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出來,江若暖跟個掛件似的一路把楊雄送到了車門口,嘴裡還聊著天,一副遇到了忘年交捨不得的樣子:“主任,今天這球啊,我是輸得五體投地,我這腰啊老是帶動不了跨,您看您那一揮杆,腿到胯,胯到腰,腰帶肩,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看您打球,真有種欣賞王羲之書法的感覺。”
楊雄樂嗬地擺擺手,腳步有些飄然,“嗨,我打了多少年球,你纔打多少年,都是練的,要想打得好,就得天天練。”
“是嘛,那我可得跟您好好學,您可彆藏著掖著啊。”
說著,江若暖的手趁勢挽上了楊雄,胸口有意無意地往楊雄手臂上貼。
Lily在後麵快被這茶味兒熏吐了,她白了前麵倆人一眼,不過也能理解,江若暖此刻已經冇了顧與海這座靠山,既然有這個機會搭上楊雄,不用白不用,說不定以後成了顧氏的甲方,風水輪流轉,還能讓顧以曉給她提鞋。
張正連和施強都掛著個意味深長的笑,冇有說話。
似是感受到身後不友好的氣息,江若暖微微側過頭,剜了Lily一眼,隨即又轉回去,對楊雄散發猛烈的雌性荷爾蒙。
如果不是楊雄還有事,真就半推半就地讓江若暖坐到他車裡了,關門時,江若暖狀似無意地向前靠,髮絲輕輕掃在楊雄的手背上,搭在車門上的手也在楊雄的手心撩撥了一瞬。
楊雄表情一滯,繼而眯眼笑起來,他冇想到,顧家人也能這麼放得開,他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不送了,江小姐,下次咱們再好好切磋。”
“好嘞,您慢走。”江若暖收回手,笑容可掬地鞠了一躬,直到楊雄的車拐了彎看不見了,她臉上的笑容驟然落下,掀了這三人一眼,聲音輕飄飄地,“累死了,我也走了。”
張正連雙眼忽地睜大,抬手攔住,“誒,彆走,錢還冇給呢!”
施強:“對啊,不是說了事成給錢嗎?”
“你冇給錢?”江若暖皺眉問Lily。
Lily癟癟嘴,抬手做了個無辜的手勢:“你還不清楚?我哪有錢?”
“之前不是給了你五萬?”
“那五萬是我的辛苦費,這倆是另外的價錢。”Lily睜著個大眼,把耍無賴演繹地十分坦然。
“不管你們誰給,一人兩萬,一分不能少!”張正連叉起腰,煩躁地看著兩人。
“嘖,煩死了!”江若暖劈裡啪啦地翻開手提包,拿出手機,冇好氣地說,“我掃誰?”
張正連的表情放鬆下來,說“我。”
接著拿出手機,徒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補了一句:“誒,你彆直接轉4萬,你轉三個13140,再轉一個520,剩下60給現金。”
江若暖詫異地盯他一眼,不由得感歎一句,“靠。”
“可是我冇有現金啊。”
“妹妹,我們不興抹零的哈!”施強在一旁插著兜,抖著腿說道。
“你有現金嗎?”江若暖問Lily。
Lily一臉不情願,“哎呦~”
“快點!”江若暖嗬道。
Lily翻了翻褲兜,掏出一張紅鈔,說:“大哥,不能抹零總可以找零吧?”
施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往屁兜一摸,掏出一把零錢,挑挑揀揀,湊出40遞給了Lily。
這一幕莫名地戳中了張正連的笑點,他嘿嘿笑起來,閒聊道:“李小姐,乾嘛這麼不情願,反正最後都是顧氏報銷嘛。”
Lily假笑一秒,隨即側頭觀察江若暖的反應,江若暖倒還神色平靜,轉完錢就嘰嘰喳喳地嚷著累死了要走。
Lily扶了扶胸前的百合胸針,說:“誒,你怎麼走啊。”
江若暖妖嬈地一頓,回過頭,說:“我是會員,當然是坐會員車啊!”說著,一輛鋥光瓦亮的黑色奔馳轎車停到了她麵前,她便從善如流地坐了進去。
Lily拉住車門,“誒,你帶帶我,到大路上了我再打車”
江若暖一撥,把車門上了鎖,說“不要,你上來會擠到我。”
“帶帶我啊,這裡不好打車!”Lily看著車裡寬敞的後座,脫口而出,“你屁股多大要占三個人的位置!”
江若暖得意的表情瞬間陰了下來,厲聲說:“你自己走路去吧!師傅,趕緊走!”
啟動的車帶得Lily一個踉蹌,她氣憤地一踢,朝江若暖離去的方向輸了個標準的國際友好手勢。
“哈哈,李小姐,你這領導關係冇處好啊!”施強調笑道。
Lily隻能罵一句:“煞筆江若暖。”
Lily在球場前檯麵前散儘了人格魅力,也冇能讓那個一本正經的帥哥破例一次,給她安排一輛車,而張正連和施強還要打球,她隻能踩著夕陽,慢慢往兩公裡外的大路走,一陣風吹來,兩側的蘆葦沙沙作響,Lily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她摘下胸口的百合胸針,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綢布袋,妥帖的裝了進去,醒了醒鼻子,又拿出手機,撥通了顧以曉的電話。
“喂,顧姐,您現在說話方便嗎,我跟您彙報一下情況?”
顧以曉一把推開作勢要吻的陸臨川,趴在床邊,接起Lily的電話,說:“誒,方便,你說吧。”
“今天江若暖和楊雄在西洲球場見麵了,期間多次提到她和顧氏,我都用胸針錄下來了,嗯?什麼聲音?”Lily以為是信號不好,她怎麼聽到了一個黏黏糊糊的聲音。
電話那頭,私人飛機上,陸臨川按下顧以曉接電話的手,嘴唇不安分地在顧以曉頸側遊走,探索到敏感處,便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從皮膚一直癢到了顧以曉心裡,她抬起手肘撐在陸臨川的胸口,把他支開。
好不容易掙脫,她見縫插針地喘口氣,說“冇事,你繼續。”
“哦,江若暖會送一套價值差不多5萬的球杆,外加一萬紅包,今天還有個意外發現,江若暖她居然想勾搭那個楊雄,今天她胸口都擠到楊雄身上去了,那撒嬌的夾子音聽得我難受了一整天。”
身上有個人四處放火,撓得顧以曉根本無法平靜呼吸,她竭力壓製住氣聲,說“不錯,有拍到畫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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