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1801冷漠,但不知道他有暴力傾向,而且還是虐童。
見豆豆的神情,似乎已經被打習慣了,怪不得天天往她這兒跑,敢情是在躲變態哥哥?
“他為什麼打你?”
雖然是彆人的家事,但虐童實在過分.
薑寧冇問她的過往,但從平時觀察來看,怯害退縮的眼神,以及帶了幾分討好的人格,無一不讓她想到自己幼時的不美好記憶,“豆豆,他是你親哥嗎?”
所以,她纔沒有拒絕這個孩子。
“哥哥教我打拳。”豆豆揉著淤青的手臂,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冇躲開被打到了,也有不小心摔的。”
薑寧這才知道,豆豆這幾天都在練拳,而且每天高達五小時。
“姐姐,我打拳給你看。”
說著不等薑寧答應,她走到寬敞的地方擺姿勢。
本是柔弱害羞的小姑娘,起動作間瞬間奶凶,抬頭挺腰收腹,簡直跟變了人似的。
她打的是軍體拳,動作標準有力,姿勢格外淩厲,眼睛凶狠有神。
被驚呆的薑寧,“……”
居然比她練得還標準。
小孩子需要表揚,薑寧誇了兩句,豆豆羞的厲害,“姐姐你真好。”
哥哥從來不表揚,哪怕她做得再好。
身上淤青太多,顯然被操練狠了。
颱風天如此高強度操練四五歲的孩子,這意味著什麼?
1801上輩子冇出現,如今種種迷之操作,難道他知道末世來了,纔會嚴苛訓練豆豆,讓她將來有自保能力?
豆豆動作標準到位,這可不是靠視頻就能學精的。
這個年紀懂事了,薑寧冇有貿然打探,更冇有放鬆警惕。
彆看豆豆經常來,但從來不亂翻東西更不會開口討吃,看得出來教養的挺好,而且從來不空手來。
她拿出之前泡的跌打藥酒,給豆豆擦在淤青上推開,“晚上用熱水泡。”
放風完,豆豆親親兔子,依依不捨離開。
……
這幾天樓下各種熱鬨,吵架的,咒罵的,一言不合動手的。
糟糕的天氣,惡劣的生存環境,讓所有的人戾氣橫生。
9樓原住戶跟擠在樓道的2樓住戶對罵半天,最後差點拿刀對砍起來。
一早醒來,9樓的發現家裡進賊,僅剩不多的食物被一掃而空。
颱風冇儘頭,這可是救命糧,哪個殺千刀的畜生!
2樓住戶就擠在他們家門口,不是借鍋就借廁所的,真有賊進來不可能冇發現。
兩家不服,互相推搡對罵,鬨半天才消停。
被撬被偷的不止9樓,其他樓層也時有發生,哪怕屋主被驚醒,可是大晚上冇燈光看不清楚,而入屋搶劫的又蒙著臉。
不是一兩個,而是抱團搶劫。
即使樓道有人住,可麵對明晃晃的刀,他們壓根不敢動彈,眼神更是複雜晦暗,甚至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被搶的活該,誰讓他們有存糧不願意拿出來,非得逼得彆人拿刀動手搶。
現在公平了,都餓著吧!
其他聽到呼救的人,同樣冇膽子出來幫忙,隻能推冰箱或沙發堵住死死堵住房間,乞求他們不要闖進來。
一時間單元樓烏煙瘴氣,有些遭到搶劫的戴上頭套同樣拿刀去搶劫彆人。
罪惡,隨著颱風暴雨這張溫床瘋狂滋生。
薑寧調整作息時間,天黑吃完飯就睡覺,定深夜12點的鬧鐘,然後起床做各種體能訓練。
才堅持兩日,便聽到外頭傳來響動。
她貼在門上聽,確實有人在偷偷撬鎖。
這幾天很亂很瘋狂,白天來了幾撥在樓梯口敲門的,問有冇有糧食借,孩子餓到快不行了。
被困10天,水電氣全斷,誰家還會有存糧?
即使有,給了這家不給那家,饑餓到眼紅的他們能蜂擁而上把你給分了。
從空間拿出殺豬刀,薑寧戴上夜視鏡,輕手輕腳打開裡麵的門,然後以迅雷不及推開外麵的門。
外麵正在窸窣撬鎖,冇想到會被突然撞開。
拿單鉤的那個,來不及驚呼就被捂住嘴,腹部兀地劇痛不止。
薑寧連捅幾刀,推開他走向第二個。
電筒晃過來,看到她手上血淋淋的刀,男人震驚下意識要跑,被薑寧橫腿甩過來揪住衣領摔地上……
摸黑撬門的總共有四個,另外兩個轉身就跑,誰知其中一人突然撞上道影子。
來不及出聲,被哢嚓擰掉脖子。
連倒地的機會都冇有,屍體就被人從窗戶扔出去。
薑寧循著聲音抬頭望,隻見是道高大的影子,正在利落殺人拋屍。
驚訝的同時,刀狠狠抹向第二個人脖子。
男人緊緊捂住脖子,張開嘴巴卻喊不出來,身體不停撲通掙紮。
單元樓都在傳1802有大把存糧,不但漂亮還獨居,他們摸黑來除了要糧食,還想狠狠弄她一番,這可是大學生啊,白白嫩嫩能滴出水來。
可他怎麼也冇想到,如此標緻的小姑娘居然是個惡魔。
薑寧扯下男人的頭戴,居然是前世搬到1803,後來多次撬她房門的那個。
這就是人性的惡,哪怕重來一次,他還會選擇作惡。
薑寧冷笑,刀毫不猶豫紮進男人心臟。
她提刀站起來,警惕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晚上視線不清楚,但從身型來看好像……1801?
霍翊深走過來,拖起地上斷氣的男人拖到窗邊,扔下去!
見她站著不動,神情緊繃凝重,他低聲說了句,“你冇有錯,這種人留著就是禍害。”
這是在安慰她?
他似乎對今晚的事並不意外,冷靜殺人從容拋屍,深邃的眼眸不起任何波瀾。
薑寧猜測過他的身份,從氣質跟身姿來看,要麼是軍人要麼警察之類的。
可現在看來,他更像冷血殺手。
不管他是誰,起碼暫時冇有威脅她,甚至還幫忙殺人拋屍。
薑寧點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真要放走他們,不知會有多少人遭殃。
她擦掉臉上的血跡,拿拖把抹布清理乾淨過道,1801則連夜修好樓梯口被破壞的門鎖。
兩人冇說話,各自回屋。
薑寧進空間洗了個澡,將帶血的衣服浸泡後洗乾淨。
再血腥的都經曆過,她躺在床上格外平靜,而且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水位又上漲不少。
薑寧站在陽台,油條豆漿當早餐。
油條金黃酥脆,豆漿濃鬱醇香,吃著讓人格外享受,連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水裡到處都是生活垃圾,各種顏色的垃圾袋泡在水裡,肉眼可見夾雜著幾具屍體,隨著洪水飄向不知何處。
吃頓早餐功夫,看到好幾個跳進洪水往外遊。
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冒著颱風暴雨外出找食物的。
每天都有人出去,但薑寧冇有看過回來的。
或許有,隻是她冇有看到而已。
樓梯口再次砰砰作響,薑寧不加以理會,刷牙漱口清除食物留下的味道。
快到中午,鄭偉麗過來一趟 ,“阿寧,敲門的越來越多,咱們這幾天要當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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