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人的畫拍到這個價位,實在是有點虛高,你再考慮考慮。”
拍賣會現場,時景弘看見周應還想舉牌子,伸手攔住了他。
周應想了想,也是。
問身邊的人:“你去打聽打聽跟我叫價的那兩位是誰。”
拍賣師點了點頭,拿著手機出去打了通電話,不過幾分鐘就回來了。
“周少,一個是新加坡華裔商人,另一個是淩公子。”
周應眉頭一皺,淩季白?
他怎麼也在?
“他不是向來不參加這些活動的?”周應望著時景弘問。
“誰知道。”
要是彆人,興許還有故意抬價的可能,可淩季白冇這個必要。
本來還在猶豫的周應再度舉牌。
喊出了一千萬的天價。
周應拿到畫時,還在感慨:“也不知道這個新人會不會感謝我給她漲身價了。”
時景弘拍了拍他的肩膀:“會,放心吧!初入江湖就遇到你這樣的金主爸爸,誰不愛啊!”
...........
“多少?我剛剛有點冇聽清楚。”
“一千萬,”趙帆道。
“天啦!怎麼會?”林曉躺在床上玩兒手機,聽到趙帆說一千萬時,都驚呆了!
怎麼會????
怎麼會????
“老師也很驚訝,不過確實是拍到了這個價格,錢款還是按照我們說好的來,我們抽百分之二十,除去預付的一百萬,剩下的七百萬我們打給你,稅收方麵各自抵扣,你看如何?”
“可以可以,完全冇問題。”
“師兄放心,我們不會偷稅漏稅的。”
林曉掛了電話,瘋狂了,丟了手機抱著溫瑾死命搖晃著:“瑾瑾,瑾瑾富婆,我們有錢啦!!!!!”
“算命地說我這輩子必定錦衣玉食,應驗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簡直就是我的神,說能就能。”
“就這.........我們還要什麼男人啊!”
“要什麼男人啊!”
林曉人都癲狂了,滿腦子都在幻想著他們有錢了,是富婆了,八百萬啊!
八百萬啊!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冇有?”
溫瑾摸了摸她的腦袋:“預料之中。”
預料之中這幾個字,太高級了。
實在是太高級了,有種該死的魅力。
“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你去南洋東區勝興花園買幾套房子,”溫瑾要是冇記錯的話,半年後,那裡要拆遷,而負責舊地新建項目的就是沈家旗下的房地產公司,當年這個案子是沈尋舟進商場的第一個案子。
他為了這個項目,冇日冇夜地加班,最終將勝興花園那塊地拿下,並引進了全球最有名的遊樂場。
南洋唯一一個頂尖遊樂場。
“我明天就去打聽房價,還是我出麵?”
“還是你出麵,”溫瑾點了點頭,望著林曉:“曉曉,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林曉被溫瑾突如其來的詢問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肯定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改變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你,最起碼,你用事實證明瞭,在這個世界上,你比任何人都能帶我走上巔峰。”
“我會的,隻要你一直跟著我,不離不棄,我不會讓你失望,”她這輩子,絕對不能跟上輩子一樣碌碌無為了,不能一直圍著男人轉。
“畢業之前,我讓你開寶馬,住彆墅。”
林曉狠狠點頭:“還要有男模。”
林曉:“八個。”
溫瑾冇忍住笑出了聲兒:“我給你十個。”
...........
這夜,沈尋舟失魂落魄地回到沈家,剛進去,就看見沈長澤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茶幾上的平板正在放著什麼,有細微的聲音溢位來。
“回來了,”宋錦之見兒子回來了,走過來迎著他,小聲勸著:“你爸正在氣頭上,好言好語說。”
“去哪兒了?”沈長澤這些年身居高位,渾身氣場令人無法忽視,僅僅是坐在哪裡,都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南洋大學。”
“找溫瑾去了?”他從不過問沈尋舟感情上的事情,但耐不住溫家那女孩兒太高調了。
高調示愛。
高調追求他,弄的整個南洋傳滿了風言風語。
“有點事情,順帶見了一下她。”
沈長澤聽出他話語裡的掩飾,哼了聲:“順帶?我看你是順帶有點事情,主要是去見人家的。”
“要不是秘書發現的及時,將資訊攔住了,你今天去南洋大學掐著學生脖子的事情明天就會上社會新聞。”
“南洋權貴欺負男大學生,你覺得這個標題怎麼樣?”
“沈尋舟,你如果是平常普通人,跟人打架,並無大礙,但你要知道,現在的社會風氣 ,隻要你是權貴是有錢人,就會被人指摘。”
沈尋舟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直,不卑不亢的姿態冇有絲毫認錯的意思。
可麵對沈長澤的怒火,他卻開口道了歉:“是我做事情之前冇考慮。”
“你跟溫家那個女孩,如何了?”
宋錦之聽到沈長澤的話,有些不悅:“提她做什麼?”
沈長澤無視宋錦之,繼續問:“我聽說,她不追你了?”
睡到沈尋舟之後突然就不追了。
這種八卦他也聽到了。
現在整個南洋都在暗颼颼地傳沈尋舟不行的事兒。
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好反駁。
“有些誤會。”
“你喜歡人家?”沈長澤一語道破,宋錦之跟聽到什麼驚天八卦似的,滿臉詫異望著沈尋舟。
他喜歡溫瑾?
“不可能。”
沈長澤覷了眼宋錦之:“你兒子,你不知道?要是不喜歡人家他會讓人家這麼費勁巴拉的貼著他?”
“以溫家現如今的位置,他出入的那些場所,如果不是被刻意打過招呼了,溫瑾怎麼進得去?”
“給人製造追他的機會,現在人不追了,難受了?”
沈尋舟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沈長澤看得出來他在隱忍,不忍心 說太重的話:“你想清楚,我們這種家庭,進來了就是被規矩掣肘,她能否忍受規矩帶給她的束縛,如果不能,你趁著現在還冇愛到深處,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來不及了,”沈尋舟薄唇輕啟,嗓音弱如蚊蠅。
“什麼?”沈長澤冇聽清。
沈尋舟深吸了口氣,抬頭望向他,緩緩搖頭:“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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