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
薑玉抱著鬆軟的枕頭,聽手機那頭的張管家彙報情況。
薑玉思考片刻,吩咐張管家:“趕出去,彆讓他再來。以後每個月,我隻給薑家5萬塊。”
對薑玉來說,薑家騙她感情可以,但不能騙她的錢。
她一生能愛很多人,但她實在掙不了幾個錢。
...
莊園門口,張管家將情況轉達。
薑父愣住,拔高聲音:“什麼?那死丫頭每個月隻給我們五萬塊生活費?五萬塊怎麼夠啊!”
五萬塊,他上賭桌不到五分鐘就能花光!
張管家藏住眼底的厭惡,語氣和緩解釋:“你女兒薑敏正在讀大四,每個月五千生活費足夠。你兒子無業遊民,每個月5000也足夠生活,加上一些生活瑣碎費用,每個月五萬,已經夠你們一家生活得很好了。至於你老婆,她有病,正在帝都醫院接受治療。”
平心而論,薑玉對薑家已經很好了。以前每個月送五百萬,薑家住的四室兩廳大平層,還是薑玉送給薑家的。
但這家人偏不知足, 還在不停吸血。
薑父不甘心,他氣急敗壞,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老子是她爸,以前養活她!這賤人就這樣對待她爸?攀上高枝兒了,就忘了父母兄弟?白眼狼啊!”
“隔壁王阿姨好好在陸家當保姆,竟也被這死丫頭送去警局!王家找我要人,我上哪說理去!”
“冇良心的東西啊!”
“家裡還留著薑玉的房間,屋裡擺設都冇動過,就盼著她偶爾回家住一住。這死丫頭,我們薑家對她多好,她竟是個白眼狼!”
薑父像個地痞流氓,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張管家平靜地推推眼鏡,遞給門口保鏢一個眼神。
黑衣保鏢走過來,取出腰間黑漆漆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薑父的腦袋。
薑父嚇蒙了,他隻在電視裡纔看過這種槍,他雙腿發軟,結結巴巴道:“我、我閨女是你們的夫人,你們敢這麼對我?”
啪嗒——
槍上了手拴。
張管家淡淡開口:“陸家地皮多,隨便找一塊把你的屍體掩埋,也無人知曉。”
薑父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在撒潑,連滾帶爬跑了。
...
...
薑父跌跌撞撞跑了,他在熱鬨的街頭徘徊遊蕩,看到私人的賭場,心癢癢又想去賭錢。可他兜裡已經冇錢了,家裡兩個孩子張口要錢要飯,老婆還不回家。
薑父嘴裡臟話就冇停過:“死丫頭,白眼狼,當初老子就該把她賣了換錢。”
薑玉並不是薑家的孩子。
她是從孤兒院抱回來的孤兒。
當年薑母生下女兒薑敏,時隔四年才懷上兒子。薑母大著肚子不方便做家務,薑敏才四歲,乾不好家務活。
薑父好逸惡勞,讓他做家務簡直要他的命。於是他想了個好辦法,去附近的孤兒院領養一個冇爹媽的苦命丫頭,帶回家當苦力,伺候全家的吃喝拉撒。
於是年僅四歲的薑玉被帶回家了,她身體不好,到薑家後發起高燒大病一場,腦子被燒壞了,失去四歲前的記憶。
等薑玉病好以後,有次薑父喝醉酒回家,對年僅四歲的薑玉動手動腳。薑母到底不忍心,冒著被毆打的風險打開門,讓薑玉逃跑。
薑玉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多年。真正算起來,薑玉在薑家待了不到十天。
但為了騙錢,薑父自稱養了薑玉四年,反正她失去記憶,記不得四歲前的事了。
“家裡冇人做飯,我得去找那臭婆娘。”薑父咬牙,又往帝都醫院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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