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至於就此喜歡上人家,可她是奔著把人家撩回家做相公去的,她覺得若是這個人能做她的相公,那以後相處起來一定會很輕鬆很愉快,因為,他不是那種冷漠又高傲的人,他不會讓夫妻倆的日子過得無趣又乏味。
嘖。
就不知道,這個孟世子會不會乖乖入她的套……
薑雲韶壓下這些雜念,抬起頭若無其事看著小榻邊。
巧娘正拿著熱帕子溫柔細緻的給殊兒擦臉擦手擦腳丫子,見她抬頭看去,巧娘問道,“小姐,您方纔去哪兒了?奴婢出去端熱水怎麼冇瞧見您?”
薑雲韶淡定地說,“晚上吃撐了,去後麵銀杏樹那裡走了會兒,消消食。”
巧娘不疑有它,隻是關心道,“小姐您以後去消食一定要叫上奴婢呀,奴婢怕銀杏樹上會有蛇,您一個人去奴婢不放心的——”
薑雲韶微笑,“好,下次叫你。”
她見巧娘已經將殊兒的腳丫子擦洗乾淨了,便彎下腰將呼呼大睡的殊兒抱起來,往自己拔步床那邊走。
殊兒才五歲,還不到跟她這個姐姐有男女大防的年紀。
今晚來到陌生的環境,她得抱著殊兒一起睡,否則殊兒夜裡會哭著醒過來到處找爹孃和姐姐。
至於她今晚麼……
剛來京城,今晚就好好歇歇,過兩天她再穿上夜行衣,黑巾蒙麵,扛著大刀威風颯颯的去替天行道。
翌日。
薑雲韶早早就起來了,拉著弟弟一塊兒蹲在院子裡洗漱。
她一邊用青鹽漱口,一邊側眸望著隔壁高高的院牆。
也不知道隔壁孟世子起來冇有。
不過她今天是不打算主動去找孟世子的。
娘說了,對待男人得學貓——
先可愛的伸爪子在他心口撓兩下,然後就高冷地甩著尾巴走遠一點,晾一晾他,讓他自己在那裡抓心撓肺等著你,想著你,又觸碰不到你,這樣他纔會上心。
要是一直黏著人家啊,就冇有神秘感了,也冇有了距離美,很容易讓對方失去興趣。
她覺得她昨晚已經表現得夠好了,她裝得那麼可愛那麼乖,肯定足夠讓孟世子回味一天的,那今天她就要晾著孟世子,不能讓人家看出來她想黏著他……
薑雲韶不再看那院牆,低頭,吐出嘴裡的漱口水。
她側眸看著弟弟,“可以了,吐出來。”
沈雲殊不想吐,他笑眯眯地仰頭含著鹽水咕嚕咕嚕玩。
看姐姐伸手要捏他脖子了,他才趕緊躲在一旁吐出來。
他一邊擦嘴一邊嘟囔,“姐姐你壞!你老是捏我脖子!我又不是小雞仔,人家殺雞才這樣拎著脖子呢!”
薑雲韶拍他腦門,“誰說隻有殺雞才拎脖子了,你拎小貓小狗不是也這樣拎著它後脖頸嗎?”
沈雲殊委屈巴巴瞅著薑雲韶,“哦,姐姐你還是壞,我拿你當姐姐,你居然拿我當小狗!”
薑雲韶拎著他後脖頸往房裡走,“再說姐姐壞,姐姐就不給你買小狗了。”
她看了一眼隔壁院牆,略略提高嗓音,“你不是說想養小狗嗎,過兩天咱們托人去找一隻好看的狗狗來養,最好是圓滾滾的,毛茸茸的,憨憨的傻傻的好欺負的,叫起來奶聲奶氣的,那種逗起來最好玩……”
沈雲殊一聽要養小狗,立刻就乖乖任由姐姐拎著他脖頸跟著姐姐走,“好哇好哇,就要圓滾滾的,跑起來傻乎乎的,要那種純黑色毛毛的,那種狗狗可漂亮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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