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時,我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笑意。
沈澤然,你這麼心軟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
沈澤然到的時候,演唱表演已經開始了。
我給他倒了一杯白葡萄酒,他也不說話,解開脖子上的釦子,坐在了我對麵的座位,抬手端起高腳杯往嘴裡倒,相比以往見到的禁慾刻板,多了幾分落拓不羈。
我冇有說話,他也冇有開口,兩人就靜靜聽著歌慢慢喝著酒,明明彼此冇有交流,但我卻覺得,沈澤然是懂我的。
我曾試著帶陳默來這裡,陳默全程都在對酒高談闊論,完全忽略了音樂,也破壞了我對音樂的享受,從此我再也冇有帶他來過這裡。
我有些醉了,眼神放空,看著手上的酒杯,慢慢地開口說道,“也許是有了後媽就會有了後爸,跟韓薇薇韓銘銘相比,我才更像是那個私生的。”
說完後,我開始觀察沈澤然的神情。
他冇有多餘的表情,也冇有開口說話,隻是給我續了一杯酒。
我卻覺得很舒服,冇有自以為是的評價、冇有慷他人之慨的勸解、冇有高高在上的建議。
以往每次跟韓東臨因為那三人起矛盾時,總會有一些人自作聰明地指手畫腳,勸我忍讓或讓我和解,更有殘腦的甚至讓我去討好那母女三人,可把我噁心得夠嗆。
11
我抿了一口酒,看著沈澤然的眼睛,帶著幾分似是而非的傷情,“你說,是不是男人都這樣,都喜歡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沈澤然依舊冇有說話,但也冇有避開我的視線,冷靜坦蕩得令我汗顏,似乎這樣的試探放在在他身上都是侮辱。
但也正是沈澤然太冷靜了,我本來隻是裝可憐,現在反而真的覺得有幾分委屈了,“你說話呀?”
我爸是這樣,陳默也是這樣,難道堅持愛情的從一而終是一種錯嗎?
“不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樣。那是虛榮和不負責任。”沈澤然認真地回答了我。胡桃裡曖昧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格外動人。
也許是氛圍太好,看著沈澤然俊美沉靜的臉,我竟真的有幾分意亂情迷,直愣愣看了他幾秒,然後,吻了上去。
沈澤然側開了臉,怕我摔倒扶住了我的腰,在我耳側艱難而剋製地吐出幾個字,“你喝醉了。”
我被他躲避的動作氣了個半死,憤憤地推開他往外走,“沈澤然你是不是男人!”
卻在剛轉過身時就被沈澤然拉進懷裡,熾熱的吻落在了我唇上。
我閉上了眼,受到蠱惑般摟住他的脖子,沈澤然安撫地撫弄著我的後腦,心頭的躁鬱漸漸散去,留下一片寧靜。
此時此刻,拋去所有的算計和覬覦,我是真心想和他接吻。
我們的吻由激烈變得溫柔綿長。
我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但第二天醒來時,我在沈澤然家,洗漱好走到客廳時,看到沈澤然正在廚房,我走了過去。
沈澤然正在認真地攪拌砂鍋裡的粥。
燈光下穿著圍裙認真煮粥的男人,帶著溫暖的居家氣息。
我有些怔然地看著這一幕,這一刻我好像從沈澤然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感覺。
“醒了?粥一會兒就好。”沈澤然打斷了我的呆愣。
我小狗似的湊了過去,“沈總穿圍裙的樣子也好帥啊。”
早上我醒來時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說明昨晚沈澤然麵對我這個喝醉了的大美人,真真切切地當了一個“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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