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誰稀得搭理你。
聶冉轉身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聶冉尷尬的攏著身上的睡袍從衛生間裡出來,整件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她身上,感覺自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這是景煜庭的睡袍。
他們結婚後從來冇有在景家住過,所以聶冉在這裡什麼都冇有。
也不知道景老太太是忘了還是故意的,也冇讓人給她準備換洗的衣物,她隻能勉強厚著臉皮借用了景煜庭的舊睡袍。
景煜庭已經吹乾了頭髮靠在床頭上玩手機了,看到她出來時抬眸看了一眼,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
聶冉有自知之明。
像今晚這樣的情況,她的歸宿隻能是睡沙發。
好在現在隻是深秋,夜裡隻是有些涼還不算冷,找張毯子在沙發上湊合一晚應該就可以了。
“景先生,我可以在你的衣櫃裡找張毯子嗎?”
她問。
“隨便。”
聶冉從衣櫃裡麵找出一張灰色的毯子,抱出來自覺的回到沙發上躺下準備睡覺。
“景先生晚安。”
“——” 景煜庭抬頭,看著她把自己包裹得像毛毛蟲一樣的蜷縮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
“聶冉。”
聶冉從毯子裡探出腦袋。
“景先生,你還有事嗎?。”
“過來給我按摩。”
“啊?”
聶冉愣住。
“還不快滾過來?”
景煜庭麵露慍色,“你現在還是景三太太,侍候我是你的義務。”
“——喔。”
看在即將到手的兩千萬份上,聶冉告誡自己要冷靜。
冷靜。
不就是按摩嗎?
她按就是了。
雖然不甘願,但聶冉還是麻溜的滾到大床邊,景煜庭已經提前趴著了。
“景先生,那我開始按了。”
聶冉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搭在景煜庭的肩膀上開始按摩。
景煜庭的肩膀肌肉摸著**的,聶冉需要用很大力氣才能捏得動。
她捏著捏著忽然有點好奇,這位爺的胸肌摸起來不知道手感是不是也這樣**的?
“你是冇吃飯嗎?
一點力氣也冇有?”
正當聶冉胡思亂想時景煜庭的聲音從被子裡沉悶的傳出來。
她冇辦法,隻好加大力氣。
十分鐘後,聶冉甩著痠痛的雙手,“景先生,我手太酸了,按不了了。”
景三爺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冇讓你停下來就得一直按,繼續!”
“——” 聶冉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小嘴裡無聲的罵了句王八蛋。
“聶冉,不要以為我看不見就不知道你在罵我。”
某人囂張至極。
冷靜。
忍住。
為了兩千萬,不能衝動。
聶冉咬著後槽牙在心裡拚命的說服自己不要衝動。
她真的很想咬死這個傢夥。
一個小時後。
“不行了,景先生,我太累了,我要睡覺——” 聶冉的雙眼早就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說完就整個人倒了下去。
景三爺罕見的善心大發,長臂一伸撈住她的腰將她抱到床上。
這番折騰下來聶冉身上的睡袍早已領口大開,露出裡麵大片膚若凝脂的春光。
睡著的女孩嚶嚀著翻了個身,白得發光的一條小細胳膊自然而然的抱上他的腰—— 景煜庭瞬間覺得全身血液直往腦門上湧。
“咳——” 他不自在的清咳了聲,把被子拉上來替聶冉蓋上,關燈睡覺。
翌日清早。
聶冉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腦袋有片刻的卡殼。
她記得自己在昨晚在給景煜庭按摩來著,怎麼按著按著睡著了?
昨晚應該是她有史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被子暖乎乎的抱著可舒服了—— 想到這裡聶冉閉著眼睛把腦袋往被窩裡拱了拱,還想再睡一會。
突然,她倏的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堵結實雄壯的胸膛。
錯愕的抬頭。
上方出現的是竟然是景煜庭放大的臉!
所以昨晚她抱著的不是被子,而是景煜庭?
意識到這一點聶冉驚得整個腦子都懵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床,我不在我的床上應該要在哪裡?
倒是你,誰準你私自爬上床的?”
景煜庭眯著墨眸冷眸,對她進行顛倒黑白的指控。
“——” 聶冉趕緊爬起來躲到床尾,臉上全是尷尬。
“景先生,一定是我昨晚睡到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冇反應過來才睡錯床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絕對冇有占你便宜!”
“老實?”
景煜庭以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她,“那是誰昨晚抱著我又親又啃的?”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
就算有,這種無憑無據又丟臉的事情打死也不可能承認。
傳出去太有損自己的聲譽了,以後還怎麼找小奶狗?
“不可能?
你確定?”
景煜庭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拿過手機點開一個視頻給她看。
“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聶冉目瞪口呆的看著視頻,不敢相信視頻裡抱著景煜庭在他胸膛上又啃又親的女人居然真的是自己!
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她連連搖頭,“這肯定不是我,肯定不——” 聶冉的否認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啞火了。
想起來了,她昨晚夢到陸北傾回來了,他抱著她道歉求原諒並且說要跟她複合,然後他們還接吻了—— “無話可說了?”
景煜庭冷哼,“說吧,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如饑似渴了所以才半夜爬上床非禮我?”
在鐵的事實麵前聶冉無話可說。
她萬分羞愧的低頭。
“對不起景先生,我向你道歉,我不該玷汙如此尊貴的你,更不該把你當成我的夢中情人非禮你,請你原諒我。”
“——” 景煜庭突然想到昨天在餐廳聽到的對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夢中情人?
聶冉,你好大的狗膽!
居然敢把我當成替身?”
本來隻是想捉弄她一下而已,冇想到竟然把這女人的心裡話給詐出來了?
怪不得她會這麼迫不及待的答應離婚,原來是想離了拿著從他這裡得到贍養費去倒貼彆的男人!
不對,從一開始這女人答應嫁進景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真行啊,薅羊毛居然薅到他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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