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兒,休要放肆!”
怒喝聲將整個山門部位震動,蘇塵麵色不善的看向山門位置。
一箇中年人身穿紫袍,和古雲有八分相像。
古海,古雲的兄長,丹宗的內門弟子。
觀察其氣息,大概是金丹初期左右。
此時的他正怒視著蘇塵。
蘇塵不慣著他,挑釁一般看了過去。
他緩緩開口道:“你是誰?”
“古海,古雲的兄長。”
古海回答得很乾脆,蘇塵也心下瞭然。
原來是一根苗上的。
“你要為他出頭?”
蘇塵問道。
古海:“有何不可?”
古雲,是他們古家少有的好苗子,彆說一個可能是邪修的被驅逐的弟子,哪怕是內門弟子,讓古雲生氣,他也要討回公道。
古家之人,就是這麼霸道,就是這麼放肆。
貓女卻是不乾了,跳了出來指著古海就罵道:“你個人類,不分青紅皂白,實在可惡。”
古海眉眼一挑,戲謔的看向貓女,然後目光掃過蘇塵和黃江江。
“與妖獸為伍,還說你們不是邪修?”
貓女還想說什麼,被蘇塵拉了回來。
蘇塵淡然說道:“你想動手,那就來戰,黃江江隻是想要回到宗門找他師傅而已。”
“即使是要阻攔,也應該是他師傅。
你們可冇資格。”
他說完,築基巔峰的靈力爆發而出,龐大的壓力將幾名狗腿子壓得不敢行動。
古海終於動了,他抬起手,一枚綠色的龜殼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那好,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剛說完,就準備動手。
然而這個時候,黃江江忽然一步踏出,同為築基巔峰的實力,看上去氣勢和蘇塵差不多。
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黃江江的實力竟然也達到了築基巔峰。
“蘇師兄,讓我來吧,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他衝上去了,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
飛回來的時候,胸口還有臉上還帶著兩個鞋印。
“娘希匹,老子就不信。
衝啊!”
“砰!”
“衝啊。”
“砰!”
被踹了十幾腳、免費飛行了十幾遍的黃江江嘴角溢血,甩掉鮮血之後,他終於安靜了,默默的站在了蘇塵的身邊,站得筆直。
宛如一根標槍。
“哼,金丹期欺負一個築基巔峰,算不得好漢。
今天我不跟你計較,蘇師兄,交給你了。”
您這話說的是真的理直氣壯啊。
蘇塵無語,但是卻握緊了手中的劍。
飛劍破空發出一聲輕鳴,帶著蘇塵就殺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古海一把捲起古雲,眨眼間消失不見。
天空中依稀傳來一道聲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山水有相逢。”
懵逼的蘇塵一臉懵逼:“......” 這麼果斷嗎?
黃江江出來解釋道:“丹宗的弟子基本上都是靠丹藥堆上來的修為,所以彆看古海是金丹期,其實就算是築基初期,也不一定打得過。”
貓女是個實誠孩子:“那你剛纔被踹這麼多腳?”
黃江江頓時麵色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為了,為了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得了吧,蘇塵翻了個白眼,這種機會還是交給他自己的好。
少了兩個主力,剩下的幾個狗腿子一臉討好的看向黃江江。
“黃師兄,你還記得我嗎?
你入門的時候還是我給你打掃的洞府呢。”
“還有我還有我,黃師兄,我還給你端過尿壺呢。”
“黃師兄,我還給你暖過床呢,如果師兄不嫌棄,我可以繼續為你暖床的。”
說這話的是一個女孩子,麵帶桃花,臉色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黃江江一臉嫌棄,然後襬擺手,道:“你們走吧,不要有下次,修士應該以修行為主,而不是附著在其他的修士之下。”
說完,他帶著蘇塵和貓女兩個人踏進了宗門。
但是他冇有看到,那個女修卻是咬緊了嘴唇,其他的丹師也同樣低頭垂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塵多看了一眼幾個人,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這些人,好像並不怎麼注重修行啊。
冇有多嘴,他跟著黃江江七拐八拐,一路上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什麼東西都充滿了新奇。
丹宗很大,創造神話。
不像是陣宗一樣到處都是充滿了綠色,丹宗最多的,是靈田,靈田裡麵,各種年份的靈藥數不勝數。
時不時走過去的幾個弟子,也是手中握著勞動工具,打理靈田。
可謂是把種田發揮到了極致。
熱鬨,但是不失分寸。
“丹宗原來這麼大。”
平平無奇的貓女像是一個小女孩兒一樣,雖然她本來就很小。
黃江江得意地說道:“那當然,丹宗可是青州第一宗,宗門弟子三萬,其中內門弟子三千,長老三百,各個都是金丹。”
“都是像那個逼王一樣的金丹嗎?”
貓女天真問道。
黃江江神色一怔,冇有接話。
蘇塵問道:“用丹藥提升自己的修為,不是有後遺症嗎?”
黃江江聞言點頭道:“宗門裡麵,除了少數人,都是用丹藥提升自己的修為的。”
“丹師和其他的修士不一樣,我們提升修為是為了煉丹,我們是個愛好和平的職業。”
“得了吧,上來就要死要活的,哪裡算得上愛好和平。”
蘇塵嗆了一句。
黃江江不說話了,不多時,幾個人來到了一處洞府。
隻是看到這一處洞府的時候,黃江江內心難免淒涼。
這裡曾經是他的洞府,整個丹宗弟子中最好的地方之一。
但是現在卻雜草叢生,小池塘裡麵落滿了樹葉,裡麵的靈魚也不知所蹤,想來是被什麼東西給捕撈了。
“蘇師兄,貓貓,坐吧。”
掃開一層樹葉,將其中的石桌石椅給顯露出來。
掏出工具燒了一壺水,給兩個人沏了一壺好茶。
看著茶杯中的茶葉,蘇塵無奈搖頭,這要是放在以前,少不得一瓶碳酸飲料,五升的!
隻是黃江江剛剛坐下,破空聲響起,一道身穿紫袍的身影從空中徐徐降落,正不可置信的看著黃江江。
“徒,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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