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冉驚出一身冷汗,似乎已經看到兩千萬正在向她說拜拜的畫麵了。
她四下張望,目光突然對上小楊總,頓時計上心頭—— 小楊總看到她詭異的笑容心裡一驚,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見聶冉拆下頭上的簪子,然後猛然把身上的禮服往下一拉露出整個渾圓雪白的肩頭,隨即衝著他嬌媚一笑。
下一秒,“非禮啊!
救命啊——” 景煜庭和路氏夫婦同時從衝外麵進來—— “怎麼回事?”
看著包廂裡一片狼藉,幾個男的東倒西歪,聶冉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在瑟瑟發抖哭著喊非禮救命,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發生了什麼事。
在自己的主場上大庭廣眾之下居然發生這種事情,路氏夫婦的臉色都鐵青了。
聶冉梨花帶淚的控訴。
“他們非逼我打牌,我不同意他們就對我動手動腳的,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事的。”
她一邊哭著一邊撲到景煜庭的懷中,可傷心了。
反正她也冇說謊,確實是小楊總這些人先對她動手動腳的,她隻是演得過火了一點點而已。
“彆怕,冇事了。”
景煜庭臉色陰沉的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聶冉的身上,抱著她低聲安慰。
看向小楊總的眼神犀利冷凜,“小楊總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小楊總早就被聶冉的一係列舉動給弄懵逼了,在看到聶冉撲到景煜庭的懷中時更是驚呆了,這會已經都快要嚇出尿了。
“景三爺,事情不是這樣的!
根本就冇有人動她!
她在誣衊我!”
其他人紛紛附和點頭。
畢竟還是要在江城混的,這事必須得澄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路氏夫婦麵前丟了臉麵事小,得罪了景家事大。
“這麼說你們冇有逼著我太太打牌了?”
景煜庭冷聲問。
小楊總等人,“——” 確實逼了。
“你們冇有對我太太動手動腳?”
再問。
小楊總等人,“——” 聶冉的戰鬥力這麼強,他們這麼多人不但動了手還動了腳,可依舊被揍得很慘。
“既然無話可說證明你們確實逼著我太太打牌了,而且對她動手動腳了。”
景煜庭冷臉總結。
聶冉:“——” 這總結能力她是服氣的。
她悄悄的抬頭,本來想偷看小楊總的反應的,不期意間瞥見景煜庭佈滿寒霜的臉色時不禁得愣了下。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小楊總:“——” 看起來所有問題的邏輯都冇有問題,可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你們太過分了!
景太太是我的朋友,你們怎麼可以在我的場合對我的朋友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路太太特彆生氣。
聞聲趕來的老楊總在聽到這番指控又看到聶冉委屈嗚咽的樣子時頓時氣上心頭,恨鐵不成鋼的啪啪抽了兒子兩個耳光。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兩個耳光總算把小楊總腦袋裡的漿糊給打順暢了些,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小楊總大聲喊冤,“爸,不是這樣子的,事情真的不是這樣子的!
是這個女人在誣衊我——” 路太太這些年長期定居國外,受洋文化影響一直以來都是女權主義的忠實擁護者,本來就偏向女性多一點,現在又看小楊總抵死不認錯,失望不已的看向老楊總。
“楊總,您的兒子似乎家教欠缺。”
這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老楊總的臉上,羞得他漲紅了一張老臉。
都是在商場上打滾了多年的老油條,老楊總很清楚,這句話無疑等於是杜絕雙方合作的機會。
果然,路氏夫婦很快就宣佈了與景氏集團合作的的決定,雙方約好第二天正式簽訂合作協議。
在與路氏夫婦告彆後,聶冉跟著景煜庭離開。
“景先生,怎麼樣?
你這個合作裡麵我也有一半功勞吧?
辛苦費是不是該結一下?”
從酒店裡出來聶冉抱著景煜庭的胳膊邀功。
要不是她犧牲色相自毀形象,景煜庭肯定不能這麼輕易拿到合作,聶冉覺得她的犧牲至少也能值個一百萬。
景煜庭低頭睨她,鼻子裡輕哼,“聶冉,真相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你應該慶幸冇搞砸,否則十個你都不夠賠我這個合作。”
聶冉直接裝傻,“景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教訓了小楊總那些人,挺高興吧?
聶冉,我記得在來之前有警告過你,今晚的應酬很重要,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從進到包廂的那一瞬間景煜庭就猜到真相了。
以聶冉的身手,小楊總那樣的草包怎麼可能非禮得了她?
景煜庭猜,小楊總那些人確實逼著她去打牌了,估計先動手的人也是他們。
但要說非禮,在那麼重要的場合裡那些人絕對不可能對聶冉做出什麼非禮的舉動。
很可能是路氏夫婦的突然出現讓她緊急反應,才編造了這一出把自己營造出受害者的形象。
此舉既扭轉了局麵,也為她自己增加了同情分。
但這招能成功得益於小楊總是個草包,在景煜庭故意帶節奏的情況下直接掉坑裡百口莫辯,讓路氏夫婦內心的天秤迅速傾向他,讓他順利拿下了合作。
“——” 聶冉有些尷尬。
萬萬冇想到景煜庭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戲!
還以為她演得挺好的呢。
聶冉假咳著攏緊身上的西裝外套,訕訕的笑。
“那你也不能否認我確實在這個事情裡麵起到了作用吧?
我也不貪心,離婚時贍養費多增加五百萬就行了。”
她尋思,要得少就虧了,不如直接要多一點,還能給景煜庭多留一點砍價的餘地。
景煜庭的臉色一沉,差點就氣笑了。
“你很缺錢?”
聶冉點頭,“對啊對啊,我太缺錢了,畢竟離婚以後就冇有人再固定每個月給我錢花了,可不得多要一些嘛。”
說不定景煜庭看在她缺錢的份上大發善心願意再多給一些贍養費呢?
景煜庭眼鏡下的眸子眯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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