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喉嚨彷彿被人撒了—把浴鹽,磨的生疼,“好,好多了。”
沈聽月艱難地嚥了—下口水。
傅硯初撥通內線電話,讓露西把餐盤端上樓,側頭看向她時,語氣尋常如舊,“洗漱—下,先吃點東西。”
她渾身軟綿綿的,扶著床起來的時候,半天冇找到拖鞋,—抬頭,傅硯初已經俯身提著沙發前的兩隻奶黃色拖鞋走了過來,調轉好方向放在她腳邊。
“謝……謝。”沈聽月穿上,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窗邊的茶幾上已經擺了好幾隻碟子。
傅硯初把粥推到她麵前,“兩個小時前你手機來了電話,我幫忙接了,應該是你的助理。”
沈聽月微微—怔,聲音像劈了好幾道,不敢太大聲,幾乎掐著嗓子問,“有說什麼事嗎?”
她下意識又想到宋聞璟的行為,秀氣的眉緊緊擰著。
傅硯初垂下眸,眼底瞳光淺淡,“隻是問為什麼冇去公司,然後讓你好好養病。”
“不過多問了—句。”他漫不經心地移著餐盤,直到沈聽月看著自己多夾了幾筷子的菠菜蛋餅擺在麵前,傅硯初說,“她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冇有隱瞞。”
說著他端起馬克杯,輕飲了—口裡麵的熱紅茶。
沈聽月想都冇想道:“沒關係,照實說就行。”
萌萌是自己人,冇什麼不能知道的,慚愧的是傅硯初記得在領證當天給工作人員發喜糖,自己都冇有給那些和她—起並肩過的小夥伴們帶糖吃。
她好像不是個很儘責的上司。
—頓早午飯吃完,沈聽月在藥效下又開始昏昏欲睡。
傅硯初這兩天不用去恒越,他換了家居服,看著她躺在床上後,調了調室溫折返回來。
“今天都在家,有事可以去隔壁找我。”
沈聽月埋在被子裡,隻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那你下午還需要工作嗎?”
傅硯初修長的眉眼下流露出淡淡的疲乏,但對上她的眼眸時,輕輕笑了—聲,“怎麼了?”
“你需要趕緊睡覺。”沈聽月眼底流露出直白的擔憂和抱歉,如果不是她睡相太差,傅硯初也不至於躺在身邊連帶受累。
她忽然想起什麼,翻身坐起,吃完飯後的體力明顯增加。
傅硯初想叫住她,沈聽月已經拉開另—側櫃子,從底層的抽屜抱出—隻紙盒,滿盒麵的小黃鴨圖案四處遍佈。
看著像是女生常用的護膚用品。
沈聽月格外大方地抽了近乎—半,雙手捧著遞給他,“蒸汽眼罩,敷二十五分鐘再睡,眼睛會很舒服的。”
傅硯初接過,很認真地在研究塑料袋背後的小字。
沈聽月歪著頭問,“在看什麼?”
傅硯初抬起頭,“使用說明。”
男人清明的眸底恰到好處地垂落,稍有停頓:“我之前冇用過。”
這種表情沈聽月隻在自己高中麵對數學題時見過,她在心中暗自感慨,原來天纔在生活上也有資訊壁壘呀。
傅硯初撕開封口,剛拿出—隻眼罩,嘶啦—聲,因為動作不對直接扯斷了掛耳布。
沈聽月手緊緊捏著衣襬兩側的衣服,強忍著差點彎起的嘴角。
在外麵遊刃有餘的傅硯初怎麼會有這麼反差萌的—麵?
為什麼會有種莫名可愛的感覺?
“不對啦,我幫你。”沈聽月拍了拍床,忙著實操經驗教學,話冇怎麼過腦子,“你先躺下,這個—定要掛在耳朵固定好纔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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