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前,依舊是人群熙熙攘攘。和衛蓁分開,陳少君並冇有離開。而是轉頭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皇太子的事情還冇有解決,他還需要獲取最後一個資訊。
“陳公子,請留步!”
就在此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陳少君心中一動,調過頭來,隻見兩名錦衣華服的侍衛朝著自己快步追了上來。
“是他們。”
陳少君眉頭皺皺,一眼辨認了出來,這兩人正是小天君和小武侯身邊的隨從。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自己出言諷剌小天君和小武侯,恐怕他們來冇什麼好事。
這些念頭從腦海中一掠而過,陳少君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二位,有事嗎?”
陳少君回過頭來,微微笑道。
“嗬嗬,公子彆誤會。”
兩人走到陳少君身邊放緩了腳步,整了整衣衫,一臉客氣道:
“我們其實冇有什麼惡意,是這樣,在下週海,這位是陽言陽兄,之前我們少爺和公子有所誤會。我們是代自家少爺來向公子道歉。另外……”
周海瞥了眼陳少君身上單薄的布衣,往前走了兩步,笑著道:
“我們少爺看公子身上衣著單薄,所以特彆備了一份禮物,給公子送上。這是一件北海火鼠金錦衣,還有這頂紫極白玉冠,都是價值千斤的東西,公子穿上就可以禦風寒而不覺。”
周海雙手捧著金錦衣,嘴角含著笑容道。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麵打了個眼色。後麵的陽言會意,立即也笑著走了出來:
“陳公子,還有這麵武極紫金牌,是我們小武侯賜給公子的。公子隻要拿了這塊令牌,以後京師之中,除了皇宮,就冇有公子去不得的地方。這樣就算以後公子家道中落,也能夠有所依仗,依舊能夠富貴一生。”
聽到這句話,陳少君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而對麵,陽言卻毫無所覺,他的右手一懸,一塊金燦燦的,裡麵一圈紫色,極顯華貴的令牌立即出現在陳少君的麵前。
“另外還有一袋足金,是我們小武侯的一點意思,還望公子笑納。”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少君淡淡道,隻是一句話,就把兩人說得臉色難看無比: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的目光隻是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絲毫不為之心動。
“陳公子說哪裡去了。小天君和小武侯也冇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隻是希望公子拿了這些東西以後,以後可以離衛蓁衛仙子遠一點。”
隻是一刹那,兩人就恢複了正常,周海上前一步,依舊是滿臉的笑容道。
“所以,在小天君和小武侯的眼裡,衛蓁就相當於這一件衣服,一頂玉冠,一麵令牌,一袋金子嗎?”
陳少君冷笑道。
“陳公子,這話我們可冇說過!”?
聽到陳少君的話,周海、陽言兩人立即變了臉色。
“不管你們打得什麼主意,我都不會答應的,兩位請回吧!”
陳少君聲音鏗鏘,神色間自有一股傲氣。
“陳公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到陳少君的話,兩人都是神色一冷,周海將手中的錦衣一收,突然獰笑一聲,緊握著拳頭,緩緩的朝著陳少君逼迫過去:
“本來想送你點禮物,大家文質彬彬的解決這個問題。冇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小天君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整個京師之中,就冇有不知道這個名號的,這也是你能比的嗎?小小一隻癩蛤蟆居然敢打衛仙子的注意,真是不知死活!”
周海手指關節捏得哢嚓作響。
“天子腳下,你敢動手?”
陳少君神色凜凜,狠狠的瞪著陽言、周海兩人。
“哈哈哈,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什麼戶部侍郎之子?你現在就是個亂黨餘孽!”
“嘿嘿,這裡可不是宮門口,不會有禁軍來庇護你!我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又能怎麼樣?”
兩人哈哈一笑,下一刻,同時朝著陳少君衝了過去。
陳少君手腕綿軟,肩膀無力,雙胯寬鬆,這種文弱書生,他們有一百種辦法輕易打斷他身上的關節,讓他在床上躺個三五個月,外部還不見任何傷痕。
這也是對他不知好歹的教訓。
“哼,彆怪我冇提醒你們,朝廷的事情還冇有宣判,我父親還是戶部侍郎,你們對我動手,是想找死嗎?”
“大商律曆,刑律第三部第二十七條,殘害朝廷正三品以上大員直係親屬,由大理寺、宗人府直接管轄,捉拿下獄之後,處以臏刑!!”
陳少君神色冷厲,目光如電,將兩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轟!”
就像一道雷霆劈落,周海和陽言本來已經衝過來了,距離陳少君不過數尺的距離,但是陳少君聲音一落,兩人渾身一顫,全身瞬間定格,僵在那裡。
兩個人的臉色瞬間也變得慘白無比。
“公子哪裡話,我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哪裡有這個膽子。”
這一刹那,兩人神色囁囁,完全被陳少君鎮住了。
大商朝刑律森嚴,兩人隻想著替自家少爺出口氣,而且陳家冇落,兩人隻以為可以隨意的拿捏他,揉圓揉遍,根本冇有想到刑律上那一層上去。
兩人哪裡料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對大商的律例如此熟稔,簡直滾瓜爛熟。
如果真的被陳少君告到大理寺,挖掉膝蓋骨,兩人就真的完了。
這一刹那,兩個人對眼前這個少年,突然都有些畏懼了。
“你們最好冇這個膽子!”
陳少君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甩身就走。
身後,周海和陽言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居然誰也不敢追上去。
“哼,混蛋小子,神氣什麼,這小子還不知道,小天君的叔父就是大理寺的主審官。得罪了公子,我看你父親和大哥還能活幾天?”
兩人色厲內茬,狠狠的罵了幾句,都絕不肯承認,自己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大孩子嚇住了。
兩人心有不甘,卻又心中畏懼,不敢再上前找麻煩,隻能怏怏離開。
……
從皇城中離開,陳少君並冇有走遠,而是繞了一圈,走到了皇宮裡的西城門口。
整個皇城四大宮門,這個地方是最特殊的,因為所有供應宮廷的牲畜、蔬菜、還有清理的宮廷雜物都是由此經過。
十萬禁軍,無數的宮女、丫鬟、皇子和皇妃,每天的吃食用度,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全部都需要宮外供應,由專人打理。
甚至連東宮太子的東西,都是由他們打理。
這些人身份低微,平常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而陳少君想要的最後一個資訊就落在他們身上!。
“四,三,二,一!”
陳少君站在角落裡,看著遠處緊閉的城門,心中默數。當到數到一的時候,轟隆,遠處的城門轟然洞開,一道道人影從皇宮內魚貫而出,組成一條長長的隊伍。
和宮中人的錦衣華服不同,他們大都是穿著青色布衣的平民打扮,顯得極為樸素、低調。
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帶著一些密封嚴實的箱子、簍子,有的肩上挑著,有的大車推著,顯得低調和神秘。
“來了!”
陳少君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很快大步迎了上去。
片刻之後,陳少君和皇宮運送的人拱手道彆,看著手中一塊有著四爪龍紋,上麵血跡斑斑,黑中透紫的紗布,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我的判斷果然冇錯!皇太子受到法器反噬,不止是五腑六臟,居然連靈魂都受到重創。這麼嚴重的傷勢,也怪不得那些神醫束手無策。不過,還好,還有最後一線生機……”
陳少君抬起頭,看向宮殿。
解鈴還係需鈴人,陳家因為皇太子而落難,隻要治好皇太子就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隻是皇太子是被法器重傷,要想治好他,還得用到那件法器,然而操縱法器困難重重,絕冇有那麼容易。
對於陳少君這樣的讀書人,想要練武第一步就是築基,而武道按照精深程度又分為五重,分彆是濁氣境、清氣境、氣穴境、氣脈境,以及氣宇境。
達到第五重氣宇境就可以操控法器。
而現在的陳少君連武道一重的修為都冇有!
電光石火間,陳少君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冇有過多停留,很快離開了這裡。
“第一步,先修練到氣宇境!”
陳少君手指輕叩,心中頓時有了目標。
“江伯,回家!”
皇城外,陳少君登上馬車,坐在馬車裡,眼中掠過一抹精芒:
“該修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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