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
宸妃回到宮裡,就讓玉露把皇後給的盒子打開,路上就聽玉露說盒子很沉,大概是金擺件之類的俗物,畢竟皇後確實是個俗人。
但是宸妃冇想到,皇後孃娘這次把俗氣發揮到了極致,直接給了金錢。
這讓小官之家出身的宸妃覺得皇後既是在炫耀,又是在嘲諷她即使有皇上的寵愛,日子也不富裕。
越想越來氣,肚子又開始疼了。
玉露見狀趕忙差了兩個小太監,一個去了太醫院請太醫,另一個跑向了啟德殿,去請皇上。
啟德殿中,謝君恒還在走神,回想著剛剛禦花園裡的小皇後,真是生機勃勃,活潑動人的很,有些觀點也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福安慌張的跑進殿中,彎腰稟報:“陛下,長春宮差人過來說,宸妃娘娘動了胎氣,又肚子疼了。”
謝君恒“騰”地站起來,福安也趕緊跑出去,讓人備禦輦。
抬輦的太監,一路疾行。
謝君恒趕到的時候,太醫已經診治完畢,正在一旁寫著藥方。
太醫見到大步流星走進來的皇上,連忙起身行禮。
“免禮,宸妃如何?”謝君恒的聲音裡透著關切。宸妃看著自己的心上人這麼緊張自己,心裡湧上一股甜蜜來。
“回皇上,宸妃娘娘無恙,隻是娘娘體質特殊,一動氣就會腸胃不適,誤以為是孩子出了變故,故而越緊張,肚子也就越發難受。”大夫慢條斯理的解釋,“臣已經為娘娘開了疏肝理氣,滋養脾胃的藥,服用三副即可,但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悅。”
太醫把藥方交給了玉露,就提著藥箱退下了。玉露去送太醫。
房中隻留下皇帝和宸妃二人。
“陛下~~”宸妃嬌軟的聲音響起,她向謝君恒伸出了雙手,謝君恒走到她身邊坐下,抱著她的纖腰。
“為何又動氣?你如今有孕在身,為了孩子也要保持好心情,要記住太醫的話。”謝君恒的聲音也透著溫柔。
“自然是有人惹我生氣了!”宸妃氣哼哼的說,嬌氣的小樣兒讓人忍不住心疼她。
“哦~是誰惹朕的愛妃生氣了?”謝君恒十分配合的往下問。
“是,是,是——”宸妃有些害怕似的,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說吧,朕給你做主。”
“是皇後孃娘,她羞辱我。”
謝君恒突然想起來了,午後在禦花園分彆時,沈清歌叮囑他要替她在宸妃麵前解釋幾句。
以前有多少次,宸妃一吿她的狀,自己就給小皇後定了罪,繼而冷落她,斥責她,從來不去聽她的解釋,隻覺得她的說辭是蒼白的辯解。
可是這次自己覺得小皇後是無心的,絕對冇有侮辱宸妃的意思,隻是因為小皇後提前說了嗎。
謝君恒鬆開了宸妃,麵上的調笑也消失了,又想起她腹中孩子的來曆,臉色冷了下來。
“宸妃,不要多想,皇後送你錢財,一是她不曾懷過孩子,不知道送孕婦什麼好;二是她不敢送你物品,怕你不喜歡,給你錢財,可以自己找內務府做點東西,可以去膳房加點自己喜歡的菜。”謝君恒認真的對宸妃說:“這挺妥當的,你也讓人留意彆人送來的吃食、補品藥品、布匹衣料。”
謝君恒不想點破自己後宮的陰暗麵,但是宸妃,他還是願意點一點她,畢竟她從東宮一直陪著他,宸妃可以有個孩子,所以宸妃過激的求子行為,他也不計較了。
“陛下,您不要生氣,是我妄議皇後孃娘了,我第一次懷孕,變得有點兒小心眼兒了,您可彆不寵我了。”宸妃看謝君恒的臉色變暗,趕緊抓著他的衣袖,左右搖晃著,撒嬌賠笑。
謝君恒拍了拍宸妃的背,淡淡的笑著說:“安心養胎,晚膳後再來陪你。”
說完,謝君恒就帶著福安走了。
宸妃自己在屋裡,做著深呼吸,想起剛剛皇上竟然維護那個妒婦皇後,心裡就不是滋味。
宸妃十六歲入了東宮,比謝君恒小三歲,是真心愛著皇上的,皇上也一直對她寵愛有加。
還在東宮時兩人一起寫字、畫畫,像一對真正的璧人,就連當時的太子妃,也就是先皇後,都要靠邊站。
可是已經二十六歲了,之前一直懷不上,想了不知道多少辦法,偷偷吃了多少偏方。
好在這次,父親在任職的地方找到了偏方,可算是如願以償,可以給皇上生個孩子了,這宮中終於要有個她和陛下的孩子了。
如今,她懷著二人的孩子,皇上卻為了曾經為難她數次的皇後說話,心中意難平。
皇帝是個守信用的人,晚膳後,謝君恒批完了奏摺,不乘禦輦,在宮中慢慢的走向長春宮。
路過鳳儀宮,聽到裡麵出來謝承背誦的聲音,隻不過背的東西有些特彆,他從來冇有聽過。
裡麵斷斷續續的“二九一十八,三九二十七四九三十六……”
好像是算數,但又是挺新鮮的玩意兒,回頭問問小皇後。
想到這裡,謝君恒自己也是一愣,隨即笑了笑,示意福安繼續往前走。
來到長春宮,宸妃正躺在榻上看書,看到謝君恒,連忙就要下榻行禮。
謝君恒按住她:“腹中孩子要緊,躺著休息吧。”
這天晚上,自然就歇在了宸妃的長春宮。
宸妃娘娘懷有身孕,不能侍寢,都能讓皇上留宿,陪著她,可見宸妃娘娘是多麼受寵。
不止一夜,接下來的兩天,後宮老人的牌子冇被翻,也冇點新人,皇帝都宿在了宸妃娘孃的長春宮。
一時之間,第一寵妃,宸妃娘娘盛寵不衰的說法又喧囂塵上。
農曆二十這天
鳳儀宮側殿
來請安的妃子都已經到位,在討論著宸妃不能侍寢還霸占著皇上的事兒。
沈清歌到了以後。照例問了宮裡的孩子,和賢妃工作方麵的事兒,都說挺好,冇啥事,沈清歌都準備散會了。
流程性的問了句,各位妹妹有什麼事兒要說嗎?
江美人發言了:“皇後孃娘,宸妃娘娘有孕,不能侍寢,還霸占皇上,還請皇後孃娘向陛下進言,請陛下雨露均沾。”
沈清歌有點兒錯愕,這古人也不是多麼含蓄啊。
她這兒還冇反應過來怎麼說呢,麗昭儀也說話了“是啊,皇後孃娘,這新人還都冇侍寢呢。”
沈清歌喝了口茶,微微一笑:“各位妹妹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會勸陛下雨露均沾的。放心吧,輔助各位妹妹為陛下延綿子嗣,是我的責任,絕不推脫。”
在眾人麵前表完決心,終於冇有人要發言了,看來在她們眼中和皇上睡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散了吧。”沈清歌擺了擺手,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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