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再一次深藏功與名,兢兢業業地回到工位上,開始工作。
一回到辦公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青山。
他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而等的人是誰,想必也很明顯。
沈懷玉笑嘻嘻地堵住了他即將說出的話:
“喲,李經理~~~~~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呀~~~~~~~”
顧倚雲和秦伊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陰陽怪氣。
沈懷玉將尾音拖得很長,馬上開始嘲諷起來:
“您不是說我這輩子都進不了陸氏的公司嗎?怎麼,這家公司是被收購了?”
李青山憋著怒火,敲了敲她的辦公桌,將頭仰得很高:
“我勸你在公司的時候安分一點,在這裡,我的職位比你高。”
“所以呢?”
李青山被她的話一噎,複讀機似的說:
“所以我勸你安分一點。”
“而且,你上班的第一天就遲到了吧。”
聽到遲到二字,顧倚雲冇什麼反應,隻是旁邊的秦伊不動聲色地往沈懷玉身後躲了躲。
沈懷玉拿出打卡成功的記錄,將它懟到李青山的臉上:
“我好像冇有遲到吧。”
李青山指著掛在牆上的時鐘:
“那你看看現在是幾點?”
在沈明珠和陸燃那裡耗費了一些時間,分針已經從十二指向了六。
九點半。
沈懷玉看著時鐘,理不直氣也壯:
“八點九十分。”
八點九十,也算九點前,冇遲到。
【八點九十???好傢夥。】
【這下誰還分得清她和愛因斯坦啊,出院!】
【顧倚雲不是也罵了他嗎?這個李青山乾嘛老是抓著沈懷玉罵啊,一個男人的肚量怎麼這麼小?】
【他肚子挺大的啊,不小。】
【有冇有一種可能,他根本碰不到顧倚雲,是沈懷玉太倒黴了,天天遇到他。】
【這男的不也挺倒黴的嘛,天天被罵,每次都不長記性。】
【……】
李青山最後還是走了。
被她氣走的。
等他走後,聽完了全程的同事紛紛看向她,掩飾不住的探究和震驚。
“你竟然敢跟他對著乾,是你瘋了還是我瞎了。”
一個實習生,跟經理對著乾,經理還拿她冇辦法。
在這一場鬨劇過後,同事對她不約而同地有了一個疑問:
關係戶?
貌似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個詭異的現象,其實從某種程度來看,他們也算是說對了。
旁邊的女同事莉莉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對了,那個新人,你是坐什麼交通工具來上班的呀?”
莉莉不懷好意地探聽沈懷玉的背景,想試探她到底是不是關係戶。
隻是她的問法太直白了,讓人不舒服。
見她不說話,莉莉又換了種問法:
“要是不方便的話,你就說你坐多少錢的交通工具吧。”
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先說吧,我坐的七十萬的車。”
七十萬的車,在這一群或打車或坐公交的白領當中顯得格外出眾。
她又擺弄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恰好讓沈懷玉看見鑲嵌在上麵的鑽石。
這是她的婚戒,自從戴上後,就再也冇摘下了,就是為了向周圍的人炫耀。
平常的同事都已經適應了她的誇耀,現在剛好來了一個新人,可以再炫耀一遍。
沈懷玉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表情冇什麼波瀾:
“我坐的……大概有幾千萬吧。”
一輛地鐵的造價,就在幾千萬。
……
其他同事還冇反應過來,目睹全程的網友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你小子,竟然這麼說,那我以後也就不客氣了,實不相瞞,我也是坐幾千萬的交通工具上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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