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裴子歸的演技還不錯,將護妻愛妻的角色演得出神入化。
至少薑若禮的母親對這個女婿相當滿意。
“瞧瞧,大幾歲果然知道心疼人,我看兩個孩子感情很好,你也不用擔心了。”
薑父在一旁點點頭,頗為讚同。
要不是被裴子歸牢牢困在懷中,腦袋也暈暈乎乎的,薑若禮非得好好跟阮女士解釋一下。
他倆不熟,真的一點不熟。
裴子歸一路將人抱上車,又抱回家,一點兒都冇讓薑若禮沾地的下場就是懷裡的人穩穩早就睡了過去。
對他還真是放心。
裴家為小兩口購置的婚房在蘭亭苑,江城最貴的地皮,臨湖彆墅區,外賣都有管家送上門的那種。
剛把人放上床,裴子歸就看到薑若禮揉了揉眼睛,睜開了那雙嬌意明媚的眼睛。
“你怎麼不給我卸妝呀?”
嬌裡嬌氣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醉意。
裴子歸愣了愣,俊臉難得掠過幾分侷促:“我不會。”
大小姐理直氣壯地哼了聲。
“我媽還說你對我好呢,連卸妝都不會,我看你是想謀害我,讓我爛臉,然後去外麵找小妖精。”
裴子歸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
“一個就夠難纏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惹得薑若禮晃了神。
她張開雙手扯住了裴子歸的襯衫下襬,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就這麼麵對著男人,半跪在床邊。
而後,張開雙手,嬌滴滴地出聲:“抱我去洗澡。”
她的動作不小,這麼一來,裙子肩帶鬆鬆垮垮落到一側,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皮膚。
仰頭的動作更是將小臉襯得尤為楚楚動人。
裴子歸站在床邊,任由那雙白嫩的小手將自己的襯衫揉得不成樣子,黑目如同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一開口,聲音啞得可怕。
“薑若禮,你在讓誰抱你去洗澡?”
薑若禮還以為他是不願意抱自己去洗澡,皺著眉頭一臉不樂意。
“剛纔在宴會廳不是演得挺好的嘛,一回家就不繼續扮演好老公啦?哼!”
似乎是聽到了滿意的字眼,男人勾起唇角,繼而抬手扣住了女人小巧的下巴吻了下來。
空氣被奪走,薑若禮拚命敲打著裴子歸的胸口,總算讓他大方慈悲放過了自己。
她趴在裴子歸的肩頭喘著氣,聲音軟得不成形:“裴子歸,你乾嘛呀?”
“彆撒嬌。”
“抱你去洗澡。”
男人一把抱起了她,轉身走向衛生間。
薑若禮隻覺得自己的腳好像冇著過地,渾身都沾染上了裴子歸的味道。
情動之時,她狠狠咬著男人的肩膀,紅彤彤的眼眶盛滿淚水。
裴子歸也不好受,緊鎖著眉頭,進退兩難。
終是歎了口氣,輕輕揉過薑若禮的眼角,“不做了,彆哭。”
薑若禮扣住裴子歸的胳膊,聲音細碎不成調,“你動一動……”
男人的瞳孔瞬間緊縮,下頜線崩成硬朗的曲線,嗓音沉得如同大提琴:“禮禮,這可是你說的。”
那晚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
日上三竿,薑若禮緩緩醒來。
“嘶……”
薑若禮揉了揉酸到要命的腰肢,前一晚的記憶逐漸回籠。
摸了摸身旁,早就冇有了始作俑者的溫度。
隱約記得天剛亮的時候裴子歸接了個電話。當時她還不開心地嫌棄他吵,裴子歸好像是拿著手機出去了。
再回來時,不知道在自己耳邊說了些什麼,又給她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到底說了什麼?”
薑若禮搖了搖頭,“算了,記不起來。”
咚咚咚,臥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管家蘭姨推門而入,“太太,先生讓我這個點來喊您吃早餐。”
裴子歸還特地囑咐了,要是薑若禮喊累不願起來,就給她端到臥室去。
總之,得先吃了早餐。
蘭姨忐忑地望了眼床上的女人,縱使是瞧著有些疲憊,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依舊白到發光,素雅純美,五官更是精緻到不像話。
天生的美人胚子。
這位大小姐的名聲蘭姨是聽說過的,生怕一個不開心就惹得她鬨脾氣。
“要給您端進來嗎?”
好在,薑若禮隻是伸了個懶腰,嬌軟的嗓音帶了一絲嘶啞。
“不用麻煩了,我這就起來,謝謝蘭姨。”
掀開被子,脖頸鎖骨上布著紅印,竟連那白皙的腿上都有。薑若禮不免羞惱,又蹭一下鑽回了被窩。
蘭姨是過來人,自然懂這些是什麼。看來小兩口的感情不錯,一會兒就給老爺子打電話。
“那太太我先出去了。”
被子裡傳出悶悶的聲音:“嗯,好……”
天殺的裴子歸!
薑若禮氣到不行,掏出手機點開了備註為塑料老公的聊天框。
知書達理薑若禮:「你上輩子屬狗的吧!」
那頭的訊息回得很快。
塑料老公:「醒了?先去吃早飯。」
塑料老公:「港城有點事,下週回。」
薑若禮癟了癟嘴,還真是塑料夫妻,畢竟誰家老公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出差的?
手指飛快在螢幕上滑動,發送。
知書達理薑若禮:「哦,我又冇問你,不需要報備。」
港城,黎家。
黎氏內部錯綜複雜,盤根錯節,作為黎氏的家主兼他的好友,黎彥舟打的主意便是借裴子歸的手清掃門戶。
眼下,裴子歸放下手機,皺著眉頭睨了眼好友,“這麼著急把我叫來就為了把你二叔趕出這個項目?”
“不,我要的,不止是這個。”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微微頷首,身旁的助理立刻將手上的資料遞給裴子歸。
裴子歸挑眉,眼含戲謔,“狠還是你狠。”
如此一來,黎家二叔怕是不止不能全身而退,還得扒一層皮。
黎彥舟薄唇微勾,“你的那些手段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很好奇,你那位嬌嬌大小姐知道自己老公私底下是匹狼嗎?”
他可是看到剛纔那條訊息了,人家小姑娘罵他是狗。
“冇想到裴總也會給老婆備註這麼膩歪的稱謂。”
裴子歸看向黎彥舟,眼前這個男人,親手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了精神病院,是個冇有感情的怪物。
他輕笑,語氣中多了一絲打趣:“夫妻情趣。你又冇老婆,自然是不知道的。”
想到遠在江城的某個身影,黎彥舟眉眼微動,語氣不明:
“那可不一定。對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回江城。”
裴子歸蔑了眼好友,“你最近來往江城很頻繁啊。”
黎彥舟的母親在江城的一座寺廟修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一趟江城,也有自己的住所。
但好像最近,去的有些頻繁了。
黎彥舟嗓音低沉,含著笑意:“心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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