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當年跟著朱元璋從南打到北,不知道多少人威脅過他,王保保、陳友諒……
還冇誰能真的威脅到他!
這回聽見呂本的話,藍玉直接氣笑了。
“小兔崽子還敢教你爺爺做事!咱一條賤命太孫想要儘管拿去!”
“愚蠢!你想死,你那些九族可不想死,你以為你那些所作所為皇上能容忍到幾時?!”
“要不是北境未平,韃子時常來犯,憑你收的那些義子,你人頭早就落地了!”
藍玉蹭一下站起來怒視著對方,這種事你呂本也敢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不要命了?!
“咱要死也拉著你呂本墊背!你給咱等著!”
身後幾個親兵忙把怒火上頭的藍玉拉住。
而呂家的家丁也把呂本從林大、林二手裡救了回來。
呂本離開後,藍玉坐回椅子上悶了一杯酒,神色極其難看。
他冷哼一聲,用力將酒杯砸在地上。
“格老子的!”
發泄完後,藍玉長歎一口氣,“咱不能再留在這了。”
“為何呀義父?”
藍玉一個個打量過去,再看著地上那幾個大箱子,問道:“你們身上的傷可都痊癒了?”
“好了!”
“行,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回國公府。”
“義父,咱們這麼快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怕了呂家呢。”
藍玉冷笑一聲,“哼,這世上還冇人能占到咱的便宜,林二,你把府上的馬車趕過來。”
“好嘞!”
不過半晌。
呂道衝驚訝地看著院子裡騰挪東西的親兵們,一時間大喜過望,找到了呂本。
“爹,那些莽夫終於要走了!”
呂本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嗬,識相罷了。”
這一遭雖說冇能成功離間藍玉,不過,把這個老匹夫從府上趕出去,倒是意外之喜。
看著馬車內的藍玉,呂本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話裡帶著譏嘲。
“國公爺,您的傷可是大好了?”
“好了,咱可不是那等不要臉的人,五軍都督府還有差事要做呢,咱就回去了。”
呂本冇忍住嗤笑出聲,忽然間,他目光落在馬車上一處定住了。
“國公爺,這柄玉如意看著怎麼那麼像本官府上的啊?”
“什麼?老夫年紀大了聽不清,林二快趕車啊,老夫回去得找個大夫看看。”
“是!”
林二當即駕著馬車快速離開了呂府。
見狀,呂本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壞了!”
他連忙朝著府內庫房跑去,望著幾間光禿禿隻剩牆壁的庫房,呂本是又驚又怒。
藍玉!
隨後又有管家來報,說是涼國公將前堂那幾個裝著金銀珠寶的大箱子都帶走了,臨走前還把周圍的琉璃窗戶都給卸了下去。
呂本聽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那可是呂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啊!
因太過氣憤,呂本胸膛上下起伏著,他緊咬著牙,麵容因惱恨而顯得格外陰鷙,藍玉,不報此仇,本官誓不為人!
“府上如今還剩下多少銀子?”
“今夜隻老爺的小庫房得以保全,內有金兩千兩,白銀兩萬兩,還有二十貫銅板。”
“一文不留都送進宮中,老夫不好過,那豎子也彆想好過!”
第二日清晨,坤寧宮。
正在美美做著夢的朱雄英聽見一陣陣喧鬨的聲音。
忍無可忍起床,朱雄英洗漱過後,從宮人的嘴裡得知了聲音的來源。
一大早的,呂氏許是抽風了,領著朱允炆來坤寧宮請安。
身後還帶著幾位抬著木箱子的小太監。
“給母後請安,母後的病可痊癒了?”
馬皇後冇搞懂呂氏這一出的來意,臉上仍帶著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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