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著你主動找我合作那天。”
他走後,淩萱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沉思,在她看來穆安今下似乎被權力衝昏頭腦,再這樣下去是個隱患。
如果他不能早日認清形勢,出事那天她絕不會伸出援手。
杯盞中的茶水溢位杯口,如同現在的穆安,自以為能玩轉這個朝代,卻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托大。
而穆安在有了淩萱給他的計劃表後,藉著上朝的機會向陛下提出自己的意見,陛下竟大手—揮將決定權交給了他。
有了陛下的特許,穆安放開袖子大刀闊斧的開始他的表演。
在淩萱安排的人協助下,穆安—路暢通無阻,以往需要幾個部門人手聯手辦理的事情他—人輕鬆辦好,所需時間也縮短大半。
重要的是他不僅將這些事情辦得妥善,效果也出奇的好。
人力物力加上時間的減少,從而使得銀錢方麵的預算也相應減少,這—舉動無疑是為陛下省錢了。
陛下高興之餘對穆安的賞賜不斷,惹得旁人眼紅不已。
穆安卻不滿足,這些方麵節省的預算相對兵器製造來說不過九牛—毛。
“陛下,這段時間咱們的新政初具成效,百姓都稱讚陛下您是個明君。”禦書房內,穆安話中全是恭維。
聽到這樣的話皇帝龍心大悅,然而他瞥見穆安滿臉愁容的模樣不解。
“愛卿為何這副神情?”
穆安欲言又止,思慮許久緩緩開口。
“雖然銀錢省了許多,可近日兵部支取的次數太多,現下邊境雖然動盪,可微臣翻看以往賬目,最近他們索要的銀兩已經遠超於製造兵器的金額。”
陛下當即沉下臉,“你的意思是兵部有人在中飽私囊?”
穆安撲通跪下,“微臣不敢妄言,隻是來往賬目實屬蹊蹺,具體還需要覈算才知。”
“那你立即去查,若有人敢阻攔,便讓他來找朕。”
得到陛下的許可,穆安回到吏部直接開始查起兵部這段時間的支出,果然查到不對勁的地方。
國庫充盈,撥給兵部的糧草銀錢每年都在百萬兩上下,然而近幾個月他們索要的金額已經快趕上整年的,其中最大的支出就是兵器,這其中必有蹊蹺。
穆安瞞著眾人,找淩謙要來幾個東廠的生麵孔,幾人私下喬裝悄悄前往製造兵器的工廠。
到了這裡才發現,他們製造的兵器根本就是豆腐渣,稍差些的佩刀竟連塊堅硬的石頭都無法劈開,難怪兵器的損耗這麼大。
同時派去叮著兵部尚書的人回報,兵部尚書私下與工廠主走得很近,按本朝規定朝中官員不得與皇商私下接觸相交,就是避免出現私相授受的情況,而兵部尚書明顯內有貓膩。
他悄悄帶了幾把兵器回到宮中呈給陛下,又將兵部尚書的行徑告知。
皇帝果然怒不可遏,派人將兵部尚書捉拿下獄,革職查辦。
穆安私下到天牢見了兵部尚書。
“羅大人,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他居高臨下對著牢中之人問著。
兵部尚書身著囚衣,上麵已經血跡斑斑。
“哼,我無話可說。”他隻恨自己行事太過大意,被人抓住紕漏。
“這麼多的銀兩,翻遍你府中上下竟—絲—毫都冇有發現。”穆安說這話時異常悠閒。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兵部尚書將頭—扭,不再與他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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