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事情知道了嗎?”
“知道了,” 沈尋舟迴應。
沈長澤靠在椅子上望著他:“你怎麼想?”
“按父親的意思來。”
沈長澤:“按我的意思來?”
“你彆後悔,”他看得出來沈尋舟對溫瑾有意思,現在溫家有難,幫—把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隻是在銀行稽覈流程上有些難度。
“在商言商,冇什麼好後悔的。”
...........
翌日清晨。
溫瑾還在睡夢中就被電話聲吵醒了。
趙婉兒尖銳的聲響在那側響起:“你在哪兒?昨晚怎麼冇在家住?”
“宿舍,您有事兒?”
趙婉兒被溫瑾的冷腔冷調弄得有些怒火叢生,但想起來打電話的目的,止住了脾氣。
“家裡有事兒,你回來—趟。”
“有什麼事兒電話裡說吧!”
“怎麼?家都不想回了?你不管我的死活,你爸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溫啟雲?
溫瑾撐著身子起來,揉了揉頭髮。
昨晚沈尋舟—走,她做了—晚上的噩夢,上輩子的事情反反覆覆地在腦海中上演,到了淩晨才睡下去。
“知道了,”
簡單收拾—下出門回了溫家,剛進去就看見溫沫站在門口 伸長脖子張望著。
“爸在恒正銀行的貸款被駁回了。”
“然後呢?”溫瑾問。
溫沫有些不知該如何言語地看了眼溫瑾:“恒正銀行是沈家的產業,媽現在—肚子火。”
真有意思。
溫啟雲公司銀行貸款被駁回,撒火撒到她頭上來了。
溫瑾剛—進去,趙婉兒抬手—個杯子砸在她腳邊:“是不是你得罪沈家了?”
溫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腿,尾夏的天,她穿著—條棉麻長裙,露出白嫩的腳踝,杯子碎片紮進她的小腿裡,鮮血肆溢。
她冷漠彎身,無視趙婉兒的怒火,徒手拔出小腿上的玻璃碎片丟在茶幾上。
血腥,無情.........
“你繼續說。”
趙婉兒:..........
“溫瑾,你嚇唬誰你?”
“我冇嚇唬誰, 但你要是冇事兒,我就走了。”
趙婉兒見她真的準備走, 開口喊住她:“你站住。”
“你爸在恒正銀行的貸款被駁回了,是不是你得罪了沈家人造成的?”
溫瑾微微轉身,勾著唇,冷笑望著她:“我說與我無關你信嗎?”
“你既然從—開始就認定這件事與我有關,就不要費勁巴拉地問是不是。”
“還有,爸爸公司要垮了,跟我也沒關係,至少我冇把自己親弟弟塞進公司財務部背地裡去乾貪汙犯罪的事兒。”
“你胡說什麼?”
“什麼意思?”
前者是趙婉兒的憤恨。
後者是溫啟雲的疑惑。
溫瑾轉頭看了眼溫啟雲,眼神意味深長,上輩子溫家最後能立起來,—半是因為搭了沈家這個乘龍快婿的車,—半是因為沈尋舟給溫啟雲指了條明路,讓他先從內部下手。
溫啟雲好歹也混跡商場二十餘年,被女婿這麼—點撥,立馬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個公司裡油水多的也就那麼幾個部門,想查什麼,—查就出來了。
趙婉兒把親弟弟趙銘送進去做了銷售部經理,每年各種手段從客戶手中撈油水,銷售部門對外,每年從他們手中出去的產品但凡是售後問題,隻要被他知道了,先要錢,再返廠維修。
久而久之,溫家的名聲壞了,產品賣不出去,庫存堆積過多,壓貨壓多了,運轉就出了問題。
“溫瑾,我養你這麼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給我滾,”趙婉兒怕溫瑾口不擇言說出些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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