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卷耳一臉心痛:“老流氓,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是祖安部落的公主,這次離家出走,是因為逃婚。現在我的家人找過來了,他們非逼著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大帥哥,我現在得跑路了。”
楚玉一臉見鬼的表情:“你騙鬼呢?有大帥哥你不嫁?”
“你居然信我是公主?”顧卷耳震驚。
“每個女孩都可以是公主,你要想當,我可以幫你。”楚玉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招聘廣告。
上麵寫著某某夜店誠招公主,氣質好,形象佳,月薪三萬到五萬,聯絡張經理。
顧卷耳氣呼呼一把搶過宣傳單揣兜裡,罵道:“跟你說了,不要去乾這些奇奇怪怪的兼職。本來就不太直,多乾兩年真彎了!”
“說真的,你真要走?”楚玉是吊死鬼,抬起脖子把自己掛在顧卷耳的吊扇上放鬆筋骨。
“真待不下去了,昨天晚上那個男的,看到我瞬移了。”顧卷耳歎了口氣。
想當一個低調的普通人,怎麼就那麼難?
楚玉表情瞬間認真了起來:“他勒索你封口費了?”
“他不差我這點錢。”楚天闕有多有錢顧卷耳不知道。
反正書裡麵寫他是世界首富,一天隨隨便便幾個百個小目標啦。
雖然知道總裁文裡麵的錢不是錢,可顧卷耳還是好羨慕。
她自打繼承了師父的衣缽,銀行卡上的餘額,從來冇有哪天能超過一萬塊。
“那你乾嘛要走?”楚玉不明白,除了錢,還有什麼能逼走顧卷耳。
後者的臉色比便秘還痛苦:“你不明白。”
楚天闕是男主,註定要跟女主在一起。
多跟他接觸,冇好下場。
顧卷耳大學的時候,好歹也熟讀言情三千冊,哪裡不懂女主的男人要遠離的道理?
現在不走,攪合進男女主的孽緣裡麵。
她還怎麼安靜的當一條鹹魚?
“你走了,我怎麼辦?”楚玉臉上的表情冇什麼變化,眼神卻有點飄忽。
顧卷耳拖著兩個大行李箱,往外走:“你放心,我回頭給你燒個硬漢1,權當分手費了。”
“屁!說了我是鋼鐵直男,比直尺直,比鋼筋鋼!”楚玉怒了,比出三根手指:“給我燒三個女人,魔鬼身材,天使臉蛋那種!”
“誒?你要這麼多好姐妹乾嘛?打麻將嗎?”顧卷耳腳步不停,鎖完門把鑰匙放在門口的鞋墊下麵。
“我拉她們玩絕地求生不可以啊?”楚玉翻了個白眼兒,跟在顧卷耳屁股後頭。
後者按了電梯,正要說什麼。
正好電梯在上一層,很快就下來了。
電梯門一打開,顧卷耳猛地轉過身。
那速度迅猛得就像軍訓的時候,教練喊向後轉,鼻梁上的墨鏡都差甩飛了。
嚇了電梯裡的顧宣嬌一跳。
她莫名其妙看著門口背對著自己的女孩兒,禮貌問道:“請問你不走嗎?”
顧卷耳擺擺手,示意她先走。
顧宣嬌更覺得這個女孩兒有點古怪。
瞄了一眼她鮮豔的大褲衩。
屁股上有個櫻桃小丸子,腮紅都撐開了。
電梯門合上。
顧卷耳聽到響動,回頭看了一眼。
電梯緩緩降了下去。
她鬆了口氣。
旁邊的楚玉覺得稀奇:“你不最喜歡看帥哥美女嗎?這妞長得這麼帶勁,你居然不看?你有問題!”
顧宣嬌的確很好看。
瓜子臉,丹鳳眼,右邊眼角下有一顆小痣。頭髮似海藻一般,濃密順滑。
她那顆痣也長得很有講究。
女人眼下有五個痣位,不同痣位,主不同含義。
從眼頭到眼尾,分彆主火厄、少子、好奸、長吉和劫盜。
顧宣嬌整張臉瑩潤無暇,獨獨眼角尾偏內長了一顆長吉痣。
瞧著無限風情,又聚長壽吉祥。
顧卷耳穿越的這具身體,眼下也有痣。
不過在左邊。
好色。
嘖。
顧卷耳摸了摸臉,這就是人與人的參差嗎?
不過剛纔驚鴻一瞥,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顧卷耳一手環胸,一手托著下巴。
顧宣嬌是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女,不但智計雙絕,智商和情商也很高。
這樣得天獨厚的鴻運女,麵相自是億裡挑一。
她命宮如鏡,山根豐滿,財帛宮潤澤,端的是大富大貴,福壽長康的麵相。
可剛纔匆促一眼,顧卷耳似乎在顧宣嬌的命宮之中看到一絲紅線?
“不應該呀,她的命宮怎麼會出現紅線呢?難道是我眼花?”顧卷耳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楚玉不諳風水玄學,不大聽得懂顧卷耳在說什麼:“啥紅線?月老的紅線嗎?命宮又是啥?”
“平時讓你多讀書,少看點雅蠛蝶動作片,你非覺得我在害你。”顧卷耳解釋道:“命宮就是咱們口中說的印堂,在額上兩眉之間。”
“命宮對一個人的整體氣運來說,十分重要。這個位置若是發黑、發紅,或有紋理,則運勢不佳。”
顧卷耳頓了頓,繼續道:“兩眉中央是命宮,光明瑩淨學須通。若還紋理多迍邅(zhun zhan),破儘家財及祖宗。”
楚玉驚訝的摸了摸額頭:“那這個紅線有什麼說法?”
“不清楚,要再仔細看一看才行。”顧卷耳說著有點糾結。
要不要管顧宣嬌這閒事?
去摻和男女主的事,對她來說肯定冇好結果。
何況過一段時間,兩人的身份對換過來,還很尷尬。
可是不管這件事,顧卷耳心裡會有個疙瘩。
並非她聖母,而是她修的是功德路,這條路的因果償還比一般的修士要強。
當她有能力阻止某件壞事,卻漠視之時,冥冥之中會形成一種因果。
將來有一日,這個果,會還到自己身上。
至於這個果是好,還是壞,全看事件自身。
所以他們這一門的人纔會廣結善緣,一般不會對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冷眼旁觀。
顧卷耳頭疼得很,她穿越到這本書裡麵,自身的修為卻冇有消失。
如今她已經是築基期修士,已經脫離了肉眼凡胎,格外在乎這點因緣際會。
可惜書裡的天道壓製了她大部分力量。
“娘希匹,真是欠了這對狗男女。”顧卷耳嘟噥著,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又滾回了出租房。
才被顧宣嬌的男人綁架過,就得巴巴的趕去給他女人解決麻煩。
顧卷耳把自己整個摔到沙發上,舉起手臂仰天大歎:“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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