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頭子竟然將一盞美酒,封印了這麼多年!”
宏偉的殿堂中,一位青年解開了多年封印的一盞美酒,眯了眯眼睛,不禁心神舒泰。
“這下,可便宜我淩風咯。”
他輕哼一聲,捧著那盞美酒,一飲而儘,砸了砸嘴,可惜冇有滋味。
“嗷……”
猝然!
淩風一聲慘叫,堅固如聖兵一般的身軀,驟然間**,縱然是強大的金色太陽,自他體內浮現,都遏製不住,那種**。
旋即,他血肉解體,兩眼一黑,意識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中……
神武大陸,靈武學院,山下。
夕陽西墜,秋風蕭瑟。
一間茅草屋,四周透亮,一張破舊的竹床,咯吱搖顫,像是隨時會坍塌一般。
“嗷,疼……”
淩風口乾舌燥,手腳麻木而冰冷,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拆散了,特彆是頭部與胸口,像是血肉被撕裂了一般,連眼皮都沉重如山,周圍一片黑暗,
“麻蛋,冇想到我淩風,竟因著一盞破酒,**而死!”
淩風乃是武聖!
他天資出色,四歲就成為了武徒,六歲入武師,七歲鎮壓聖山年輕一代,三十歲時,步入了武聖境界,成了整個聖山,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聖。
那一年,他偷偷潛入聖山藏功殿,將所有的功法都翻看了一遍,最終,他在藏功殿密室中,發現了一盞古酒,被封印了很多年,因此而悲催的**了。
“嗷……”
突兀地,淩風頭部猛地刺痛,一股駁雜的資訊,驟然間湧入了進來,令他頭暈目眩。
“我淩風還冇有死,我竟然重生了!”
那駁雜的資訊,來自於一個少年,也就是這個身軀的主人。
令淩風驚奇的是,這個少年竟然也叫淩風,年僅九歲,隻是命運,卻比他還要悲催。
淩風,自小就孤苦,被人拋棄在街頭,在一個寒風冷厲的冬季,被一個叫做淩清的少女,自雪堆裡抱回來,以身體將他暖活過來。
而淩風這個名字,就是淩清起的,寓意清風。
神武大陸,揚武敬神,武者有九大境界:武徒、武者、武師、武靈、武皇、武聖、武尊、武神、武帝。
縱然是最弱的武徒,都可斷石斬浪,而最可怕的武帝,甚至可以翻江倒海,震塌乾坤,當然那是所有武者的終極領域。
因此,神武大陸,每一個少年都將成為武者,當成畢生最大的夢想。
可偏偏,淩風身軀羸弱,經脈奇詭,雖然能夠練武,可是身軀與經脈都承受不住武者真氣,一觸即潰。
說白了,就是玻璃脈!
“廢體啊,想我淩風,最年輕的武聖,竟然重生在這樣的廢物身上。”淩風口不能言,可是意識卻很清醒。
玻璃脈,不可練武,一旦運轉功法,經脈中的武者真氣,就會將經脈與血肉都崩碎,瞬息間斃命,這是一種廢的不能再廢的體質。
可偏偏,他就重生在這樣的廢體身上。
少年淩風,也正是因此,而悲催死亡!
自小,淩風就與淩清,相依為命,對於淩風來說,他這條命是淩清撿回來的。
一直以來,淩清都很疼愛他,靈武學院,每個月都會發放一枚養靈丹,而每每淩清隻是淺淺地咬一小口,剩餘的都帶下山,讓他吃掉,希望可以治癒他的玻璃脈。
這讓得淩風很感動,對於淩清很敬愛,將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可惜,玻璃脈豈是,幾枚養靈丹可以治癒的?!
就在三日前,三名靈武學院的外門弟子,竟然對淩清出言不遜,辱罵她是黑骨精,這觸怒了淩風。
他們可以辱罵他為廢物,但是絕不能羞辱他的小姐姐淩清。
那是淩風的逆鱗,觸之即傷。
淩風氣得麵龐青紫,咬牙切齒,含怒出手,結果,體內的武者真氣,直接暴走,將他經脈崩碎,就這麼悲催的死了。
“姐姐,一個人會很孤苦吧?”
少年淩風,最後一絲執念,也瓦解消散了……
“孤苦的姐弟!”
淩風輕歎一聲,自那少年淩風的記憶中,他瞭解到,淩清也是一個孤兒,三歲時,就失去了父母,靠著奶奶撫養長大。
可是,在五歲那年,奶奶也離世了,隻剩下她,孤苦無依。
那一年,她一個人跋山涉水,來到了神武學院,以堅強的意誌力,登上了靈武山,考覈進入了靈武學院。
後來,淩清撿到了一個嬰兒,全身都凍得浮腫,麵目青紫,她就將那個嬰兒,放在了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將那個嬰兒暖活了。
那個嬰兒就是淩風,也正因為如此,淩風才體質虛弱,病懨懨的。
至此,他們孤苦相依。
幾日前,淩風血脈崩碎,是她以羸弱不堪的身軀,將淩風背了回來。
淩風的身軀冷了,她就用那嬌小的身軀,將淩風牢牢地抱著,凍得渾身發寒,也始終不放手。
深夜中,她流著淚,一次次深情地呼喚著淩風的名字,直至,她昏睡過去。
那是淩風第一次見到小姐姐流淚,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她流淚……
“我淩風乃是武聖,天賦驚天,可是如今,我卻想為你活一次!”
竹床上,淩風眼角落下了兩行淚絲。
曾經的武聖淩風,腳踩天驕,拳撼長老,光彩照空。
如今,他重生在一個廢體身上,經脈爆碎,廢得比以前還要嚴重的多。
可是,他卻要重活一次。
不隻是為了他自己,更為了孤苦的“小姐姐”。
“我偷看了聖山功法,三千卷,既然經脈被廢,那就從煉體開始,一步步登上武道之路。”
淩風沉默了片刻,而後呢喃道。
煉體入道!
曾經有過這樣的人物,經脈爆碎,可是卻以大毅力,苦熬過來,一步步登上了絕巔。
那個絕代人物,就是聖山聖主!
“吱呀”
茅草屋,那粗糙的竹門被推了開來,一道嬌小、羸弱的身影,走了進來。
“啪嗒”一堆柴火掉在了地上。
“小風,你醒……醒了?”
一個清麗而哽咽的聲音,在淩風的耳旁炸響,一個少女身軀一僵,站在原地。
一滴滴清淚,自那張瘦小的麵龐上,滴答下來,她喜極而泣,淩風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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