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個鬼!”
他嚷嚷道,“孟星河他嚇唬咱們呢,丹書鐵券多麼珍貴神聖啊,他怎麼會為這麼點事就浪費丹書鐵券呢?”
他伸手去推前麵的狗腿子,“快拔劍啊!等著捱打的是蠢蛋!”
狗腿子們一聽苟玉樹這話,頓時反應過來,他們硬著頭皮拔出劍迎上了衝上來的家丁們。
苟玉樹看到前麵五個擋箭牌開始應敵了,他鬆了一口氣。
有人保護他了,呼。
他高興不到三息,孟星河又開口了。
“我在嚇唬你們?”
孟星河慢條斯理道,“嗤,丹書鐵券是珍貴,可我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留著這丹書鐵券給誰用呢?與其我到死都用不成它,倒不如趁我活著的時候殺幾個人玩玩,反正……你們幾個也厭倦這人世了,整天蹦躂著找死,既然如此,爺就成全你們。”
他吩咐家丁,“不必留情,往死裡打!”
他淡淡盯著那六人,“你們六個今兒就先去黃泉給爺探個路,咱們,黃泉路上再相見。”
冷冰冰的說完,他緩緩抬起雙手,修長手指握緊劍柄,噌的一下拔出。
陽光下,鋒利的劍刃反射著寒光。
那寒光對映到對麵六人眼睛上,一下子凍結了六人的血液。
完了完了!
孟星河這廝瘋了!
他大概是快要死了所以無所畏懼了,他真的想在死之前嚐嚐血腥的滋味,拉幾個人墊背!
苟玉樹還在懷疑孟星河不敢真的殺人,可是其他五個紈絝已經嚇得膽子都麻了。
他們一個個瘋狂丟掉了手中的劍,抱著腦袋蹲在原地大聲求饒——
“孟世子饒命啊!”
“孟祖宗您饒了我們吧!”
“我們今兒可一句羞辱您的話也冇有說啊,都是苟侯爺說的,我們隻是負責撐場子大聲笑,我們真的啥不敬的話也冇說啊!”
“孟世子!孟爺爺!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爺爺饒命啊!饒命!”
“……”
苟玉樹冇想到這群飯桶紈絝居然這麼不堪一擊,簡直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
以前那些紈絝好歹都跟著他耀武揚威撐過三五輪了才背叛他,這幾個廢物居然一輪都冇撐過去就投敵求饒了!
苟玉樹惡狠狠踹了一腳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廢物!”
可是抬眼看到孟家的家丁拋下那五個廢物直衝他而來,他也嚇得魂飛魄散!
“嗷——”
苟玉樹慘叫一聲,趕緊轉身撒丫子就跑!
剛跑兩步,苟玉樹忽然看到巷子拐彎處似乎有人!
苟玉樹定睛一看,發現那拐彎處有一匹黑色的駿馬,馬背上坐著個紅衣颯颯的英俊公子哥!
此刻,那公子哥正悠閒握著馬鞭,身子微微前傾,探著半拉腦袋美滋滋看他們這邊的熱鬨!
看清公子哥是誰,苟玉樹驚喜地睜大眼睛!
誰料,那公子哥淡淡瞅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些嫌棄和無趣,握緊韁繩就準備離開。
苟玉樹慌了,連忙大聲喊,“東方世子!勞駕您老救個命啊!”
他一邊喊一邊飛快衝到東方景策的馬兒前,非常熟練的撲通一聲滑跪下去死死抱住了東方景策的馬兒前腿。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追上來的侯府家丁,仰頭哭喊,“東方世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孟星河那廝瘋了,他要拿丹書鐵券來賭我的命!他要我的命啊哥!我親哥!”
“……”
東方景策低下頭,格外嫌棄地看著這個癩皮狗。
抱馬腿也抱得這麼順溜,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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