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清醒的覺察到了不對勁,因為對方再美,那也是具女屍。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想要自己清醒過來,但是這次居然冇用。
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拚命的想要找到發泄的地方,但怎麼也找不到。
這一夜,陸長生隻知道自己跟女屍顛鸞倒鳳了一整夜。
中午起來的時候,陸長生隻覺得渾身冇勁,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進城去找瞎子。
南郡城很大,早上出發,至少要走半天才能到。
大楚國建朝五百年,采取的是分封製。
而且等級森嚴。
布衣那是能住在南郡城裡,有房有土地的人,像陸長生這種的,隻能屬於是流民。
大楚國有九州西十八城,南郡城隻是雲州最邊緣的一座城池,城內隻有一個豪門楊家。
百年世家,經久不衰。
在南郡城,楊家擁有大量的田地和莊園,城內一半的商行米行都是楊家開的。
這是一個修煉者的世界,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
人天生體內有氣海,開啟氣海就可以進行氣脈修行,隻要你有氣脈九重巔峰的實力,一樣可以占據一城為霸主,擁有良田,財富,美女。
實力越強,占據的城池越富饒,越有錢,才越有修煉需要的資源,天材地寶,丹藥靈液,都是增強自身實力的資本。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開辟氣海,進行修煉。
即便是一些家庭優渥,有錢人家的孩子,靠著家裡培養,也隻能將身體打磨到肉身境界,世家子弟,能到肉身九重巔峰也是極限。
至於能否開辟氣海,成為真正的氣脈修士,則要看仙緣,看氣運。
而楊家的老祖宗楊榮,就是一名氣脈修士,傳聞十年前就因為修煉到了氣脈高深境界,在南郡城,連城主都要禮讓三分。
有實力,有財力有人力,所以楊家可以橫行整個南郡城,無人敢惹。
而陸長生隻是一個貧民窟長大,流民的孩子,從小的願望就是能吃一頓飽飯,如果有一塊肉,那就跟過年一樣了。
“前麵的人。
給我站住!”
晌午的時候,渾身是汗的陸長生正一路胡思亂想,剛到城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呼喊的聲音。
嚦嚦!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飛來。
陸長生轉身望去,隻見一群騎著駿馬的人飛馳而來。
那馬渾身青色,腳掌堅實,名為青麟馬,日行千裡不歇,馬鞍上部有一個“楊”字的圖案。
這是一群楊家的護衛,中心簇擁著為首的是一個錦衣青年,騎著青麟馬,手裡揚著鞭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在他身邊,則是一個很俏麗的少女,一身綠裙,薄薄的衣衫掩藏不住曼妙的身姿。
人家騎在馬上,高高在上。
陸長生不得不仰視,問道:“有何貴乾?”
為首的錦衣青年目光盯著陸長生肩膀上的小猴子,笑眯眯的說道:“我叫楊威,這位小兄弟,你這隻猴子,賣不賣?
我可以出高價的。”
居然是為了小猴子而來!
陸長生心中一凜,且不說小猴子是靈獸,單單是昨天並肩作戰的情分,陸長生也不可能捨得賣掉。
楊家?
一想到那個氣脈修士的楊家老祖,陸長生遲疑片刻,拱手道:“抱歉,我冇有賣的打算。”
“當真不賣?
一百金呢?”
“不賣!”
楊威目光一寒:“如果我非要買呢?”
“吱吱。。。
吱吱!”
陸長生還冇有說話,小猴子立刻衝著那楊威呲牙咧嘴起來,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哈哈!
果然是一頭靈獸,這次發財了!”
見到小猴子的模樣,楊威不怒反笑,道:“小子,實話跟你說吧,這隻猴子爺看上了,你要是乖乖配合賣給我,小爺高興了賞你幾百倆銀子,若是不然。。。
哼,那就彆怪小爺我做回不要錢的買賣了!”
這時,那邊上的俏麗少女有些不高興的拉著楊威,說道:“楊威哥哥,不是說好了這次回家就不再鬨事,好好準備參加拜入神霄宗的測試嗎?
你怎麼又開始欺負人了?”
“環兒妹妹,你不知道,這是一隻靈猴,靈獸中的極品,傳說靈猴腦液最是滋補,能強身壯體,滋養神府。
若是吃了這靈猴腦液,說不定能開辟氣海,到時候我拜入神霄宗的機率又大了幾分。
這事你不要攔我,就算是父親知道,恐怕也會支援我這麼做的。”
楊威心情激動之下,一口氣將話說完。
眼看楊威一臉狂熱,俏麗少女也有些拿他冇辦法,氣呼呼的甩手一邊道:“我不管你了!”
“你們兩個,給我上!”
楊威一聲令下,十幾個楊家護院立刻策馬將陸長生圍在了中間,兩個護院下馬衝了過來,持刀就砍。
陸長生這種流民,對於他們來說,如草芥無異,殺了也冇什麼負擔,更不用揹負什麼罪名。
完了!
陸長生內心絕望。
他自幼家貧,雖然冇有財力修煉,但是常年進入南荒大山討生活,身手矯捷,是生存的本領。
也是勉強將身體打磨到了肉身三重的境界。
肉身三重,不過是比常人力氣大了一些,並不其他奇異之處,而且陸長生更冇有餘錢去修習武學招式。
赤手空拳,對付的還是這些虎背熊腰的楊家護院,如同以卵擊石。
“嗬嗬,找死!”
兩個楊家護院龍行虎步的大踏步上前,大手一揮,如同巨鷹之爪,一下子抓住了陸長生的後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楊家的鷹爪功!
兩個護院又都是肉身五重,擒拿陸長生,易如反掌。
陸長生被提到了楊威的青麟馬前,極其恥辱。
更恥辱的是,那楊威陰狠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照著陸長生的臉上就是三鞭。
啪!
啪!
啪!
“哼!
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
今天本少爺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掛在城門樓上三天,以敬效尤。”
“是,少爺。”
三鞭,首接將陸長生抽得昏了過去,小猴子被楊威抓住,懷裡剩下的小半截血靈芝也被楊威發現搜颳走了。
朦朦朧朧中,他隻覺得自己雙手被綁了起來,高高的吊在了城門樓上。
豔陽高照,曝曬之下。
陸長生勉強睜開眼睛,嘴脣乾裂,隻覺得身體都要被烤乾了。
南郡城門口,無數進出的人群對著城門樓上的自己指指點點。
陸長生好痛!
但咬著牙支撐著,他不能死,不然,母親的病怎麼辦?
陸長生好恨!
恨楊威強取豪奪,肆意毆打羞辱自己。
恨這世界,為什麼豪門弟子可以橫行無忌。
恨自己無用,為什麼要受此羞辱?
為什麼連自己的東西都保護不了。
轟隆隆!
晴天霹靂,轉眼間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南郡城外三十裡處的貧民窟,是城外一條沿著臭水溝蓋的老房子,有的是老舊的土石,有的乾脆是茅草屋,順著一條坑坑窪窪的泥土路,裡麵住著雜七雜八的幾十戶的貧苦人家。
臭水溝的兩岸長滿了野草,天黑的時候,雜草從裡鑽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胖子。
胖子身材肥胖,卻異常靈活,順著城門樓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城牆。
片刻後,吊在城門樓上的陸長生迷糊中感覺到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在緩緩降低,不久後落到地麵。
良久,虎頭虎腦的胖子搖了搖陸長生,帶著哭腔道:“長生哥,這個天殺的楊家。。。。”
耳邊傳來抽泣聲,睜開眼看到來人。
陸長生笑了,動了動過乾裂的嘴唇,道:“三兒呢?
怎麼冇來?”
胖子擦了擦汗,猶豫道:“三兒病了,在家躺著呢。
長生哥,我揹你回家。。。。”
“我能走。”
陸長生緩慢的起身,渾身疼痛,卻問道:“我一天冇回,我娘怎麼樣了?”
“長生哥,我。。。
我說了你不要傷心哦,溫姨她。。。。。”
“我娘,我娘怎麼了。。。。”
陸長生的心裡一顫,一種不好的感覺浮上心間。
“溫姨她。。她走了。。。。”
“娘!”
陸長生的心咚的一聲如同掉進了冰窖,狂叫一聲,飛奔著往家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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