便不能再放進去了,若是放進妝奩,定會被她疑心他是否看見了紙包。
他重新將裝著髮簪的盒子收好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
江雲綰便被月枝喊醒。
“夫人,江府差人來說請您立馬回府一趟。”
躺在床上的江雲綰立馬猜出了緣由,定是為了昨日江雲姝在公主府所發生一事。
她應了一聲,讓月枝先出去候著。
江雲綰側目瞥了眼依舊閉著雙眼的沈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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