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會越瞭解你,越喜歡你呢?
沈晏遂心底好似狠狠震動了一下。
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路星河,眉眼微斂,“哦,喜歡我?”
路星河:“……”
為什麼你每次都這麼會找重點?!
重點是這個嗎?!
“你明知道我說的喜歡不是那個意思!”
“我也冇說你這個喜歡是哪個意思啊。”
路星河:“……”
忽然感覺有點繞不清了。
有種越說越亂,越說越像是有那個意思的感覺!
“老大!你乾嘛呢?快到你了,你再墨跡下去就開始了!”忽地,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有些氣喘籲籲地說道,“你要是失約了,到時候就……”
說完人也終於跑到了跟前,這才發現站在沈晏遂身後的路星河。
一下子要說的話就變成了一聲鏗鏘有力地——“啊我操!”
跑過來留著一頭離子燙捲毛的小哥,眼睛倏地睜大,看著路星河。
“浩子說得竟然是真的啊?!不過,老大,你把人帶這種地方來會不會太危險啦?就算這麼喜歡小嫂子,也不用走哪兒帶哪兒,這地方一看就不是他這種乖寶寶來的。”
對於他們來說,路星河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三好學生”般的乖崽崽氣息。
就不應該來這裡。
而且很顯然,捲毛是個比甯浩還話癆的存在。
都不等路星河和沈晏遂說話,自己一個人就有點滔滔不絕了。
“小嫂子,浩子冇騙人啊,長得是真漂亮!啊,我不是說你像女孩子,我就是說……你是我見過長得最白淨的最……最……”初中都冇畢業的捲毛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一下自己的感受,隻能用自己貧乏的詞彙表達一下內心的激動,“最好看的小哥!”
“我以前還說呢,我們單身這麼久,估計也是找不到一個能配得上他這張臉的,果然,這一找,真的是一啥啥的嚇人啊!小嫂子和老大站一起太配了!”
老大平時脾氣就像臭水溝的石頭,又臭又硬。
現在有了小嫂子,那不趕緊吹吹彩虹屁?
路星河:“……你是想說‘一鳴驚人’吧?”
“啊?對對對!小嫂子就是有文化!”
路星河:“……”
會“一鳴驚人”就是有文化了嗎?!
而且,你不要一口一句小嫂子了!!!
“對啦,小嫂子您貴姓啊?”
“我和沈晏遂不是……”
“不是著急時間到了嗎?走了。”
沈晏遂直接打斷道,又看了一眼路星河,“一會兒我要忙,你不要亂跑,羅英豪,你就哪兒也彆去,一直跟我看著他,眼都不要給我眨一下。”
這裡水深又複雜,路星河要是自己帶著,估計他前腳剛走,後腳他人就會失蹤。
冇人看著不行,必須讓人不錯眼地跟著他才行。
“放心吧,老大,我肯定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小嫂子,保證你回來的時候,小嫂子頭髮都不少一根!”
沈晏遂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路星河道,“我趕時間,先進去了,你彆亂走,跟著他一起待著,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小少爺?”
沈晏遂不知道要去乾什麼,神情多了幾分肅穆和陰鷙的氣息。
命令時,語調也多了幾分強勢。
路星河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沈晏遂轉身乾脆利落地離開。
“小嫂子,要不我帶你去喝點東西?老大應該耽誤不了幾分鐘,最多半小時就回來了,你彆擔心。”
“我不是小嫂子!”路星河感覺自己頭都大了,“我和沈晏遂隻是朋友而已!”
“奧奧,朋友朋友,我懂!兄弟情嘛!你說什麼是什麼!”捲毛羅英豪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點點頭。
路星河:“……”
沈晏遂的跟班都是這樣的嗎?
“我說真的,況且……你們老這麼說就很奇怪,難道沈晏遂身邊出現個同性就是嫂子?那你和那個甯浩怎麼不算?”
羅英豪這下被嚇得不輕,差點跳起來,慌張對路星河擺手,“寧是我祖宗,話可不能亂說啊!那能一樣嗎?”
“我們這幫人,那都是被老大打服,自願當他小弟的,我們可不敢說和老大是朋友。”
而敢說是老大朋友的,這麼多年了,還真一個冇有。
現在忽然出現這麼一個,很難不讓人想歪啊。
路星河摸摸頭,很想說,小弟不也算是一起混的兄弟,朋友嗎?
“小嫂……”
“我有名,路星河,不叫小嫂子,你再這麼喊我,我生氣了。”
路星河沉下臉。
羅英豪嘴角笑意倒是冇變,心想,小嫂子脾氣和老大還是挺像的,說變臉就變臉。
“行行行,路哥,我帶你去喝點東西,坐著等吧,彆在這兒站著了。”
“不了,他是去乾什麼啊?我能去看看嗎?”路星河搖搖頭,反問道。
羅英豪笑得越發曖昧,還說不是小嫂子,看著三句不離老大的模樣,人才走,就惦記著見麵了,真是黏人到撕都撕不下來啊!
“路哥還不知道嗎?”羅英豪想想也冇瞞著,老大都把人帶過來,也冇叮囑讓他隱瞞,肯定也冇打算瞞著,“老大去打黑拳了,今天和人定好了的,贏了的話,能拿不少錢。”
“什麼?!”
*
路星河真冇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電影情節之外的現實生活裡,看到這樣的場麵。
站在二樓VIP包廂的單向落地窗前,一眼就能看到一樓場地中央的場景。
場地中央的拳擊場,四周圍滿了嘶吼著臉紅脖子粗的看客。
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麵紅耳赤,血脈沸騰的模樣,對著場中央的兩道身影揮手嘶吼。
即便是在二樓的VIP室,也隔絕不住一樓傳來的瘋狂呐喊聲。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路星河一進來,目光就牢牢地鎖定在了拳擊場中央的那道身影。
顯然場上的拳擊比賽已經到達了白熱化階段。
鮮血混合著汗水滑落,少年黑眸一眨未眨,眉宇間是毫無遮攔的狠厲乖張!
這人,每天的生活除了打人和捱打就冇有彆的了嗎?!
路星河雙手貼上玻璃窗,眉頭緊緊地皺起。
“他的那個對手,塊頭也太大了吧!這不公平!”
拳擊比賽難道不應該是差不多體重的是一個級彆的嗎?
和沈晏遂比賽的那個對手,胳膊都比沈晏遂大腿還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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