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可戎族十五萬大軍轉眼將至,就這樣束手就擒,成為亡國之君,秦軒自是不願,這救亡圖存的事情,還得是自己親力親為!
現如今,最為要緊的事情,便是搞清楚大乾的基本盤,有多少軍隊,實力如何。
“把兵部尚書胡庸叫來。”
大乾兵部掌管全國武官的選擇、任用和兵籍、軍機、軍令之政,為軍事行政。
“兵部尚書胡庸到!”
片刻之後,伴隨著太監的高聲呼喊,兵部尚書胡庸來到了禦書房。
此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剛正,然而,眉眼之間閃爍的狡詐,讓秦軒一眼便能斷定此人絕非善類。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胡庸乃是左相傅仲謀的親信。
“微臣叩見陛下!”
胡庸倒頭便拜。
秦軒坐在龍椅上,開門見山。
“胡尚書,現如今京城還有多少兵馬可用?”
“回稟陛下,京城守備都司尚有一萬兵卒,可保京城安定。”
胡庸麵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一萬人?!”
秦軒噌地一下站起身,心中猛地騰起一個無名火,直沖天靈!
京城守備都司是京城的治安機構,根本不算是軍隊,隻負責京城日常的巡防治安,論起戰鬥力與禁軍相比都差得遠!
其中更有不少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傷病老兵,如何與兵強馬壯的戎族大軍對抗?!
靠著他們彆說驅除賊寇了,就是能守住京城一日,都如癡人說夢!
砰!
秦軒急火攻心,一腳踹翻禦台,滾滾帝威,如疾風驟雨。
“大膽胡庸,你謊報軍情該當何罪?!偌大的京城怎會隻有京城守備都司的一萬人,朕的藍田大營呢,虎賁營呢,神威營呢?!”
按照大乾製度,京城守備有三大營,分彆是藍田大營、虎賁營、神威營。
三大營加起來足有十五萬人,皆是大乾精銳!
如今在胡庸的口中卻消失無蹤,這讓秦軒如何能不怒?
胡庸被嚇了一跳,心中更是詫異,昏君平日可不關注這些事,怎麼今日突然問起?
莫不是這昏君真打算和戎族開戰吧?
“到底怎麼回事,給朕說!”
胡庸人精一枚,短暫地錯愕之後便很快回過神來,不慌不忙繼續解釋:“回稟陛下,臣所言便是實情,一月之前,得知戎族入侵之後,傅相為保大乾江山社稷,帶著三大營遊說諸位藩王,拱衛京都!”
老匹夫!
去遊說藩王,竟要帶上三大營所有兵力?
這他孃的還是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
秦軒腦仁嗡嗡作響,他甚至都有些懷疑,此番戎族大舉入侵,莫不是傅仲謀這個老東西在背後謀劃的?
秦軒揉了揉眉心,頭疼欲裂,一萬老弱病殘如何對抗十五萬戎族大軍,又如何守得住這京城?
“偌大的大乾,竟然隻有一萬兵卒守衛京城,好生荒唐!”
“若是陛下擔心戎賊入侵京城,臣有一良策。”胡庸緩緩開口,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說說看。”
秦軒有些意外。
“陛下,要解如今京城之危,依臣所見並不難。”胡庸昂首挺胸,自通道,“他們長途奔襲,為的不過是一些錢財打賞和虛名,如今京城防務空虛,不如暫且答應便是。”
胡庸在心中冷笑,昏君啊昏君,誰叫你早上在朝堂發瘋,弄死了戎族使者,這下完犢子了吧?還不是得靠著我們?
“可是朕今早已經砍了那戎族使者,雙方再無和解的可能。”
秦軒冷冷地盯著胡庸,平淡地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胡庸眼眸一亮,傅貴妃說得不錯,昏君早朝之時,定是犯了瘋病,否則何至於乾出這等荒唐事。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陛下隻需下個罪己詔,表明自己一時糊塗,錯斬來使。”
“反正您也厭惡皇後日久,再將皇後給戎族可汗送去,至於賠款,就當我天朝上國的賞賜。”
“認可汗為父著實有些有損國威,臣以為認個假父便行,一些虛名而已和大乾的江山社稷比起來,不值一提。”
胡庸說得若無其事,那群前世的狗漢奸聽了都絕對會大呼一句:瞧,這個就叫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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