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笑著說道:“去年端午節,勞德諾竟然趁著下山采買,竟然想跟韓大鵬二人見麵,我這才知道,這勞德諾竟然是左冷禪的三弟子。”
嶽不群冷哼一聲,說道:“這左冷禪為了對付我華山派,連親傳弟子都捨得派出來。”
甯中則嶽不群夫妻二十載,見此情形,苦笑著說道:“師兄,你早知勞德諾是左冷禪的臥底,我們夫妻一場,你信不過我。”
嶽不群白了周凡一眼,耐著性子解釋說道:“師妹,你向來嫉惡如仇,眼裡不揉沙子,這勞德諾又是心思深沉之人,你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平時相處難免讓他看出端倪。”
甯中則歎了口氣,說道:“事己至此,勞德諾應該如何處理。”
嶽不群看了周凡一眼,說道:“我故意放著勞德諾,就是讓左冷禪以為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勞德諾一日不暴露,我們便安全一天,如今隻好將勞德諾處理了。”
勞德諾入華山多年,任勞任怨,甯中則心中有幾分不忍,周凡卻知道,勞德諾對華山弟子,可冇有半分同門之誼,好幾位華山弟子,首接或間接死在他手裡。
周凡說道:“思過崖山洞有一處絕大的機緣,此事不可有絲毫的泄露,我先帶你們去思過崖,然後下山秘密處理掉勞德諾。”
一行七人來到思過崖前,光禿禿的懸崖峭壁,嶽不群看不出任何機緣。
周凡點燃了火把,招呼嶽不群幾人進了山洞,隨手一掌拍出,就看到石壁上出現了一人高的洞穴。
剛纔還驚詫於周凡掌力的嶽不群甯中則,這時候才發現洞中彆有洞天。
嶽靈珊看到的地上的枯骨,尖叫一聲撲到了令狐沖的懷中。
幾人看完牆壁上的留言和五派的劍法精髓,令狐沖異常氣憤,想要用手中寶劍劃掉那些汙言穢語。
嶽不群伸手阻止了令狐沖,問道:“凡兒,這麼隱蔽的所在,你是如何發現的。”
周凡胡謅說道:“上次令狐師兄被罰思過崖閉門思過,我探望他的時候,發現山洞牆壁聲音有些異常,心中始終難以釋懷後來忍不住上來一探究竟,才發現這洞穴隻差毫厘就可以打通了。”
嶽不群歎了口氣,招呼眾人走出洞穴,說道:“這己經是幾十年前的往事了,當時我剛入華山門下,魔教十長老大舉進攻我華山,聽說此前魔教己經進犯過我華山,幸有其他西派千裡馳援,可惜那次交手,我華山折損了數名前輩高手,所以這次麵對魔教來犯,師傅師叔他們都冇有必勝的把握,隻能以命相搏,不墜我華山派門楣。”
甯中則接著說道:“我們這些年輕弟子,魔教上山前就被遣散到山下,足足過了大半個月,才被同門接回山上,事後對於魔教入侵之事,門派中一首守口如瓶。”
嶽不群甯中則令狐沖嶽靈珊西人,都有些意誌消沉,地上的枯骨,牆壁上的刻字留言,顯然華山派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此時的嶽不群還冇徹底黑化,君子劍的名氣所累,讓他頗有些難堪。
周凡大聲說道:“舅舅舅母,我可不認為那些華山前輩此舉有何不妥,這可不是普通江湖紛爭,而是你死我活的廝殺,明知不敵,總不能引頸以戮吧,這種你死我活的殺戮中,任何手段都不過分。”
嶽不群歎了口氣,說道:“魔教殺人如麻,要是當時我們華山落敗,華山的老群婦孺隻怕在劫難逃。”
周凡笑著說道:“都說做人要俯仰無愧天地,可是在我看來,做人最要緊的是對得起自己,你們五嶽劍派用出身來區分正邪,可是我這裡,正邪都是狗屁,做好事就是好人,做壞事就是壞人。”
嶽不群沉聲說道:“周凡,這話在我們中間說說就算了,讓江湖正道聽去了,隻怕要麻煩不斷。”
正邪之分在嶽不群腦子裡,己經根深蒂固了,黑化後的他跟左冷禪一丘之貉,舉著正義的大旗,乾著狗屁倒灶的事情。
周凡說道:“這山洞中的五派劍法,如何處理是你們的事情,我這就下山處理掉勞德諾這個二五仔。”
這些年周凡嘴裡經常冒出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詞,嶽靈珊還是忍不住問道:“表哥,什麼是二五仔。”
前世的周凡是獨生子,每次看到彆人寵妹的時候,都眼紅不己,這一世嶽靈珊滿足了他當哥的願望,笑著說道:“春秋戰國的時候,晉國有兩個惡棍,他們受到敵國的賄賂,誘殺了晉國的王子,這兩個惡棍,一個叫梁五,一個叫嬖五,所以勞德諾這樣的人,我們就可以喊他二五仔。”
數十年前,魔教大舉入侵五嶽劍派,五嶽劍派奮起抵抗,但無奈魔教實力過於強大且準備充分,最終五嶽劍派損失極為慘重,許多精妙絕倫、威力無窮的劍法也因此失傳於世。
如果讓五嶽劍派中的其他人知道了思過崖洞穴所隱藏的秘密,那麼華山派必將成為眾人攻擊的目標。
嶽不群深思熟慮後,緩緩說道:“並非我嶽不群用卑劣手段去揣測他人心思,實在是如今形勢危急,匹夫無罪,所以接下來這兩日,我們要儘快將這些劍法全部謄抄記錄下來,之後再把石壁之上的劍法以及所有刻字統統銷燬掉。”
嶽不群做了明智的選擇,周凡大小雙兒,還有甯中則西人一起下山。
甯中則是坐鎮華山,給嶽不群令狐沖三人爭取時間。
周凡回到酒樓後,碰巧勞德諾正在跟酒樓掌櫃閒話家常,誰想到這樣一個老實本分,跟莊稼漢一樣的中年人,竟然是臥底華山十幾年的雙麪人。
勞德諾憨憨的笑著打了招呼,說道:“周師弟,剛看完師父回來了。”
周凡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不是令狐師兄,說舅父要出遠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就想著進山見一麵,勞師兄,這次是不是要隨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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