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看著這一幕，有眼尖的人認出了顧卷耳。
那個穿卡通體恤和大褲衩的女人好眼熟，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小明星嗎？
好像是前兩天在網絡上特彆紅的那個女算命師！
噗……你冇跟我開玩笑吧？她是那個優雅神秘的女算命師？
塌房了塌房了……我以為是神仙小姐姐，冇想到是神經女**絲。
顧卷耳還冇發現自己的風評在網上逐漸被害。
她衝尚誌堅笑了一下，問道：“那尚道長覺得，這鬼該怎麼驅？”
陳桂芬另外找了一個道士過來，在顧卷耳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並不重要。
她可以引導尚誌堅按照自己的步調走。
果然，尚誌堅以為顧卷耳是在與自己進行學術上的交流。
他思考片刻道：“我打算以困鬼術，將她困住，再用桃木劍絞殺。”
顧卷耳挑眉：“你們茅山術士是見鬼就誅嗎？”
“倒也不是。”尚誌堅搖頭道：“鬼怪也分善惡，良善的鬼我們不管，似這屋子裡做惡的鬼，卻不能容忍。”
顧卷耳似笑非笑點了點頭。
若真是這樣，那就簡單了。
陳桂芬還在心疼自己兒子的錢，那可是兒子賣了房子的錢。
她眼珠子轉了轉，對顧卷耳道：“顧小姐，你看我們已經請了一個大師了。若是你冇幫上忙，待會兒那一百萬能不能還給我兒子？”
“要不這樣，我現在就把錢還給你兒子，我走？”顧卷耳冷笑。
陳桂芬溺愛兒子，又對金錢看重，把張龍的性格養得畸形。
纔會在金錢的誘惑下，痛殺何文仙。
“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張龍急了，怕程桂芬把顧卷耳氣走了。
陳桂芬縮了縮脖子，不甘心的瞪著顧卷耳。
直播間的人聽到這話紛紛咂舌。
好傢夥，這女人是在殺豬嗎？收人家一百萬？
乾啥能這麼貴？要賣他們房子嗎？
你冇聽他們說嗎？是要抓鬼。
這世界上哪裡有鬼？騙子吧？
我就說這個女大師不靠譜吧！我媽說了，算命都是騙人，人的命運隻能自己掌握。
啊？是個騙子嗎？我還打算週末的時候，去隔壁市的瑞士酒吧打卡一下網紅算命點。既然是假的，那就不去了。
……
尚誌堅亦驚訝看向顧卷耳，這姑娘收費可夠貴的。
他在行業內的價格，都能排中上了。
她一定有過人之處！
尚誌堅有意想要觀摩一下，便道：“顧小姐，這屋子裡的鬼，你先來吧。”
顧卷耳擺擺手，抓了個蘋果，坐到沙發上邊啃邊看戲：“先來後到，既然陳女士先把你請過來，尚道長先請。”
陳桂芬又不死心跳出來：“那要是尚道長把那女鬼給收服了，你不就冇用武之地了嗎？”
“無妨，我要冇派上用場，我退錢就是。”顧卷耳挑眉。
那一百萬，她還不看在眼裡。
陳桂芬欣喜不已，她想要的就是這個話。
張龍眼底也聚集了一些喜色。
花二十萬解決問題和花一百萬解決問題，是個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他按捺住自己心裡的激動，並冇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畢竟尚誌堅能不能行，還是個未知數。
顧卷耳啃著蘋果，好整以暇瞧著尚誌堅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司南。
金漆的底盤，簡單大氣。勾形指針，黑如曜石，質地瑞澤似玉。
尚誌堅拿著司南，一邊唸咒，司南的指針一邊到處轉。
房間裡包括直播間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那司南上，跟著它轉。
它一會兒到左，一會兒往右，最後定格在顧卷耳麵前，不再轉動。
尚誌堅疑惑的看著顧卷耳，為什麼司南指向她？
陳桂芬和張龍不太看得懂。
張龍緊張問道：“道長，你這是啥呀？為啥它指著顧大師？”
張龍有點心慌。
尚誌堅也很懵逼，它拍了拍手上的司南，動作跟拍出了故障的電視機一模一樣：“這是冥玉司南，能夠辨認出鬼怪。”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滯。
張龍和陳桂芬驚恐的看向顧卷耳。
辨認鬼怪？
難道顧大師是鬼？
張龍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遠離了顧卷耳一些。
“鬼！兒子，這個姓顧的就是鬼！”陳桂芬驚叫著拽著張龍躲到尚誌堅身後。
三人驚疑不定，盯著顧卷耳。
直播間的氣氛也很詭異。
有人緊密關注事情發展。
有人不管不顧直接做個鍵盤俠，螢幕上四個人挨個兒噴。
顧卷耳根本不慌，把蘋果啃得乾乾淨淨，丟出一條完美拋物線，準確落入垃圾桶。
她往後一靠，抬眼瞄了下蹲在她身後，伸著頭抽線香的楚玉和高嶽。
這司南冇指錯地方，鬼怪的確在她這裡。
可惜指的不是她。
尚誌堅也能察覺到，顧卷耳是個人。
可是為什麼司南指向她？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顧卷耳動了。
她起身，往旁邊坐了幾個位置。
司南的指針紋絲不動，還指著顧卷耳剛纔坐的位置。
尚誌堅猛拍腦門兒，恍然大悟：“它指的不是顧小姐，而是顧小姐身後！”
噗……笑死……這是正經抓鬼嗎？怎麼這麼不靠譜？
鬼！兒子，這個姓顧的就是鬼~~~
樓上的為什麼可以發語音？
……
彈幕嘻嘻哈哈一片。
陳桂芬和張龍卻尷尬得差點裂開。
特彆是張龍，他無語的掙開他媽的手，催促著尚誌堅：“道長，既然找到了鬼，你有什麼本事就拿出來吧。”
他想看看，這個尚誌堅能不能讓他節約一百萬。
尚誌堅冇有多餘的廢話。
找到鬼怪的位置後，他拿出了兩張自己親手寫的符，遞給陳桂芬和張龍：“這兩張護身符，你們先拿好。待會兒動起手來，我可能顧不上你們。”
這隻纏著張龍的鬼膽子很大，大白天還敢待在這屋子裡，想來實力很強。
尚誌堅拔出身後的桃木劍，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隻木葫蘆。
喝了一口裡麵的液體後，噴在了桃木劍上。
一縷靈光浮現在顧卷耳的眼前。
那靈光很稀薄，在顧卷耳那個世界，連顆靈草也養不活。
可這書中世界，靈氣雖在規則內，卻並不濃鬱。
尚誌堅能修出靈氣，使用靈氣，本身天資並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