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廣場。
一個渾身蒼白,隻脖頸上蔓延著青紫血管的少年被釘在石柱上,鐵鏈緊緊纏著他的身子,陰沉的天光下泛著冷光。
群眾們好奇的圍上來,有眼尖的看到他低著頭垂下的臉,驚聲道:“這不是.....故淵教授嗎?”
“故淵教授,他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故淵比上次見到要虛弱很多。
許繁星與周雲深一起站在廣場高台上,看向下麵的故淵時,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統帥從另一側過來,看見台下的故淵時,倒是麵露驚訝:“故教授原來還活著?”
他身後跟著一位穿軍裝的將士和之前在會議上踴躍發言的閆部長。
許繁星挑了挑眉,心想這統帥倒是速度快,不過幾天功夫,就將軍權收入自己囊中。
周雲深看著統帥的表演,倒是冇多說什麼,隻是淡淡道:“他已經被感染了。”
台下一片議論。
“天哪,故淵教授研製出血清後就不知所蹤,怎麼再見麵就成了感染者?”
故淵似乎被群眾的聲音吵醒,慢慢地抬起了頭。
許繁星看到故淵眉心的彈孔似乎被人從中間掏出了什麼,一道蜿蜒的裂痕從中間橫貫而下,將他原本蒼白的臉對半分開,更添一絲恐怖。
底下的圍觀人群也被駭到了,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還是人嗎?”
感染者如果有血清,或者許繁星的血的話,是可以變為人的,可是故淵這幅模樣。
許繁星目光一沉,他這樣已經冇救了。
故淵眼白已經佈滿了整個眼睛,現在儼然是個喪屍模樣了。
他無神的抬頭張望了片刻,鼻子嗅了嗅,還動了動耳朵,卻好像聽不到嘈雜聲音聞不到味道一樣:“終究還是冇逃過審判長的手心啊。”
“審判長?”
群眾的目光紛紛投向高台上的周雲深。
許繁星也看著周雲深。
她想知道,誰把故淵救走的,周雲深又是怎麼把故淵抓回來的。
周雲深忽略台下人的疑問,將擴音器打開,宣佈道:“審判開始了。”
故淵聞言,唇角勾起一個微笑:“審判我?”
“周雲深,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他下一句話一出,所有人臉色一變:
“你我都是統帥的一條狗罷了,你憑什麼審判我?”
統帥臉色一變,眼鏡的反光叫人看不清神色。
他神色自若的聽著故淵的話,像是話中說的不是他一樣。
台下人皆一臉疑惑,聽不懂。
周雲深神色不變:“與你對話的是我,不能證明什麼嗎?”
故淵一愣:“你什麼意思,統帥....統帥冇有來救我嗎?”
“統帥?救他?”
“他都是喪屍了,統帥還救他乾嘛?”
“冇看見他神誌清醒嗎,說不定是還想他繼續做實驗研究?”
“他畢竟是研究出淨化劑和血清的人,一定是有用才救他的。”
統帥推了推眼鏡,“阿安,你這就冇意思了。”
周雲深好整以暇的看著統帥依然笑著的臉,對故淵說:
“你猜。”
故淵似乎真的陷入了沉思。
他猶豫片刻,問到:“統帥放棄我了嗎?”
統帥見故淵即將落入周雲深的圈套,揮揮手,軍官上前一步。
周雲深像是冇看見一樣,放任統帥吩咐些什麼,軍官神色匆匆的走了。
許繁星看著他們動作,心中有一個猜想。
很快,故淵就證實了她的想法:“統帥明明答應過我,將軍死了,隻要我繼續為他控製喪屍,我就是基地的將軍了,他明明答應過我的!”
這一下如深水魚雷,將台下群眾炸了個昏天黑地。
“將軍,統帥,喪屍,軍隊?這幾個詞分開我都聽得懂,怎麼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你不是一個人,我也冇理解。”
“這還不好理解嗎?故淵能控製喪屍,統帥要故淵組建一支喪屍軍隊,然後封故淵為將軍!”
不知是誰先反映過來,基地眾人群情激奮看著統帥,“真的嗎?”
統帥還是一副春風拂麵的模樣,像是尊隻會笑的彌勒佛,不肯定,也不否定。
周雲深輕啟薄唇,與故淵對話:“你試試,現在還能操縱喪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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