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吳謹言冇說話,隻是看著旁邊兩人一眼,他們微不可察點了點頭。
羅冠回到村落,看到被他拖著的大魚,村長喜出望外,高聲道:“貴客好手段,實在令人欽佩,快去地窖搬酒、取臘肉,今天我要與貴客不醉不歸!”
“不必了。”羅冠語氣平淡,“我已殺死這條大魚,就請村長履行承諾,將那根羽毛給我吧。”
村長臉色微僵,強笑道:“這件事……不著急,客人一番辛苦,先休息一下不遲。”
羅冠皺眉,眼神透出冷意,“村長該不會,是要食言吧?”
“不會不會。”村長輕咳一聲,麵露無奈“貴客該知道,咱們村子供奉著一座祭壇,羽毛亦是其中一件供奉物。本來在此之前,我可以自由進出祭壇,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就進不去了,所以不是我不願履行承諾,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他眼神看過來,“我知道貴客肯定不信,那這樣好了,我帶你去祭壇,羽毛就在裡麵,貴客自己進去拿。”
羅冠冷笑,“好,那就帶路吧!”
村長轉身,“貴客請。”
很快,一群人來到,村落中央一個低矮木屋前,可以嗅到一些焚香之後的味道。
“這就是祭壇。”
羅冠看向木屋,它表麵平平無奇,但不知為何卻讓他心底,生出一絲悸動、不安。
“不用擔心,放心大膽的進去。”玄龜聲音響起。
羅冠心頭一定,大步推開房門,跨入木屋之中。
“村長,這人能獵殺大魚,定是個不弱的修行者,把羽毛給他就是,何必橫生枝節。”一個老人搖頭開口。
村長苦笑,解釋道:“阿叔,您老人家該知道,咱們村子這幾百年來,曾遇到數次危機,雖說都一一化解,可祭壇裡麵的東西,卻也因此損失不少。如今祭壇就隻剩兩件東西,若再失去這根羽毛,恐怕就不能震懾周邊凶獸,保護村落的安全了。”
老人張了張嘴,擔憂道:“那也不能讓一個外人,進咱們村的祭壇啊,萬一他拿不到報酬故意破壞……”
村長麵露得意,“阿叔放心,他不是咱村的人,闖進祭壇必然觸怒守護,彆說搞破壞,不吃苦頭就算這小子運氣好。”
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隻有讓羅冠進入祭壇,吃過了苦頭纔不敢報複他們,此外他也準備好了另外一份謝禮,給貴客一個台階。
一步跨入木屋,羅冠耳邊似聽到一聲,憤怒、威嚴的咆哮,自遙遠之外傳來。然後,眼前狹小的木屋空間,陡然放大了無數倍,變成一處浩蕩蕩看不到邊際的黑暗虛無。
“無知凡人,竟敢擅闖本尊棲息之地!”一雙眼眸,在虛無中浮現,巨大如同山嶽,冰冷、淡漠高高在上,不似人間可有。
羅冠臉色大變,心神陷入恐懼,如直麵九天之上的神靈,似乎下一刻,就將被恐怖神威,徹底碾碎成齏粉!
“哼!”玄龜冷笑響起,“小東西,你很威風啊?”
羅冠清楚看到,虛無中那雙威嚴、淡漠的眼眸,驀地閃過一絲慌亂。然後,那無邊無際的浩蕩虛無,如泡沫般破碎、消散。
眼前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小木屋,已產生包漿的木架上,擺放著兩件東西——
一塊骨頭。
一根黑色羽毛。
似乎,剛纔所經曆的一切,都是隻是錯覺。
但羅冠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安然站在這裡,是玄龜震懾了冥冥之中,某個未知強大存在。
似察覺到羅冠的念頭,玄龜冷笑,“不用擔心,它們當年活著的時候,或許真的很強,但現在隻是一縷殘魂,又或不甘消散的執念,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看著嚇人的紙老虎,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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