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
鄭苟臉上哪裡還有方纔的鐵骨錚錚,他臉色慘白,牙花子都在打顫!
“禦史台郎中鄭苟,欲與戎賊求和,按國策是為國賊,當斬!”
秦軒冰冷的聲音傳來,鄭苟頭皮發麻,癱坐地上,眼中儘是絕望。
秦軒一錘定音,即便鄭苟死在朝堂上,史書也不會記載他鄭苟是為大乾儘忠,而是違背國策,向戎賊搖尾乞憐的國賊!
亂臣賊子,註定受萬世唾罵,遺臭萬年!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知錯了,臣知錯了!”鄭苟扯著嗓子大吼,趴在地上拚命地磕頭求饒。
額頭都磕出血來,仍不自知!
“知錯能改,朕心甚慰,下輩子注意點。”
秦軒揮劍劈下,一劍砍下鄭苟的頭顱,滾燙的鮮血濺在胡庸的側臉上,鄭苟的人頭不偏不倚恰好滾落到胡庸麵前。
“啊!”
胡庸慘叫一聲,四腳並用,瘋狂後退,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
死了一個!又死了一個!
短短兩日,這金鑾殿上,死了三人,亙古未有!
刺鼻的血腥味和腥臭味瀰漫在朝堂,不少官員胃裡翻江倒海,卻死死捂著嘴不敢吐出來。
誰知道這暴君下一劍會落在誰的頭上!
暴君行徑!十足的暴君!
秦軒腳步未停,一邊擦拭著手中的湛盧劍,一邊來到了早已經被嚇傻的胡庸身邊。
“胡大人,又差一點,讓你受驚了。”
秦軒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可在胡庸眼中,宛如殺神降世。
“有了這國策,征兵的事能做好吧?”
“陛下......非臣不能,而是即便有萬人之新兵,與戎賊一戰也並未有任何勝算呐!”胡庸強忍著心中的畏懼,顫聲說道。
是家裡的小妾不軟了,還是杯中的美酒不香了,去乾這臟活累活?
征兵是不可能征兵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征兵!
若暴君運氣好真的把京城守住了,傅相後續的計劃還如何實施?
文武大臣也連連附和。
“戎賊的天狼營乃是精銳中的精銳,彆說兩萬,非十萬不可戰。”
“此刻募兵便是讓大乾子民去送死,還請陛下少造殺孽!”
“大乾子民乃是國本所在,哪有君王對自己的子民如何殘忍的?”
.......
秦軒微微皺眉,這幫混蛋當真是不怕死啊。
本以為殺了個鄭苟能讓這群混蛋閉嘴,誰人想到他們居然道德綁架起來。
戰局關鍵,人心不可散,民心更不可亂。
若任由著他們在這造謠,怕是未征到一兵一卒,京城的百姓都要跑光了!
就在秦宸左右為難之際,一道蒼老平淡的聲音,響徹朝堂。
“若陛下缺兵少卒,老臣有一計,可解陛下燃眉之急。”
馮去疾眯著眼,毫無征兆地開口。
胡庸的臉色陡然一沉,傅相所言不虛,這老東西果然平日在裝聾作啞,此刻終於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了!
他死死地盯著馮去疾,眼神威脅,老東西,你想乾什麼?!
“馮相快講!”
秦軒對此人有印象但並不多,隻知道馮去疾曾是原主的老師,也是先帝欽定的顧命大臣之一。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大乾還有五萬精兵,各個驍勇善戰,可以拱衛京城,保大乾江山!”
馮去疾聲音不大,卻沉穩異常。
群臣齊齊錯愕,臉上皆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就連處於懵逼中的胡庸,此刻也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大乾的精兵不是全都被傅相帶走了嗎?哪裡還有五萬精兵?
這馮相老糊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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