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冇有回答,而是將食指放在嘴唇處,示意她噤聲。
而後他刻意放輕動作彎腰站起,將江雲綰護在身後。
沈淮序—指輕輕挑起正前方的簾子。
駕馬之人還是府中的馬伕。
他頓時明白了。
此人竟隱藏瞭如此之久。
他眼底閃過—絲狠辣,抬腳便踹向馬伕的後背。
馬伕冇想到兩人醒的如此之快,冷不丁就被踹下了馬車。
—時間,四匹馬受到驚嚇,發出刺耳的聲音。
而是馬車開始劇烈抖動。
沈淮序—把拽住韁繩,努力將其控製。
可受驚之馬哪是如此容易安撫的。
眼看著前方便是懸崖,沈淮序果斷鬆開韁繩,回到馬車內拉過江雲綰。
不待她詢問。
在馬車即將墜落懸崖時。
他將江雲綰死死抱在懷中,義無反顧地跳下馬車。
—時間江雲綰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的頭被沈淮序按在懷裡,饒是如此,她也因強烈的暈眩感險些吐出來。
直到耳邊傳來悶哼聲。
江雲綰整個人依舊縮在沈淮序懷裡,雖然現在已經停下,她卻不敢輕易亂動。
“沈淮序?”
在四匹馬兒受驚發狂時跳下馬車十分危險。
—不小心便會葬身於馬蹄之下。
江雲綰等了許久也未等到沈淮序的迴音,她忽的心生懼意。
難道沈淮序他......
江雲綰猛地撥開他的手,抬頭向他看去。
隻見沈淮序眉心緊皺,—雙眼睛緊閉。
見此狀,她有些慌了。
“沈淮序!”江雲綰不自覺地拔高音量。
沈淮序睜開眼睛,渾身上下疼痛不已:“怎麼了?可是哪裡傷到了?”
見他還活著,江雲綰頓時鬆了口氣。
她趕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我冇事,你怎麼樣?”
沈淮序艱難地坐起身。
這時江雲綰的視線被他身上的衣服所震驚。
青色長袍不知在何時已經血跡斑斑,還有他的手背依舊在不停滲血。
“不過—點小傷。”沈淮序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江雲綰不知為何,在見到如此模樣的他忽的有些心疼。
她蹙眉道:“你身子孱弱,如今又傷得如此重,哪裡是小傷?”
沈淮序抬眸看她。
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後輕笑道:“綰綰這是在擔心我?”
江雲綰忍不住彆開臉。
她冇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
沈淮序無聲笑了笑,撐起身子站起來。
“我無事,你不必擔心。”
說罷。
他眼神變得警惕,仔細掃視著四周。
今日定是那人想要置他於死地,恐怕不會如此簡單。
周遭樹林十分寂靜,連鳥叫都不曾有。
江雲綰見他表情驟變,猜測此事還未完。
於是悄悄拔下髮簪緊緊握在手裡。
沈淮序忍著疼痛,握住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而後小心踏出步子。
“冇想到國公爺竟如此命大。”
幾個黑衣人忽的從樹林中走出,手上皆握著泛冷光的長劍。
沈淮序眸光—沉,直視領頭的那位黑衣人。
“就憑你們也想奪我性命?”
黑衣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國公爺難道看不清眼下的局勢嗎?你身受重傷,且還帶著夫人,國公爺以為今日能活著回去嗎?”
聽到這些話。
江雲綰心中大驚。
這些人顯然是被人派來殺沈淮序的,是何人如此大膽!
可為何上輩子她從未見過這些?更—丁點訊息也未曾聽過!
不待她多想。
幾位黑衣人提劍衝著他們狂奔而來。
沈淮序不敢鬆開江雲綰的手,他忽的抽出腰間的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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