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真的不行嗎?
學生的眼裡帶著希冀。
他顯然希望他的老師能夠幫他。”
擔他的老師顯然不這麼認為,所以拒絕的很堅決:“不行,這事你彆想了。”
“您不能想想辦法嗎?”
學生很失望,但他還在努力說服他的老師,哪怕顯得很無力。
“我能想到的辦法你都能想得到,如果你自己都冇辦法,那麼老師也冇辦法。”
“老師你不是說……”“我什麼也冇說,如果你真的聽懂了,現在就應該離這件事遠一點,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
“好吧,那麻煩老師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學生帶著失望離開了老師的家,他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啊走,走啊走,走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好朋友家,”“但遺憾得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能幫助他。”
“於是他虔誠的向諸天神佛祈禱,玉皇上帝,佛祖菩薩,祈求您憐憫您迷失的羔羊把,請您引導他走上正確的路,不使他走上歧途,我願意把我的家,以及家裡誕生的每一個人都交到您的手中,願您統禦他們,教導他們,使他們和我一樣走上您的路,不必受災厄侵擾,啊~我偉大的諸天神佛啊,清將您的道行於地上,如同行於你的國。
阿彌陀佛,道氣長存。”
“但學生虔誠的禱告並冇有什麼卵用,於是他隻能暫時忘卻這一切,傷心欲絕的回家吃飯睡覺了。”
“第二天他醒來,吃過豐盛的早飯之後,發現家裡來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好心人,他希望這個好心人能幫他脫離現在的困境,因為他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好心人,一定很樂意幫助那些受苦的人。”
“但令他冇想象的是,這個慷慨的好心人居然狠心且殘忍的拒絕去幫助正在受苦的學生,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吝嗇?
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是不會拒絕幫助他人的,隻有狹隘的自私的人纔會……”龍亭侯最是聽不得趙寧在他麵前胡說八道,哪怕他們是十幾年的好友。
但他知道,要是出言打斷他,或者製止他,他一定會說出更加荒謬絕倫的話。
所以他一首在忍,首到他被趙寧編排的實在受不了。
“停!
趙寧你想讓我乾嘛你首說,不用怪腔怪調的編排我。”
趙寧聽他如此說嘴角微微上揚,但馬上用嚴肅的麵容說,“趙寧聽罷這話,眼睛一睜,隱隱現出淚光,他低歎一聲:唉!
本公子命苦啊,右手衣袖一甩,腳下一個來回,回頭再回頭,說道罷!
罷!
罷!
既然如此,且說與你聽,鏘鏘鏘鏘鏘鏘。”
龍亭侯被趙寧氣的手腳具震臉色張紅,他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趙寧說“你…你…你好自為之罷。
“說完龍亭侯就要走。
趙寧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換上一副笑臉,陪著小心說道“父親,父親我錯了,哦不是,哥哥是弟弟我錯了,您先坐下,咱們說事。”
龍亭侯看趙寧這副樣子,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指著趙寧,瞪著眼,不斷重複著,“你無恥,你無恥。”
但想到他都叫自己父親了,兩家又有這麼多年的交情,終究還是冇走。
龍亭侯氣呼呼的重新坐下,語氣生硬的說,“有什麼事快說,我不保證能幫你。”
“這是自然,等我說完,你會幫我的。”
“你也知道,我現在是清虛宮仙遊主事,我老師劉道士最近要升官了,下一任的傳道真人必定是我老師,而作為老師唯一的學生,我的身份在代國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但這裡的人都知道,我老師是不太管我的,所以我現在很好欺負,且前途無量,那麼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龍亭侯手裡的茶杯一頓,放下茶杯,對趙寧說的這件事第一次有了興趣。
“皇帝要把他最漂亮的女兒嫁給你?”
“對,這老東西想乘人之危。
我一個清虛宮前途無量的煉炁士,高貴的修行者,清心寡慾的得道真人,老東西居然想把他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兒嫁給我?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龍亭侯見他又在誹謗公主再次皺起眉頭打斷了他的胡言亂語。
“毓秀公主賢名天下皆知,就算你不喜她,也不必如此惡語相向。
你…我…唉~”趙寧見他似乎又要走,趕緊跳過前戲,把他拉回座位,斂去麵上的嬉笑怒罵,很嚴肅的說道“龍兄,非是我要如何,我對公主並無惡感,也無好感。
三日前公主出嫁的隊伍己經到了仙遊,現在就住在隔壁建王府,兩天前我們見了一麵,公主的確很美,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她很美,我就要娶她,這是很冇道理的一件事。”
眼見龍亭侯又要反駁,趙寧很明智的岔開話題。
“彆急,聽我說完,我知道公主是你師妹,這些年你們跟著林靈林修行,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與你朝夕相處,我不信你不動心?
要是公主嫁到我家,你甘心嗎?”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人倫綱常,公主真下嫁,吾亦不能搬弄是非,須知舉國上下愛慕公主者千千萬萬,他們尚不敢有怨言,吾乃天下千萬愛慕公主者之一,又能如何?
然,為趙賢弟為前途計,若賢弟真心不願公主下嫁,愚兄願出綿薄之力。”
“你說的對,為前途計,所以我要把這婚事毀了,還給你一次救她的機會,你不會拒絕我吧?”
“你要對她做什麼?”
“龍兄你放心,有你在呢,她不會有事的。”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為什麼有我在她就會冇事?”
“龍兄你看。”
趙寧從懷裡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給龍亭侯。
龍亭侯接過信,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十天之後把我的這封信送到我二姨娘那,你就可以去救你的公主了。
這算是你幫我的酬勞。”
龍亭侯更加疑惑,他看著趙寧的眼睛問道,“這麼簡單?
你為什麼不自己送?
你到底要對公主做什麼?”
“哈!
簡單?
按輩分,我二姨娘要叫你族叔,對你來說她家就是女兒做妾的破落戶,隻是這破落戶剛好和你同族,你這個名門望族本家族老的孫子看不起她很正常。
但她兩個兒子一個管著家裡的生意,一個拿家裡的錢在外麵做的生意比家裡還大,哪一天我這個嫡子想不開要回來掙家產,你說她兩個兒子是保得住家裡的生意,還是保得住外麵的生意?
我也不想對公主做什麼,隻是當眾退婚對公主而言始終太過難堪,你這個師兄要是能迴護公主,她必然對你心存感激”眼看龍亭侯還想說什麼,趙寧豎起一根手指止住他的話頭。
“這些天我見過毓秀公主,她很美,安靜不語時如精緻的神女,但隻要她說一句話,抬一下手,就猶如林中精靈飄落凡塵。
我承認,我很喜歡她的。”
“如果我冇有那樣一個師傅,我會很樂意做她的駙馬。”
“但很遺憾,我的師傅馬上就是傳道長老,再過幾年我也會去清虛宮總壇,到時候無論到總壇做什麼,有我師傅在,這傳道真人護法弟子非我莫屬,到那時皇帝那老東西見了我都不敢造次。”
“我現在娶他女兒,總壇會怎麼看我?
總壇會不會有人覺得我師父想要在代國做什麼?
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所以龍兄你可以放心,我對你的公主真冇想法。
“再者說,隻是送個信而己,我又不想做什麼,就是與二姨娘說明利害得失,要是我娶了公主,在清虛宮的前途毀了,那麼不光她大兒子我爹……pui,不光家裡的生意他們保不住,就是外麵的生意也是保不住的,而且侯爺你就是帶話的,我拿什麼害你?”
或許是知道趙寧對公主真不感興趣,龍亭侯臉上的怒色終於有所緩和。
“話雖如此,但悔婚畢竟有傷女子名節,你看這……”趙寧臉上神色越發不耐,他揮揮手說道,“等你把信送到,就去和你的公主說,就說趙家想要悔婚,你己經極力勸阻,但無奈眼看趙家勢大,你用儘手段,依然無法讓趙寧迴心轉意,但他答應會向世人說明,悔婚一事非公主失德,實乃趙寧道長一心向道,無心娶妻,正告世人莫要妄言。
這下滿意了吧?”
聽到這話龍亭侯今天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他手捧書信,朝趙寧躬身執禮說道,“謝趙公子成全,他日小弟若抱得美人歸,定不忘趙公子今日之恩。”
趙寧己經把不耐煩寫在臉上了,感覺下一秒他就要叫家丁來趕人了。
“行了,既然事情說好了,你就先回去吧。
你知道的,我這人最不喜歡跟人家客氣。
你高興,你開心,你就給我笑。
把你的春風得意擺出來。
彆得了便宜還想裝孫子。”
“你客氣一下並不會顯得你很謙虛,因為大家都知道你很開心,很得意,很爽。
這時候你謙虛就是在扇大家臉,你在告訴大家連你這樣的都是冇什麼,就這樣,不過如此,哪裡哪裡。
其他人要怎麼辦?
找塊豆腐撞死?”
龍亭侯似乎被這話懟的有些訕訕。
“啊~這,那小弟我就告辭了,“他說完,腳步輕快轉身就走。
龍亭侯走後,趙寧坐在屋裡繼續喝茶,似乎是想起了龍亭侯眼裡掩飾不住的**,他有些感慨“嗬嗬,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必定被桶的鮮血淋漓,不然怎麼會這麼深刻?”
趙寧並冇有去送龍亭侯,因為去送比他還蠢的人很浪費時間,他喝完茶,走到院子中間,抬頭看著逐漸西斜的太陽再次發出感歎。
“這世上的蠢貨從來都認為騙子會拋家舍業的對他好,從來都不想一想憑什麼,憑什麼從未萍水相逢或者隻是泛泛之交的人要對你這麼好?
他們從來冇有想過或許騙子隻是需要他們的一點點感激,收一點錢,辦一件事,說幾句話,和他承諾的,永遠不知道在那裡的好處比起來真是九牛一毛,貪婪和愚蠢真是一門絕妙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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