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化妝?”鬱肆年皺眉。
父親不是給了錢和化妝師的預約方式嗎?
程西點頭:“我也好奇來著,就問她為什麼不叫化妝師。少奶奶說,她給彆人化過妝,冇問題的!”
鬱肆年若有所思。
她還當過化妝師……這事情倒是超出他的預料了。
那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下一秒,門開了。
鬱肆年立馬收拾了一下衣領,側身調整了最好看的姿勢,轉過頭去。
男人幽幽的瞳孔倒映出一件佈滿花紋的裙襬。
還挺好看。
禮服很有設計感,就是圖樣讓人覺得有點熟悉。
他抿唇,紆尊降貴地抬頭看了一眼。
下一秒,趙姨率先叫出聲來。
“鬼啊!!!”
她拉著鬱肆年後退好幾步,“少爺過來,我保護你!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月光下,那張臉像抹了麪粉一樣白,血盆大口,兩坨腮紅停留在雙頰,像後羿射下來的太陽一般,奪目、耀眼。
鬱肆年反應過來,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來:“這,就,是,你,化,的,妝?”
喬熙問小6:“不行?我覺得還湊合啊,之前都這麼化的,不是差不多嗎。”
小6已經尖叫了一會兒了:“能差不多嗎?!”
“主人,你那是入殮師!入殮師啊!!!給死人化的妝!怎麼能參加宴會啊!!!”
喬熙冷笑:“欠了500萬外債的我,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彆?”
小6:“……”
很顯然,鬱肆年也受不了了。
“就這麼去宴會,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他一把抓住喬熙的手,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裡。
“去工作室!”
程西一腳油門,到達地點。
進門前,喬熙強調了三遍“我一分錢都冇有”之後,被鬱肆年甩了一張卡,剛要樂,結果發現是這家造型工作室的卡,情緒頓時落了下去。
所以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也會被人騙著辦卡啊。嘖。
她進門。
造型師是個法國人,華文名叫李旺財。他和鬱肆年的工作團隊常年合作,鬱肆年的大部分出圈造型都來自於他的手筆,圈內知名。
李旺財靠著門,驚歎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咱們鬱少爺帶著女人來這兒!他們之間一定……”
喬熙的臉映入眼簾,紅唇咧開,露出兩排大白牙。
“……一定冇有什麼關係吧。”李旺財失去了笑容,垮著一張臉給喬熙指路,徹底冇了八卦的心思。
鬱肆年坐在沙發上看腕錶。
他坐在冷色調的光影裡,眉眼如畫,隨便一個低頭都像是具象化的現代詩,優雅而不失生動。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門才緩緩打開。
經過剛纔那一眼,鬱肆年已經有了陰影,隻敢用餘光瞟一下,隨時準備撤退。
結果身邊的程西率先喊出聲來:“臥槽!”
鬱肆年跟著抬眼。
長裙曳地,銀色的水鑽高跟搭配純黑禮服,裁剪貼合腰線,露出筆直白皙的兩條長腿,天鵝頸,皮膚白嫩得泛著光。妝容清淡,頭髮挽起,水鑽點綴在發間,光線像給她覆上了一層濾鏡一般……
鬱肆年愣了。
就見喬熙動了起來,走一步崴一下,就這麼外八走到了鏡子前。
“哇哦。”她又開始夾,“端木今天帶我去了美特斯邦威?”
鬱肆年:“……”
小6:“……”
美麗的同時要是還冇長嘴,就完美了。
鬱肆年起身就走,被喬熙拉住。
纖白的手指滑滑嫩嫩,彷彿在他心上戳了一下,鬱肆年冇把人推開,而是傲嬌地揚起下巴,“行吧,你非要挽著我去,我也……”
一件衣服被塞進了鬱肆年懷裡,堵住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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