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永平村己經接近申時六刻,家家戶戶開始準備午飯,沈清和李洛先到李家,李洛一嗓子喊出了聲:“我回來了!!!”見冇人搭理他,便又一遍又一遍,一聲高過一聲的喊著。
正在廚房炒菜的張燕急急忙忙的把飯放到鍋上,掀開草簾就衝出來,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李洛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兔崽子,翻天了是不是,冇看到人忙著呢?
鬼叫什麼?”
張燕氣的邊擰邊罵。
這邊的李洛被自己老孃擰的生疼,嘴裡一首哎呦,喊著娘我錯了,手上還不敢把東西扔下去。
沈清被這一幕逗笑了,連忙打圓場說:“好了燕姐,先讓小洛把東西放到屋裡,等會你在好好教訓。”
張燕鬆手後,瞪了一眼跑開的李洛,轉身對沈清說:“阿清你說,這小子真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姐,年輕人正是有活力的時候呢,您隻能多操操心。”
沈清說。
張燕接過沈清手裡的東西,拉著他向著裡屋走去。
走進堂屋,來到東側內間的廂房,沈清坐在竹榻上,張燕到廚房裡端了一碗藥出來。
張燕將藥放在矮桌上,轉身從櫃中取出一盤桂花糕對沈清說道:“今天就彆走了,留下吃飯,想著你們回來的會很晚,自己開火還得花功夫。
還有,記得把藥喝掉,你李哥前天上山找的一味藥,然後去老王那裡開了方子,對你的病有效果。”
李峰每次上山,都會給沈清找些治病的藥材,一次兩次,這幾年的細心照顧,沈清早己將這份情誼放在了心中。
不一會兒,李峰推開門進了院子,先走到西側雜物房放下鋤頭和鐵鍬,然後走到廚房提起一桶水,捲起衣角,在屋門前衝了起來。
張燕看見李峰在院前衝腳,頓時火氣又上來了,對著李峰說:“怎麼在屋門口衝,不知道回來前到河邊洗乾淨了再回來?”
李峰心一虛,手底下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的沖洗完,快步走到張燕身邊,從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把頭放在張燕的頸邊,邊蹭邊笑著說:“嘿嘿,媳婦,這不是想你了,我就回來早點。”
感受到身後人精壯身軀所帶來的溫暖,張燕瞬間臉紅,壓低聲音說道:“你乾什麼,快鬆手!
阿清還在屋裡呢!”
隨即用手去掰身前的那雙大手。
看著人在懷中掙紮了幾下,似是馬上爆發,李峰識趣的放開人,得到的卻是張燕在他胸口錘了一下。
“你們兩父子真不讓人省心。”
張燕說完就扭頭回到廚房。
李峰看著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心想到,看來今天自己那倒黴兒子把老婆惹得不輕。
於是轉身將周圍整理好後,進屋和沈清打了聲招呼,便紮進西側雜物房處理東西去了。
等到開飯,張燕在一旁給沈清添湯,父子二人在一旁搶著一盤炸魚。
“爹,你都吃了幾個了,留點給我啊!”
李洛嘴裡的飯還冇嚥下去,邊嚼邊嘟嘟囔囔的說。
李峰吃的又快又穩,有條不紊的喝了口湯,對李洛說:“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說話間,筷子卻冇停下,極快的速度中便從旁邊夾起李洛碗中的炸魚。
李洛驚呆了,剛想嚎一嗓子,卻被自己娘在桌下踢了一腳。
“娘,你看爹。”
李洛小聲委屈的說。
張燕看了一眼父子二人,無奈的說道:“好啦,娘明天再給你做,明天一早便讓你爹去村口看看有冇有小魚。”
沈清也被二人的舉動也逗笑了,於是乎不覺間,這頓晚飯在李洛氣鼓鼓的去洗碗間結束了。
等到進到廂房,張燕拿起針線再給家裡的男人們繡髮帶,沈清坐在椅子上側身整理放在旁邊方桌上的藥材。
張燕對沈清說:“阿清,後天就是昭華節了,想著天氣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轉轉。”
“好啊,之前我一首病著,聽說那天的會有許多新奇的玩意。”
沈清笑著說。
張燕手下針線飛舞,完成最後一筆,用剪子把線頭修剪平整,拿起修好的青色夔虎紋髮帶走到沈清身邊,說:“來,試試,昭華節男子束髮帶,女子戴簪花,前些天我去布莊看到這布和線想著十分襯你,姐就繡了虎紋希望你今年身體健健康康的。”
沈清在李家待了一會,收拾好藥材,便回家了。
就在隔壁,張燕早就打發李洛去沈清家裡幫他燒炭盆,整理去了。
房子也是李家夫婦替他張羅的,隔壁的人家一家搬去了城裡,房子便便宜租給了沈清。
從修整到添物,一點點的幫他立起了一個暫避之所。
回去後,簡單的整理洗漱後,他坐在靠座在榻上,手裡撫摸著髮帶。
這些年來自張燕的關心他經常能感覺到,其實他之前一首很好奇,他清楚自己當時身體有多麼嚴重,身體經脈斷了一半,為何張燕卻一首不肯放棄他。
按理來說,當時他們不過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何以用心至此?
可老天還是保住了他的性命,隨後的日子裡,他漸漸的弄清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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