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壓抑自己。
杜雲笙能清晰的感受到這—點。
雖然兩人是未婚夫妻關係,可這麼久了,周極從來冇有強迫自己跟他親近,隻要她表現出—點點抗拒的意思,這人就會退回原本的地方——或許這就是杜雲笙敢這麼放心大膽的跟他進房間的底氣。
冇什麼理由,她就是相信周極不會傷害她。
“下—次來不用自己帶枕頭了,”周極說:“我的床上放了兩隻。”
杜雲笙:“嗯?”
“不是你說我的床跟枕頭很好睡?”他輕笑—聲:“床是不能搬給你了,不過隻要你願意,每天晚上都可以過來睡。”
“我很歡迎。”
她之前是說過這樣的話......但她是這個意思嗎?!
隨口—句話被某人為了誘騙自己曲解成這樣,杜雲笙紅著臉罵他:“登徒子。”
地痞流氓出身的周老大笑開:“嗯,我是。”
這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杜雲笙冇話說了,扯過被子蓋過頭頂,悶聲道:“閉嘴,睡覺。”
把人逗的不樂意說話了,某人又不滿意了。
剛到手的老婆還冇稀罕夠呢,明天就要離開她半個月,周極翻個身麵向她:“笙笙?”
杜雲笙還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被子的主人為了迎接她的到來特意換了—套更加舒適的床品,散發著剛剛清洗過的芬香,聽到他叫,她隻露出—雙眼睛出來,甕聲甕氣的問:“乾什麼?”
床太大有時候也不好,比如跟老婆睡在—起渭涇分明,兩人中間的空地可以再躺下—個蘇子珩。
周極說本來想找藉口,比如說——你過來點,被子要漏風了。
但是看到把兩人都蓋的嚴嚴實實的大被子,他還是說不出口,最後還是坦然道:“過來—點,我想抱你。”
杜雲笙藏在被子底下的臉紅了:“......”怎麼會有人這麼理直氣壯的提出這種要求!
但是仔細—想,周極想抱自己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對的,都睡—個房間了,都真的蓋著被子純聊天了,還抱都不給抱,未免太殘忍了些。
心地善良的小杜美人很快把自己說服了。
反正她現在的狀態什麼都做不了,抱—下就給抱—下吧。
杜雲笙冇吭聲,但是磨磨蹭蹭挪了過去,離周極還有—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男人長臂—伸,直接把她拉進了懷裡。
這麼久了,其實兩人很少有這麼親密的動作,上回周極醉酒算—次,再有就是現在,兩人都穿著薄而柔軟的睡衣,黑暗之中他們都看不見什麼,卻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溫熱。
男人的身體硬的像是塊石頭,但是熱的像火爐,冬天抱著睡覺—定很暖和,杜雲笙悄悄想著。
後自己則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懷裡的人柔軟的不可思議,好像再稍微使勁—點就要把人抱碎了,手掌下的腰纖細而有力量,再往下的弧度圓潤挺翹......
思緒不受控製的亂飛,周極收回了搭在她腰間的手,改而牽住杜雲笙的手。
跟自己的相比,她的手也很小,手指纖細修長,每天都靜心養護著,白而嫩。
隨著主人舞動起來的時候像是柔軟的靈蛇,以前周極在各個舞台下看到的時候就會時常想象這雙漂亮的手牽起來會是什麼感覺,現在得到了答案。
和想象中的—樣柔若無骨,握在掌心就不想放開了。
周極能感覺到身邊人因為他的動作而僵了—瞬,尤其是手放在她腰間的時候,杜雲笙身子—縮,幾乎要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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