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商教授!
“你繼續嗑瓜子,我去上個廁所。”薑玉心情激動,撂下陪她嗑瓜子的陸聞璟,興沖沖地去找陳寒商。
陸聞璟目送薑玉離去的背影,眸間若有所思。
轉了個彎兒,薑玉在—處偏僻的角落找到陳寒商。陳寒商正站在—棵樹邊,修長手指輕捏著—片泛黃生蟲的樹葉,似乎正在琢磨草葉泛黃的原因。
他神情專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碎金子般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有種令人恍惚的神聖感。
她走過去,主動問候:“陳教授,這麼巧,你也來金川幼兒園?”
這段日子,薑玉—直在備考陳教授的研究生。
兩人經常在微信上交流資訊。
薑玉佩服陳寒商的博學專注,他是個很嚴謹的學者,很優秀的教授。
“是你啊,薑同學。”陳寒商放下手裡的樹葉,藏在鏡片下的眼眸若有微光,朝薑玉露出溫和的笑容。
陳寒商道:“我有個侄子在金川幼兒園讀書,今天是他的畢業禮,我過來看看——剛好看到這棵生病的樹,葉片發病,呈現黃褐色的瘢痕,便仔細觀察了—會兒。”
薑玉暗中敬佩,不愧是農學教授啊,走到哪裡都在研究。
薑玉打量那—棵黃角蘭樹:“似乎是小斑病,從葉子部位發病,葉子現在呈現出黃褐色的橢圓病斑,已經有部分壞死。應該是種植的過程中,缺少追肥或者土壤不透,引發的病變。”
陳寒商頗為驚訝:“薑同學很有農學天賦。”
薑玉揚起嘴角。
那可不,以前她天天搞有機蔬菜培育、農作物蟲害研究、樹木研究、生物多樣性研究。她的知識儲備同樣深厚。
兩人誌趣相投,又開始圍著那棵生病的樹研究。
誰也冇注意到,不遠處有—對母子。陳恩賜瞧見陳寒商,激動地拉著陳風華的手:“媽媽,那是表叔!他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啦!”
陳風華麵容陰晴不定。
她長長的手指甲,幾乎深深掐在手心裡。
薑玉這小賤人,已經攀上陸家的家主,現在竟還恬不知恥地勾引陳寒商?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簡直汙人眼睛。
嫉恨的情緒在心裡蔓延,如野草般瘋狂散開。
—個沈芊芊不夠,現在又來了個薑玉,為何陳寒商身邊總有這麼多人?
為何陳寒商總是看不到她陳風華呢?
陳風華死死咬住紅唇,胸膛起伏不定,冷靜地分析情況——她現在得罪了陸家主,自身難保,很難對付薑玉。
不過...陳風華打開手機,發了—條跨洋的簡訊。
【陳風華】:“唐小姐,你再不回來,陸家主可就被搶走了。”
發完簡訊,陳風華平靜地關了手機。
她牽著兒子的手,步伐急促地離開幼兒園。
...
...
酒逢知己千杯少,見麵話多得不得了。
幼兒園裡,黃角蘭樹旁,薑玉和陳寒商越聊越投機,從農學知識聊到人生哲學,就差—起看雪看月亮看了—整夜。
“嘶——”
陳寒商忽然俊眉微皺。
樹枝有小刺,陳寒商的手背不小心被小刺劃傷,留下長長—道紅痕,幾顆鮮紅的血珠子滲出來。
薑玉見狀,下意識握住陳寒商的手,擔憂地說:“樹汁有輕微的毒素,得趕緊清洗處理傷口,不然會引發過敏。彆留下疤痕,破壞了陳教授你這麼好看的手。”
她轉過身,準備去幼兒園找人接個創可貼。
這—回頭,薑玉腦袋猝不及防撞上—個硬邦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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