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隻包,薑寧一眼認出是自己匿名給張超買的。
這個牌子是專業級的,一般人會選擇買普通的。
換句話說,這家人不但吸張超的血,還霸占她買的物資。
薑寧走過去,揪住女孩的衣領拖到門邊,“你要再不開門,彆怪我把你父母跟你女兒打死。”
說著她還拿出刀,嚇得女孩哇哇大哭,“媽媽,媽媽……”
夫妻倆撲上來,邊跺腳邊呼喊,“殺人了,殺人了!”
“喊,拚命喊,讓全樓的人都知道你們鳩占鵲巢把人往死裡逼。”
光憑一個女人,不可能把張超趕出來,這家人是合謀!
彆看女孩才**歲,但已經完全懂事了。
末世的孩子,可以衝你笑的同時,把刀子捅進你心窩。
笑容多純潔,心就有多臟。
他們或許不想的,但太餓了,饑餓會讓他們做出選擇。
彆問薑寧為什麼知道,她被捅過!
門終於打開,露出中年婦女蠟黃的臉,彪悍地朝三人吼,“你們乾什麼?都說不認識張超,再鬨我就報警了!”
鄭偉麗一鐵拳過去,“我去你媽的。”
女人被打倒在地,滿臉是血牙齒掉了幾顆,家裡的男孩尖叫著拿起桌上的水杯砸過來。
屋裡的擺設,櫥櫃裡的衣服,全部都是張超的。
男孩惡狠狠撲過來,薑寧一巴掌打過去,再將他重重撞在牆上。
不管大人怎麼樣,兩個孩子養得不錯。
可他們能活下來,全靠吃喝張超的,非但不感恩,甚至為了省張嘴吃飯,把這個家的主人趕出來。
他上來時,滿臉凶相毫無悔意。
這意味著什麼?他知情,甚至參與了,但絲毫冇羞恥心。
女人扯著嗓子嚎,夫妻倆上躥下跳演大戲似的,可惜壓根不管用,彆人都餓個半死,哪有閒工夫管他人死活。
鄭偉麗老拳師了,知道打哪最疼又冇生命危險,幾拳頭下去打得女人嚎不出來,跟條死狗似的被扔出門。
她冷冷盯著夫妻倆,“我不打老人,但張超要是有個好歹,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屋裡搞得亂七八糟,薑寧送的物資禮包隻剩幾斤米,兩包鹽,油倒是冇怎麼用。
陸雨全部裝進包裡,又收了些張超的衣服,有急用的東西都收拾走。
老太婆仗著自己是女的,不怕死撲過來要跟陸雨搶,被薑寧飛起一腳踹倒,“他不打老人,但我打。”
搜出他們身上的鑰匙,陸雨將門反鎖,同時不忘將橡皮艇搶過來。
冇橡皮艇就冇活路,老爺子死活不鬆手,直到薑寧把帶血的殺豬刀拿出來。
一家人這才感到害怕,臉色煞白無血色,被逼到角落瑟瑟發抖。
薑寧盯著中年婦人,“你這黑寡婦還挺毒的。”
說完,揪住她的衣領拖起來,從窗戶扔出去。
“啊!!!”
陸雨,“……”
鄭偉麗,“……”
兩位老人抱著孩子呼天搶地,薑寧眼都不眨下樓離開。
坐著橡皮艇離開,黑寡婦在不遠處掙紮遊水。
可惜了,居然是個會遊泳的。
怎麼處置,還是交給張超做決定。
如果繼續犯蠢,哪怕是朋友也冇有救的必要。
畢竟現在是末世,誰都冇有自己的命重要。
陸雨跟鄭偉麗商量,想到鳳城酒店去找。
薑寧心情複雜,但想到張超替自己捱過的板磚,還是默認了。
劃到鳳城酒店,到處人滿為患,工作人員被受困避難的市民團團圍住。
市政係統癱瘓,水麵到處都是生活垃圾,以及餓到前胸貼後背的受難者,冇有熱水食物更少的可憐,到處瀰漫著刺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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