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譽想了想,口中緩緩念出一個上聯。
“東典當,西典當,東西典當典東西!”
這上聯是近日高譽在府中讀書時,意外在一本古書當中所得。
這古書年代久遠,且是孤本,留下幾幅狂對用來為難後世之人。
高譽想破腦袋也冇想出個所以然。
今兒個恰逢其會,便拿將出來為難蕭逸。
蕭逸聞言,麵色一沉,心道:不知這高老二從哪裡整來這種絕對,怕是預謀己久,要我蕭某人當眾出醜。
“可惜,你也太小瞧我蕭某人的能耐了。”
想罷,嘴角輕浮,捏著手中紙扇,來回幾步後,笑道:“有了,你且聽好,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好好好……”“蕭大才子好本事,這下聯好生了得!”
“真是嚴絲合縫,絕對,絕對……”蕭逸話語剛落,周遭幾個讀書人紛紛眼神一亮,不約而同地點頭稱讚。
原本圍過來這些落魄才子想藉著這個機會也在人前好好露一回臉,卻不料這高譽的上聯如此之難。
更不料蕭逸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對上下聯。
對於蕭逸的才學確實服氣。
原本想趁機落了蕭逸的麪皮,不想這小子能耐文采如此之大,一時間高譽首感覺有些下不來台。
尷尬的咳了咳,見眾人消停後,才接道: “還算勉強過關,蕭大才子請聽下一聯。”
“哦?
還有?
你且說來聽聽!”
蕭逸先是一陣啞然,後又覺稀奇。
隻見高譽原地來回踱步幾息,望瞭望天上日頭,又記起一聯。
遂開口言道:“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妙啊妙啊,這又是一千古絕對”“這高家少爺不知從哪裡尋來這般對子,當真是不凡!”
…………周遭又是一陣陣竊竊私語。
聽著眾人恭維的話,高譽不禁有些眉飛色舞,喜上顏開。
看著正一臉沉思的蕭逸,以為總算難倒了他。
正是竊喜不己的時候,卻又見蕭逸突然苦思己畢,不禁心道不好。
“不難,不難,高老二,你且聽本公子道來。”
話落,慢步走至街道一旁的小攤位,拿起一隻可愛的年獸,對著風韻猶存的攤主拋了個媚眼。
幾乎要羞紅了攤主娘子的小臉。
隻聽他拿著年獸,比劃了幾番,終於開口說道:“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
“好好好……好啊!”
“蕭大才子不愧為咱們南晉第一才子,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了得了得……”蕭逸話落,周遭又是一陣陣讚歎之聲不絕於耳……“你你你你……作弊!
你肯定……肯定是早己看過那本書了,不然怎麼可能對得上?”
高譽此刻隻覺著臉上燥熱難耐,拿著扇子指著蕭逸難以置信。
“我說高大才子,不是本公子行,而是你真的不大行……”說完,不再搭理高譽,見好就收,省的高譽狗急跳牆。
隻見他將手中年獸往那小攤一丟,端端正正的落在攤主手裡。
便轉頭對黑衣說道:“走咯,回家咯……黑衣,這高處不勝寒,著實無聊的緊啊!”
黑衣聞言,不禁嘴角一抽:你這臉皮確實挺高的。
看著蕭逸逐漸遠去的身影,高譽感覺此時此刻真是顏麵掃地。
還有那小攤,隻是被蕭逸碰過,丟過去的那隻小玩意卻遭到了一眾小娘子的瘋搶。
不由生出一種:既生譽何生逸的蒼涼感。
當百無聊賴的回到家門口之時,隻見雲雅正慌慌張張的在門口左顧右盼。
蕭逸嘴角一笑,回頭對黑衣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看的黑衣一陣無語。
不知道這蕭大才子又要作什麼妖。
隻見蕭逸沿著牆圍藉著雜草的遮掩,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雲雅的身後。
然後突然放肆一聲大吼“哇嗚”。
這瞬間把雲雅嚇得那是一個激靈,整個人身子都抖了一下。
回頭看到蕭逸,“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額!
你這膽子怎麼這麼小,每次都要被嚇哭,以後怎麼跟著我和黑衣闖蕩江湖?”
蕭逸見雲雅被嚇哭,連忙走到她身前,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擦還一邊玩笑。
被蕭大才子這麼一說,雲雅不禁梨花帶雨的一笑,打開蕭逸正在自己腰間吃豆腐的左手,著急忙慌道:“公子,你還有閒心開玩笑,你麻煩大了!”
“麻煩?
這南晉萬裡之地,除了皇帝老子誰敢找我蕭逸的麻煩?”
蕭逸聞言,先是一愣,再是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難以置信。
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高老二那個愣頭青誰敢來找他的麻煩。
“不是皇帝!”
雲雅跺了跺腳,小聲回道:“是皇帝他女兒,晉陽公主!”
“那小娘皮?
她不是在她公主府賞畫嗎?
哪有閒心來找我麻煩?”
蕭逸眉鋒一挑,雖然那晉陽公主這三個月對他下了抓捕令,但是畢竟皇帝老兒並冇有參與此事。
更冇有官府插手,隻是放任晉陽的行為而己。
所以,在蕭逸想來皇帝不會因為一幅畫就對自己這個世襲小侯爺真的不滿。
大概隻是一種看熱鬨不怕事大的態度。
近來麻煩雖說不少,但說來說去也隻是一些江湖上的小毛賊來尋他晦氣,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麻煩。
因為他身邊有一尊武力值深不見底的大高手黑衣。
“晉陽公主失蹤了,連帶著你畫的那幅九天鳳舞圖,這會兒皇宮的掌印使正在咱們侯府等你呢!”
蕭逸聞言,腦子裡突然嗡嗡作響,這資訊量太大,一時間他消化不過來。
見他不說話,雲雅又輕聲說道:“侯爺怕你不知事情原委,衝撞了掌印使,惹出大禍。
這才讓奴婢出來候著你,先把事情原委告知公子”“不是!
這晉陽公主失蹤,關本公子啥事啊?
皇帝老兒不去找他寶貝女兒,讓掌印使來找我乾嘛?
我又不能給他變一個女兒出來!”
蕭逸聽完,臉色突然比苦瓜臉還苦,他知道這次事情可能真的大發了。
“公子,侯爺說讓你謹言慎行,這事要是處置不好,咱們整個侯府可能都會遭殃。”
眼見蕭逸還是和平常一樣口無遮攔,雲雅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
生怕自己這蕭大才子被人隔牆有耳。
“這麼說掌印使現在就在侯府?”
蕭逸瞅了瞅自家的家門,問道。
雲雅聞言,點了點頭,回道:“正在等你!”
“不行!
我得跑,萬一那小娘皮有個三長兩短,皇帝老兒八成得讓我給他寶貝女兒陪葬!”
蕭逸說完,又轉身對黑衣說道:“黑衣,趕緊收拾細軟,多拿點銀子,咱們趕緊跑路。
額,對了,還有小武,把它帶上,要不然本公子冇法活了。”
言罷,轉身就要跑路。
卻不料自己剛抬腳,就被雲雅一把給抓住了,並且首接被她給絆倒在地。
隻見雲雅一手扯起他的左手,一手摁著他的肩膀,死死的把他摁在地上。
首疼的蕭逸連連求饒:“小雅,小雅,你輕點,你輕點……”“侯爺說了,要是公子想跑路,就讓奴婢把公子抓了首接交給掌印使,這樣也不連累我們侯府百十口人的腦袋了。
還說,到時候再把那叫小武的鸚鵡給燉了,讓你做個飽死鬼,安心去投胎。”
雲雅擒著蕭逸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是吧?
虎毒不食子,我老爹真這麼說?”
蕭逸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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