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人命賤如草。
春陽和河間兩郡每天為流民提供一乾一稀兩碗飯,並且還能分到良田,孩子上學堂不用交錢,還管飯,最重要一點,隻要是安王爺治下子民,就可以學習地階武功霸王刀法。
在亂世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自己足夠強大,平時貧民根本無法接觸到修煉心法,趙崇把地階霸王刀法拿出來,彆說流民了,就是一些世家子弟或者強大的山賊都心動不已。
一時之間,整個冀州的流民都往春陽和河間兩郡湧來,甚至一半的叛軍聽到這樣的待遇,立刻偷偷放下武器加入流民大軍,來到了春陽和河間,畢竟他們也隻是為了吃飽飯。
很快春陽和河間兩郡人滿為患,林蒿挑選出四千名有武功底子的青壯年送到了黑山城,由衛默親自教導,明年開春準備補充進熊羆軍。
春陽和河間兩郡辦了六個學堂,開始招收學生,孤兒院也隨之鋪開,銀子和糧食流水般花出去,林蒿等人每天超負荷工作,最終在進入隆冬前,把春陽和河間兩地的流民給安置好了。
趙崇甩手掌櫃一個,最近迷戀上了滑冰,經常帶著冰鞋去黑水江麵玩耍,至於葉子鐵牛幾人,天天被衛默盯著努力修煉,幾個人苦不堪言,當然進步也是飛快。
這天,閔儘忠又來到了安王府,趙崇正帶著冰鞋準備去江麵滑冰。
“臣拜見王爺。”被閔進忠堵在門口。
“林蒿如果派你來要糧的話,你就不用說了,回去告訴林蒿,本王也冇糧,要不他把本王給賣了換糧食吧。”趙崇說,最近林蒿一天三次派人回黑山城找他要糧,都快被煩死了。
大量流民湧入春陽和河間兩郡,最直接的影響就是糧食快冇了,林蒿壓力很大。
“王爺,再冇糧食的話,兩郡好不容易形成的大好局麵可能功虧一簣。”閔儘忠說。
“不能隻施粥,要以工代賑。”趙崇說。
“林大人就是以工代賑,兩郡的學校、孤兒院和四通八達的石板路都修了,現在修無可修。”閔儘忠說:“糧食也快冇了。”
“十天前不是才送過去三千隻羊,本王現在也冇糧了。”趙崇說。
“王爺,這次臣來不是要糧。”閔儘忠說。
“不要糧啊,早說啊,何事?”趙崇鬆了一口氣,最近他快被林蒿給逼瘋了。
“流民太多了,能分的地都分了,兩郡的大戶也被鎮壓了,現在隻剩下了平陽王,他手裡占著春陽郡一半的土地。”閔儘忠說。
“收回來分給流民。”趙崇說。
“平陽王畢竟是皇族,林大人想請王爺親自處理。”閔儘忠跪在地上說。
林蒿心思縝密,雖然他一句話就能讓人把平陽王給抓起來,然後瓜分對方的田地,但這樣做的話畢竟不合規矩,平陽王不是三大世家,屬於皇族,萬一以後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很可能是一個隱患。
趙崇微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稍傾,他帶著衛默坐上馬車準備去春陽走一趟,葉子騎著大貓追了上來:“王爺,我也想去看一看春陽城。”
“行,上來吧。”趙崇對葉子一向很寵愛。
“王爺,我也想去。”鐵牛憨憨的說。
“滾回去練功。”趙崇鑽進馬車不理睬他。
“王爺,我能保護葉子妹妹啊。”
“王爺,我給你抓隻大貓當坐騎。”
“王爺,我幫你把黑水江的黑蛟抓上來玩。”鐵牛跟在馬車後麵嚷道。
聽到黑蛟,趙崇從馬車裡露出了腦袋,看了鐵牛一眼說:“真能抓到?”
“我一定抓到。”鐵牛斬釘截鐵的說。
“跟後邊吧。”趙崇說。
“謝王爺!”
今年夏天,趙崇在黑水江釣魚的時候,看到一條十丈左右的黑影在江底遊過,當時衛默說是黑蛟,安嶺地區一直流傳著黑蛟的傳說。
可惜即便當時衛默立刻出手也冇能抓到對方,甚至都冇摸到對方的蹤影。
鐵牛身體不知發生了什麼變異,皮膚底下時不時的閃現金光,並且他總能神奇的明白野獸在說什麼,問他為什麼能聽懂?他憨憨的也說不明白。
羅柱和葛近山也想去,但被衛默瞪了一眼,兩人隻能縮了縮脖子,留在王府裡繼續修煉。
第二天,春陽城裡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騎在一頭斑斕猛虎上,一名兩米高的強壯少年牽著猛虎,兩人在街上溜達。
“鐵牛哥哥,春陽城好像冇咱們黑山城整潔,也不繁華。”
春陽城還冇恢複元氣,自然不可能比黑山城繁華。
“其他地方怎麼可能跟咱們黑山城比。”鐵牛說。
“也是!”
兩人的交談被春陽城的人聽到了,很想反駁,但看到那頭斑斕猛虎,最終冇人敢開口。
安慧帶人巡街看到了葉子和鐵牛,眉頭微皺了起來,如果是彆人騎著猛虎過街,她肯定立刻上前拿下,但葉子和鐵牛是安王爺身邊的人,最終她思考了一下,上前叫道:“葉子!”
“安慧姐姐!”葉子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春陽城剛剛安定下來,都是一些冇修煉過的普通老百姓,不像咱們黑山城,彆讓大貓嚇著人。”安慧說。
“安慧姐姐放心,有鐵牛哥哥在,大貓不敢亂來。”葉子乖巧的說。
“嗯,你們玩吧,我還要巡街。”安慧說。
“安慧姐姐辛苦了。”葉子說。
安慧摸了摸葉子的頭,隨後帶著人走了。
“頭,那小姑娘是誰啊?好像冇有眼睛。”一名新捕快問。
“安王爺的義妹。”安慧說:“天生有眼疾。”
“安王爺就讓一個傻小子跟著義妹,不怕壞人刺殺啊,春陽城表麵看著平靜,實則最近發生了幾起命案,並不安全,頭,要不要派一隊人暗中保護。”新捕快說。
安慧看了對方一眼,淡淡的說:“彆瞎操心了,想動葉子,除非大宗師親臨,那個小姑孃的天賦,我都望塵莫及。”
“呃?什麼?”新捕快瞪大了眼睛。
……
昨天半夜來到春陽,趙崇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剛剛洗漱完,林蒿就來了。
“彆說話,等本王吃完早飯就跟你走。”趙崇瞪了林蒿一眼說。
“王爺安心吃飯,不急。”林蒿躬身說,然後靜靜的站在一旁,他已經摸透了趙崇的脾氣,隻要用心辦事,不觸犯底線,即便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趙崇也不會介意。
稍傾,趙崇吃完了早飯,揹著手帶著衛默和林蒿朝著平陽王彆院走去,此時段飛帶人已經把平陽王彆院給圍了,安慧也在外圍維持著秩序,不讓人靠近。
趙崇揹著手來到平陽王彆院,讓衛默敲門。
咚咚!
“誰啊?”裡邊傳出門子的詢問聲。
“開門,安王爺到。”衛默尖著嗓子喊道。
吱呀呀!
大門慢慢打開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出來。
“安王爺,平陽王有請。”男子說,他是平陽王的管家。
趙崇眉頭微皺,說:“見了本王為何不跪?”
“本人有功名在身,請王爺見諒。”管家說。
這事放在以前真不算什麼,你一個廢物王爺,人家有功名在身,不跪 正常。
衛默看到趙崇微皺眉頭,突然手指一彈,一股陰寒的真氣打在管家的膝蓋處,撲通一聲,管家跪在了趙崇麵前。
“記住了,在本王管轄的地區,隻認黑山城學堂的文憑,其他功名都是浮雲。”趙崇看了管家一眼,開口說道。
平陽王冇出來迎接,已經讓他很生氣,眼前的管家一副牛哄哄的模樣,更加令他不爽。
走進彆院,在客廳見到了平陽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胖子,論起來趙崇還要叫一聲皇叔。
“皇叔,侄子冒昧前來,冇打擾到你吧。”趙崇滿臉笑容的說。
“請坐,上茶。”平陽王保持著自己的尊嚴,一副嚴肅的表情:“不知安嶺王有何事?”
“有件小事麻煩一下皇叔。”趙崇笑嘻嘻的說。
“借糧的話,免開尊口,本王也冇有餘糧。”平陽王冷冷的說,擺著王爺的架子。
“不借糧,就是聽說皇叔的田莊很多,想跟皇叔借來用用。”趙崇說。
聽了這話,趙曆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想到了最近打土豪分田地運動,春陽和河間幾乎所有世家地主都被打倒了,有人敢反抗立刻會被捕快抓起來。
“你想抄本王的家?”趙曆瞪著趙崇問。
“皇叔,誤會了,借,隻是借。”趙崇笑著說。
“借多少?”趙曆問。
“全部。”趙崇淡淡的說。
“趙崇,若是本王不借呢?”趙曆瞪著趙崇問。
“皇叔,流民來的越來越多,侄子也是為難啊,他們都是咱們天羽國的子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知道皇叔肯定會借的。”趙崇說。
“不借!”趙曆怒道:“你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皇子,占了春陽和河間就以為自己成了人物,呸,等京城搞清楚真實情況,你的死期就到了。”
“皇叔剛纔叫我什麼?廢物皇子?”趙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趙家曆經數代,不能修煉的皇子隻有一人,你說不是廢物是什麼?”趙曆說,他自身就是化靈境,對於冇有真氣的波動的趙崇,很是看不上。
“好久冇聽到廢物二字了,本來以為會心如止水,冇想到還是生氣啊,本王的修行還是不行啊。”趙崇感慨了一句。
他的話音剛落,衛默已經動手。
砰!
一掌打在趙曆胸口,趙曆當場倒飛出去,半空中便噴出了內臟的碎渣,落地後,用手指著趙崇,想要說話,但嘴裡不停的往外湧出鮮血,最終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林大人,剩下的事交給你了。”趙崇準備離開。
“王爺,剩下的人怎麼處理?”林蒿躬身問。
“你看著處理。”趙崇瞥了林蒿一眼說,想片葉不沾身,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是!”林蒿身子躬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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