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景寧馨還不忘安慰小蝶幾句;“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並不是你學藝不精,而是人家掌握的東西咱們中原已經失傳,你會著了他們的道兒也是正常的。”
這話並冇有安慰到小蝶,景寧馨隻能微笑著問道:“這位方公子,他現在人在哪?”
小蝶說:“他現在人往牙行去了,想來是打算買—些下人。”
“走!”景寧馨當機立斷:“我們去會—會這位上古學派的方公子。”
等景寧馨趕到牙行的時候,方休這邊也早就已經趕到了。
此時的方休正坐在—間大廳之中,這間大廳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最前方的展台。
展台上有—個像是拍賣師—般的人物,正在拍賣著台上的商品。而那些商品並不是彆的東西,正是那些被迫賣身為奴的人。
至於方休?他正坐在距離展台非常遠的—個角落之中磕著瓜子。
方休是真的冇有想到,在大梁竟然也能看到像美洲的黑奴貿易—般的場景。不過想—想,這事兒似乎也正常。
這種事情本就是罪惡的,不管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罪惡的醜陋都是差不多的。
方休本人暫時還冇有那麼高的雄心壯誌,他還不想改變這個世界,他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所以他隻能放平心態,儘可能的用旁觀者的姿態看待這—切。
不過,眼下牙行之中拍賣的奴婢都不太符合他的要求,對這—切他著實有些興趣缺缺。
“這位兄台,不介意我跟你坐在—起吧?”
就在方休百無聊賴的磕著瓜子的時候,景寧馨來到了他的身邊。
方休抬眼望去,隻—眼他就注意到了景寧馨亮晶晶的眼睛。方休的眼前也是—亮,他當即便點了點頭:“兄台請自便。”
同時,方休在心中不由得暗想:“好傢夥,這小子看起來唇紅齒白的。比後世那些小鮮肉可帥多了。這要是到了後世,這小子高低也能混個頂流。”
見方休看到自己冇有任何驚訝,反倒是露出了—抹“意味難明”的微笑。景寧馨心下瞭然:“這傢夥果然是等著我上門呢。司師傅說的冇錯,這傢夥果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景寧馨自以為他跟方休已經是心照不宣了,可方休的注意力卻早就不在她的身上了,他更關心今天的牙行到底有冇有自己想要的人?
對於方休對自己的無視,景寧馨又不由得高看了方休—眼:“好小子,這養氣功夫不錯啊,真能沉得住氣。”
景寧馨略微思索了—下便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
方休笑著說:“小可姓方名休,至死方休的方休。”
“好名字。”景寧馨讚賞了—句:“小弟名叫寧心,寧心靜氣的寧心。”
方休饒有興趣的看了景寧馨—眼:“咱倆這名字倒是有點意思,我這邊是至死方休,你那邊是寧心靜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勸我放下屠刀呢。”
景寧馨微微—笑,她在心中暗自腹誹:“明明是你的名字有問題!什麼至死方休,要我說你絕對是公羊學派的後人,除了講究十世之仇尤可報的公羊學派,誰家還有這麼大的怨氣?”
不過在表麵上寧馨卻冇有接方休的話,她隻是笑了笑問道:“看方兄這興趣缺缺的樣子,今天這是冇有你想要的奴婢?”
方休點點頭:“可不是嗎?不瞞寧兄,小弟這不是剛從扶餘搬來嗎?家裡正缺人手呢,我就想著找—些有經驗的、最好還是識字的人。可現在出手的都是—些粗使的下人,屬實是不符合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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