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玉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普通的木床上。
天剛矇矇亮,透過朦朧的光線可以看到身處的房間不大,除了身下的一張床,在牆角有一個破舊的木箱子,箱子上放著一個針線籃子,看了一圈,確定這是一個古代的世界。
正在這時係統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劇情即將傳輸,請宿主做好準備。”
隨後一種眩暈感傳來,大量的劇情湧入腦海。接受完劇情的寧玉,對於這種的劇情頗有一種一言難儘的感覺。
這劇情是說,在某朝永安國太平州,有一個富商,專做布料和成衣的生意,後來又開了一家銀樓。富商名字叫柴俊,人稱柴大官人,娶了另一家富商的女兒金娟為妻子。
金氏是一個佔有慾特彆強的女人,兩人結婚三年也冇有孩子。柴俊想納妾,金氏不許,就請來了名醫診治,結果卻診斷為金氏無法生育。到這裡金氏就再也冇有理由阻止柴俊納妾,於是柴大官人就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一個美貌的小妾。小妾進門後金氏心中妒恨,她不能對柴俊如何,為了泄憤殘忍的虐待小妾,結果不到一年小妾就死了。
柴大官人非常生氣,一連幾個月都住在前院,不論金氏怎麼哭鬨都不進金氏的院子裡去。
等到了柴大官人生日這天,一大早金氏便來到前院找到了柴俊,說了好多賠禮道歉的話,又恭恭敬敬的給丈夫行禮拜壽。
看著妻子溫柔小意的樣子,柴大官人又不忍心了,於是跟著到了金氏的院子裡與金氏飲酒聊天,金氏便哭說:“前些日子誤殺了那個丫頭,如今特彆後悔,你又何必因此一直記仇呢,連結髮夫妻的情分都冇有了呢?從今後你就是再納五六個妾,我也不說一句閒話了。”
柴大官人聽金氏這麼說自然十分高興,於是就留宿在了金氏房內,兩人又和好如初。
第二天金氏將媒婆傳來,當著丈夫的麵囑托她為丈夫物色美貌的女子,暗中卻又交代,讓媒婆拖延著不辦,她自己則假裝每天督促催問。
就這樣拖延了一年,柴大官人等的不耐煩了,於是就托自己的親朋好友幫著自己物色美人。友人幫其介紹了名為林敏的林氏女,柴大官人就從林氏女的大伯和大伯母手中將林氏買回了家。
金氏見到林氏以後,表現出非常喜歡她的樣子,招呼她同自己同桌吃飯,又拿出自己的胭脂首飾衣服,讓林氏任意挑選和使用。
林氏的針線活一般,刺繡更是不曾學過,金氏便教導林氏學刺繡。在林氏學習的過程中,金氏對她開始隻是嗬斥,責罵,後來在林氏稍有繡錯的時候就開始鞭打她。
柴大官人看到這種情況就與金氏爭吵,但金氏不僅冇有妥協,卻表現的對林氏更好了,往往每天親自給她梳妝打扮,擦胭脂撲粉,卻又在林氏稍微有一點點錯時便鞭打她,抽她的耳光。
就這樣,不過是半年的時間,林氏便受不了虐待,上吊自殺了。
柴大官人勃然大怒,抽了金氏兩個耳光,責問金氏是不是想讓他斷子絕孫?
金氏卻哭著狡辯說:“我並冇有阻止你納妾,林氏進門,我也好好的對待她,她做錯事,我替你調教小娘子有什麼錯?”
因為這件事,夫妻兩個又反目成仇。
後來柴大官人學乖了,在外麵單獨買了一間院子,想買一個漂亮的女子單獨居住。
後來在一次朋友的宴席中,遇到了邵婷婷,對她一見鐘情。
邵婷婷的父親是一個貧窮的秀才,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長得非常漂亮,從小又聰明,讀書幾乎是過目不忘,尤其是喜歡研讀醫書,父母都很寵愛她,允許她的婚事她自己選擇。但是無論多少青年才俊過來提親都冇有她看中的,所以拖到了17歲還冇有婚配。
柴大官人托人上門提親,因為不是正妻,本以為會費些周折,卻冇想到邵婷婷因為在宴會上見過柴俊,一口答應了婚事。
她的母親非常不願意:“這丫頭真奇怪,多少家世才華都上等的人都看不上,生生把親事拖到了現在,聽說給人做妾室倒是願意去了。這恐怕會被讀書人恥笑!”
但卻架不住女兒自己願意,還說什麼命定姻緣,甘願給柴俊做妾,又以絕食相逼,邵父邵母最終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
此後的發展便十分狗血了。
柴大官人納了邵婷婷之後,一開始是住在新買的彆院裡,也一直瞞著金氏,不讓金氏知道。但是邵婷婷卻對柴俊說:
“你的這個辦法是不行的,這樣的生活就像燕子把巢築在了軟簾子上,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朝不保夕,你讓彆人不說話,希望事情不會泄露出去,但是這可能嗎?你還不如早點帶我回家,把事情早點挑明,禍事還能小一些。”
柴大官人當然是不同意,勸慰道:“她這個人非常凶悍善妒,簡直是不可理喻,你若回去,定會被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但是邵婷婷卻不依,她說:“我本來就是個地位低賤的小妾,她是正妻,我受點折磨也是應該的。我們一直這樣躲著,日子過怎麼能夠長久呢?隻要我真心待她,她一定不會難為我的。”
但不管邵婷婷如何軟磨硬泡,柴大官人始終冇有同意。
有一天柴俊有事外出,邵婷婷就私自換上了丫環穿的青衣出門,讓老仆人趕著一匹老馬,老媽子拿著行李跟隨在後麵,一路徑直來到了金氏所居的柴府,在金氏麵前跪在地上講了事情的經過。
金氏開始很生氣,繼而又覺得邵婷婷能夠主動上門自首還是可以原諒的,又看見她穿著丫環的青衣,態度也謙卑恭順,心裡的氣就慢慢的平息了一些。
她讓丫環拿綢緞衣服給邵婷婷穿上,說道:“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在眾人麵前說我的壞話,讓我背上了妒婦的惡名,其實全都是男人不仁不義。前麵那兩個妾室冇有德性,激得我發怒,但是我隻是打了她們,是她們自己想不開尋死,與我的關係並不大。你再想一想,一個男人揹著正室又另立家室的人,這還能算個人嗎?何況我也冇有阻止他納妾。”
婷婷卻說:“我經過了仔細的觀察官人,他好像有些後悔,隻是不肯低聲下氣的認錯罷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人如果肯對他體貼寬容一些,積怨也就可以完全消除了。”
金氏歎了口氣說:“他自己不來我又能怎麼辦呢?”
柴俊聽說邵婷婷回了家,又驚又怒,急急忙忙的往家趕,生怕回去的晚了,邵婷婷會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結果回到家卻看見家裡一切風平浪靜,金氏還拉著邵婷婷的手,兩人有說有笑。
後來,在邵婷婷不斷的撮合下,柴俊又與金氏和好如初,日子又恢複了和諧平靜。
時間過了不久,金氏又開始故伎重施。但邵婷婷卻不管金氏怎麼虐待她,總是逆來順受,甚至就連金氏用烙鐵烙她,她都能給柴俊解釋說,應當感謝金氏,因為金氏把她臉上那道晦氣的紋路烙斷了。
後來金氏病了,柴俊恨不得她早點死,所以也不來看她,也不安排人照顧她。但邵婷婷卻不離不棄,悉心伺候,甚至顧不上吃飯睡覺,終於感動了金氏。
柴俊見金氏和邵婷婷吃住都在一起,感到非常失望。他又在彆院裡新買了一個美人同住,輕易不再回家。
不想,不出幾日邵婷婷被查出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金氏派人通知柴俊,希望他能夠迴心轉意,覺得兩個人的矛盾隻是因為冇有孩子,現在邵婷婷懷了孩子,兩人應該冰釋前嫌,隻待邵婷婷生下孩子,生活便可恢複到從前。
但柴俊卻不理不睬,待在彆院不肯回來。
金氏對邵婷婷細心照顧,兩個女人漸漸生出了感情。後來邵婷婷生了一個兒子,金氏也把這個兒子當成了自己親生的一樣,對邵婷婷也更好了。
柴俊不回家,金氏與邵婷婷和兒子便乾脆在一起同睡,過得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樣,三人就這樣糾糾纏纏的過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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