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數量竟然這麼多!
預計的兩百個位置,我以為綽綽有餘,冇想到,錯估的水下的情況。
無可奈何之下,我躡手躡腳的繞過了戲台子,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岸邊。
橋姐說水底下的石棺有一條裂縫,再加上老村長的叮囑,隻要將這鐵鏈捆在上麵,便可以解決此事。
深夜的水中無比的冰冷,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我退無可退,毅然決然的下了水。
鐵鏈的重量,加上我的水性尚可,很快,我便朝著水底遊去。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我這雙眼睛,並不畏懼黑夜,可以看清黑夜中的一切。
憋了一口氣,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水底,看到了水庫下麵不為人知的三具石棺。
如同橋姐描述的那樣,其中一具棺材被砸出了一道裂痕,裡麵散發著濃鬱的陰氣。
這道裂痕並不是很大,但周圍瀰漫的陰氣,是我從未見過的。
一瞬間,我寒毛卓豎,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問題!
三具棺材,一道裂痕,就跑出了兩百多個恐怖的鬼魂?
那麼,這水底下,到底藏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究竟……
鎮壓著什麼!
我不敢想象,希望是我猜錯了,如若不然,這鱗莊遠比傳聞更為可怖。
我拿出鎖鏈,順著石棺底部的縫隙開始纏繞,同時我也看到了一旁的巨石,上麵還掛著一具森森白骨。
這便是王駝子!
老王家真是乾了一件好事兒,不僅僅害死了王駝子,拋屍的時候竟然還砸壞了石棺,真是天殺的混蛋!
就在鎖鏈觸碰到石棺的一瞬間,上麵刻畫的字元開始發燙。
發燙代表著有效果,這對我而言是個好訊息。
哀嚎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鐵索接觸到石棺的頃刻間,岸上的鬼魂發出了淒厲的絲毫。
戲班子的二胡聲悠揚傳出,皮影戲在他們手中栩栩如生。
坐在凳子上的鬼魂們被牢牢的束縛在原地,剩餘的那些確是蠢蠢欲動……
我憋著一口氣,飛快的將鎖鏈纏繞在石棺上麵。
伴隨著我手中的進度,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石棺的裂縫就好像一個漩渦似的,不停的將瀰漫出去的陰氣席捲進去,同時我也能感受到,身後越發的冰冷!
就差最後一圈,我就可以將鐵索完全纏繞在石棺上麵,就在這時,我的身體被猛然拖動!
轉過頭去,我看到了各式各樣恐怖的麵孔。
他們麵目猙獰,麵目慘白,七孔流淌著猩紅的血液,將水底染紅一片。
我的雙腿,被手掌死死的握住,留下了一個個烏黑的手印!
惡鬼的陰氣滲入我的身體當中,我整個身子變得沉重,思緒也開始漸漸模糊。
此時的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將鐵索完全的捆在石棺上麵。
惡鬼們並冇有停歇動作,他們想儘辦法阻撓我,變幻出無數驚恐的模樣,但這一點,對我完全冇有效果。
從我瘋了那天開始,我見過更為恐怖的東西。
手臂,脖頸以及後背,傳來了陣陣痛楚!
尖銳的爪子掐住了我的脖子,血盆大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麵。
鬼怪最擅長的便是摧毀人們的心智,這點對我無效,他們隻能用自身的陰氣來腐蝕我。
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管用,我的四肢已經不受控製,神智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就像當天虎子的遭遇一樣,那些惡鬼將他拖入到了水裡,此時此刻,他們也想要給我留在這裡。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口中發出咕嚕嚕的氣泡,更能感覺到冰冷的水灌入我的口中。
難受,無比的難受!
該死的混蛋們!
我怒然咆哮一聲,不甘心被留在這個鬼地方!
我才做了兩天的出馬先生,剛剛從傻子恢複過來,難道,就要葬身於這個鬼地方?
我不清楚我現在的表情,但一定比他們更恐怖!
你們敢咬我,我也咬你們!
我爆發出了身體所有的力氣,一邊纏繞著鎖鏈,一邊張開大嘴,狠狠的咬住了離我最近的那個鬼魂身上。
這一口下去,鬼魂黑霧般的身影,竟然被我咬出了一個缺口?
不僅僅我愣了,那個鬼魂更是嚇得逃竄。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敢多想,命懸一線的我瘋狂的齜牙咧嘴,誰敢靠近我,那就咬死誰!
一時間,我的胡亂操作給我留出了最寶貴的時間。
鐵鏈纏繞完畢,所有的印記發揮出了作用,不管是周圍的鬼魂,還是在上麵看大戲的鬼魂,在這一刻,全部被席捲了進來,被重新的關在了石棺當中。
鬆了口氣的我滿意的露出了笑容,隨之,冇有絲毫力氣的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估計已經冇有機會回到岸上了吧……
就在我徹底放棄的一瞬間,有一個身影抓著我的手朝著水麵返回。
“於……”
“還是叫你於傻子吧,對不起。”
虎子的鬼魂在這一刻得到了安寧,我隱約中聽到了他愧疚的懺悔聲。
“謝謝你做的一切,以前的事兒,抱歉了。”
我順利的上了岸,聽到了陣陣腳步聲,之後,一概不知。
“於小子上來了,快幫忙!”
村民們立刻將我拽了上來,不停的按壓我的胸口。
“兒子,醒醒,醒醒!”
我爸急瘋了,在我吐出幾大口水之後,才鎮靜些許。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看於浩的身上!”
男女老少圍了上來,映襯著燈光,看到了讓他們一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我的身體,無數個漆黑的手印,牙印,整個人,就好像被當做食物分解了一遍。
“孩子,回家,跟我回家……”
陽光有些刺眼,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間。
我還在水裡?
我嚇了一跳,發覺自己在一個木桶裡麵浸泡著。
身體無比疲憊,疼痛,火辣辣的痛楚。
“彆動,還需要浸泡三個小時。”
我爸從門口走了進來,對我說道:“劉瞎子讓你在糯米裡麵浸泡,要不然那些陰氣,你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說著,我爸有些心疼又責怪的拍了我額頭一巴掌,質問道:“怎麼,你這條小命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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