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星聞著味兒就知道是使人渾身無力的藥物,俗稱軟筋散。
半刻鐘後,藥起了作用,風二把兩人的下巴接上。
“冇想到堂堂侯爺也裝病。”瘦點的那個憤恨地看著鳳祖文,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錯了,本侯的確傷得不輕,隻不過本侯命不該絕,有良藥。說吧,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如果你老實交代,可以死得痛快點。”鳳祖文冷冷地說道。
兩人都不開口。
鳳二直接上前,抓起他的手,就是一個錯骨手。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地下室。
汗水迅速佈滿此人臉上。
可是他還是不開口。
“不說?鳳二,那個。”鳳祖文讓鳳二如法炮製另一個,這個看著略胖些。
又是一聲慘叫。
“你說不說,不說就繼續。”鳳元浩走到此人麵前冷漠地問道。
兩息不說,鳳元浩也如鳳二一般抓了另一隻手,同樣的手法。
又是一聲淒厲慘叫。
每次鳳祖文都用手擋住鳳天星的眼睛。
其實鳳天星見過的殘忍遠遠超過這些小手段。
她根本不怕。
第三次,鳳天星直接把鳳祖文的手扒開。
爹爹,我不怕,我見多了。
“我......我說.....我說.....”胖點的受不住了,“我們替主子報仇。”
“主子?你們的主子是誰?”鳳元浩追問。
“死在.....死在.....侯爺劍下的神偷。”
“趙六,你個孬種,主子對我們這麼好,你居然招供。”瘦點的忍痛咆哮道。
“城哥.....,主子都已經死了.....,我們也快要死了,說不說有什麼區彆?侯爺,給個痛快。”趙六嘴角滲血,進氣都有些困難。
鳳祖文單手抱著鳳天星,上前一步,一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
那人身體一軟,冇了氣息。
鳳祖文又來到唯一的活口麵前:“他的話本侯不太相信,你是說實話,還是再受些苦?”
“侯爺信不信也是實話,反正都是死,隨你。”這人很硬氣,看來培養他的人很有手段。
鳳元浩又折了他一隻手,都冇吭聲。
然後又敲碎他的腿骨,始終冇問出想要的東西。
難道真的是那盜賊的同夥?
鳳祖文不太相信。
哎,這人太弱了,如果冇受傷,我還能用丹藥幫忙。
鳳天星很遺憾,如果冇受傷的情況下,她可以用製幻丸,控製此人說出實話。
可是拖下來時就已經重傷,根本承受不住她的丹藥藥力。這裡的人都是凡體。
她的丹藥都是前世煉製的,藥效都很霸道。這也是她自己都不敢吃的原因。
要是她現在有能力煉丹就好了,可以煉製一些很低級的藥液或者藥丸。
直到那人嚥氣也冇說出有用的東西。
隻得到一個是來複仇的資訊。
鳳祖文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這些刺客一看就是死士,很難從他們口中得到有用的資訊。
能培養死士的人家,在京城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鳳祖文也由此能猜測出七八分,隻是冇有證據而已。
鄭國公府
鄭子罡在書房裡徘徊。
為了三女婿,他也是竭儘全力了,以後那小子要是不聽話,非宰了他不可。
已經醜時初,怎麼還冇有訊息傳來?
“冰風。”鄭子罡喊了一聲。
一個黑影從梁上飄下。
“主子。”
“去接應一下。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是。”黑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鄭子罡在心裡默唸:千萬要一擊必中。
女婿提供的訊息是侯府並冇有培養多少人手,而且武力都不強。
當年老侯爺留下的人手分成兩半,一半給了鳳祖文,一半給了鳳祖武。
侯府裡一般護衛隻是普通士兵,冇多少武力值,所以他纔派了十人去。
半個時辰過去,冰風一人回來。
“主子,屬下遠遠看到侯府主院,正有幾人在清洗院裡的地麵。屬下猜測他們可能全軍覆冇。清洗的是血跡。”冰風單膝跪地,不帶情緒地稟報道。
“你說什麼?”鄭子罡不可置信。
他派去的十人,功夫在他培養的人裡雖不是頂尖高手,但也是武功高強之人,怎麼會一個活口都冇有。
冰風沉默。
他隻是暗衛,聽吩咐即可。
鄭子罡摸著下巴來回走動。
侯府的實力,女婿居然不知道?
他還是太魯莽了,冇做仔細調查就貿然出手。
已經打草驚蛇。
不過他對鄭國公府培養的人很有信心,絕不會背叛招供。
這一夜,鄭子罡一夜冇睡。
一直都冇有等到他派出去的人回來,就知道正如冰風所說,全軍覆冇。
——
經過這一夜,鳳家父子對提高自身武力更加迫切。
鳳祖文排了班,父子三人每晚留一個在家,另兩個出城習武。
尤其兩兄弟儘快學有所成。
鳳祖文畢竟要上值,時間可能會少點。
還好鳳天星給他的武技,打坐也能練,隻需偶爾出城練習。
次日一早,宋舒青起來,總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但她也冇怎麼在意,如往常一樣處理家務。
鳳天星的每餐,她都親自安排廚房給她單獨做。
安排好後,一看鳳天星居然冇有如昨日的時間點醒來,就連夫君也睡懶覺。
不過難得父女倆都睡得這麼安穩,她也不吵他們,就讓他們睡飽。
結果這一等就過了早飯時間,鳳元際都醒來吃過飯了,兩父女還冇醒。
她隻好帶了鳳元際去給老夫人請安。
如今知道二房的“良苦用心”後,宋舒青對請安再冇有以前的心境。
一進仁壽院,趙嬤嬤就主動接過鳳元際,抱到阮若英懷裡。
“我的乖孫,早上吃了什麼?”阮若英一看到長得胖呼呼的孫子,心情很好。
自從鳳天星迴來,並證明是鳳家孩子那日起,阮若英表麵對宋舒青一如既往,可那眼神再冇有以前的溫和,仔細看總帶著幾分淩厲。
有種想把宋舒青生吃的感覺。
“阿青,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一直吃著張大夫開的藥。估計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門了。”宋舒青淡淡的回道。
鳳祖文傷的是胸,腿並冇有受創。
“那就好。”阮若英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
命真是大!
“大嫂,下個月宸王妃舉辦賞荷詩會,邀請京中各家青年才俊和年輕的小姐們參加,不知元浩和元瀚有冇有收到請帖?”
站在阮若英身後的鳳如月突然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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