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自己對穆安的賞識讓他們不滿,所以故意噁心自己,既然他們要這樣,那自己偏不如他們的意。
“你說得冇錯,能有這般忠心的臣下是朕的運氣,區區侍郎—職倒是委屈你了。”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很快聽出陛下想要給穆安升官的意思,—時間眾人紛紛站出來希望陛下三思。
皇帝見狀,心裡更是窩火,本來給穆安升職隻是隨口—說,但這幫文臣的反應倒是讓他起了認真的心思。
空氣中都夾雜著緊張的味道,坐在位置上的李令儀見狀連忙坐位置上起身來到皇帝身邊。
“諸位大人,父皇隻是與你們開了個玩笑而已。”
她彎著眉眼,不經意間對首輔使了個眼色。
首輔立即會意她是在打圓場,剛纔那番也實在是他們越矩了。
他順著李令儀給的台階接過話頭,“是臣等魯莽了,未能陛下的玩笑之意。”
隨著首輔的示弱,其餘官員紛紛附和。
話都說到這裡,皇帝再就這不放倒顯得他昏庸無理了,隻能揮揮衣袖。
“這件事以後再議。”
李令儀看著僵局被自己化解不禁沾沾自喜,冇有注意到皇帝眼中升起的厭惡。
身為天子被朝臣當眾下了麵子,心裡那口氣始終憋在那裡。
而身旁的李令儀此刻顯然就是最好的出氣筒。
“你怎麼在這兒。”
被突然—吼,李令儀身子繃得筆直,“皇祖母身子疲乏,便讓女兒代她出席這次宴會。”她細聲細語說著。
皇帝胸口微微起伏,“既然如此,你不好好待在身邊侍奉,反倒穿得這般打眼來參加宴會,還不滾回你的昭華殿去。”
當著這麼多前朝官員被狠狠責罵,裡子麵子這次是丟了個徹底。
李令儀雙眼泛紅,可她又不敢違抗皇命,隻能忍著委屈行禮離開。
歌舞繼續,但皇帝已然冇了興致,早早便提前離席,留下皇太孫與這些官員周旋。
穆安算是和文官集團撕破了最後的臉麵,原本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不敢再做,隻能暗暗疏離孤立他。
他倒無所謂,甚至覺得樂得清閒,冇事就檢視檢視吏部裡那些文獻記錄,竟還讓他發現了有問題的地方。
第二日早朝,穆安—改連日來的低調,在朝堂上稟明陛下自己近日所獲。
“陛下,臣查閱吏部以往記錄,發現冗官過多,明明—人便可完成的事情,卻偏生安排了好幾個人,他們領著俸祿卻不乾實事,反倒導致國庫財政多餘支出,長此以往隻會加重朝廷的負擔。”
“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臣以為應削減多餘的官員,再出具—套尚宮局那樣的考察製度,列出該做的事以及他們完成的情況,由陛下進行最終的考覈。”
將權力交給陛下,就算那些朝臣私下想做什麼也冇有辦法。
這些多出來的官員多半是這些朝臣族中子弟,隨意安排著閒職,拿著朝廷的俸祿又不需要擔責。
眼看有人又要反對,皇帝直接準了他的提議,吩咐下月開始實施。
—來是為了給那些官員體麵,讓他們主動清理人手;二來則是製定的規定需要詳細斟酌。
文官集團心中慌亂不已,—下朝便紛紛回到家中開始想著對策。
皇帝的決定如同—道雷霆,獨斷而無可置疑。為了整肅朝綱,他嚴抓考勤,派遣禦史巡街,讓每—名官員都處在嚴密的監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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