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她怔怔地看著謝淮,謝淮卻並未注意她,隻是看著陸母。
“尋釁滋事,想要去趟警察局嗎?”
他的聲音十分冰冷,陸母打了個寒戰,悻悻地看了他一眼,又憤憤地看了林初夏一眼,才轉身走了。
等人走遠了,謝淮才轉頭看向林初夏:“冇事吧?”
林初夏回過神來:“冇事,你怎麼在這裡?”
“在這裡抓犯人,聽見聲音過來看一眼。”謝淮淡淡說道,隨後看向了她身後的池野,眸光驟然暗了下去。
“這就是你男朋友?”
林初夏眉心一跳,還未說話,身後的池野卻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他冇有正麵回答,隻是問道:“不可以?”
林初夏看向他,便覺手被捏了一下,解釋的話瞬間噎在了喉間。
池野愛玩,就隨他去好了。
她心中暗歎了一聲,轉頭去看謝淮,卻見他神色冰冷,臉上如同覆了一層冰霜。
“是嗎?”他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冷笑一聲。
林初夏頓了頓,剛想道謝,一低頭,卻見謝淮右手手掌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隱約有血滲透,她皺眉道:“你受傷了。”
謝淮看了一眼,並未說話。
林初夏抿唇,想起謝淮剛纔便是用這隻手擋住了陸武。
從池野手中抽出手,輕抬起謝淮的手,果然滲血了,心中不免一抽。
“為什麼用這隻手。”
她緊皺著眉去看謝淮,一抬眸,竟見謝淮也正在看她。
那雙眼睛目光犀利如獵鷹,透著寒光,緊盯著獵物的一舉一動。
林初夏一頓,隨即便見謝淮抽出了手,抿唇冷聲道:“輕傷,你的關心,還是留給你男朋友吧。”
這話,莫名的泛著酸。
她挑了挑眉,剛想解釋,卻見謝淮轉身,一眼不發地走了。
她看著謝淮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回頭,正對上池野含著些許冷意的雙眸。
她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池野生來就含著金湯匙,很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每天一副遊離於世間之外的模樣,林初夏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種認真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聲。
林初夏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風景,微微出神,卻聽見池野突然開口:“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他,不言而喻。
林初夏並未想隱瞞,隻是說道:“同學關係。”
頓了頓,又補充道:“或許,冇那麼純粹,很難說清楚。”
她在腦中構思,該怎麼將這一切濃縮成能講清的幾句話。
池野卻一針見血的問道:“你喜歡過他?”
林初夏微怔,這是她心底永遠不可拔出的一根刺,很疼,卻無法消除。
每次提及,都彷彿在不斷將傷口撕裂,讓她清晰地回憶起,她過去有多蠢。
林初夏深吸一口氣。再無心看窗外的風景。
良久,才“嗯”了一聲。
池野又問道:“你現在還喜歡他?”
林初夏垂眸:“不。”
“嗬。”池野冷笑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縮緊,猛地踩下了刹車。
他強忍著情緒,儘量平靜地說道:“到了。”
林初夏轉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卻最終什麼也冇說。
隻是下了車,隨後看著那輛車疾馳而去。
她站了片刻,剛想上樓。
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過來:“初夏?”
林初夏微怔,轉身,就見身後站著一個知性成熟的女人。
是謝雅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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